“死女人,居然学会骗本少爷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呀!”
穆清扬看着段小喜嘴角那越来越上扬的唇线,不由心中顿悟,这个小女人居然是在捋他的虎须,开他的玩笑,看他的笑话。
“死笨蛋,本小娘自九岁就呆在你身边,哪里有红杏可以出呀?以前没认清你的心意前都没找到可以落脚的枝头,现下心中有你在站岗,哪里还会有枝头再合适小喜落脚哪!”
段小喜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的冲着穆清扬一顿挤眉弄眼。直看到穆清扬是哭不得,笑不得,又怒不得!而像咸鱼一样被晾在一边儿的十七,则直接轻咳了两声后,一纵身消失了去。临行前却淡淡的说了一句,“师兄,今夜由你当值!”
“咳咳……内个,你今天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段小喜同穆清扬相视无言了半天之后,不由轻咳两声打破了这种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说话的僵剧。她可不想一直就这么耗着,有什么事麻利的说完,然后咱好上床睡觉觉咧!
“呃,在府里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路过这儿,顺便进来看看你!”
随便出来走走,路过这儿?真有意思,他当这儿是人人可以路过的菜市场吗?这里是皇宫,有人会在半夜路过皇宫,他穆清扬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品了!
“哦,那你继续过路,咱先去洗洗睡了哈!少陪!”
段小喜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往床前走去。她岂会不知那个死要面子的穆清扬在说些什么,又岂会不懂他这份深夜前来探视她的深情所在。只是这窗户纸不捅破不明咧!
“没良心的死女人,亏得本少爷大老远不睡觉专程潜进宫来看你,居然一个人去洗洗睡?看本少爷怎么惩罚你!”
穆清扬一边怪叫着,一边向快走到床边的段小喜和力扑了过去。房间中顿时充斥了女子咯咯的娇笑声,和男子浑厚的爽朗笑声。如是不是窗外响起了另外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怕是房中的这两种笑声还会继续持续下去,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快就停下。
“这里是皇宫,不是红楼歌榭!惊动了大内侍卫,就是本太子也保不了你了!”
慵懒的声音配着无赖的调调,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还自称太子呢,扒人家窗台,听人家的窗根,有哪一家的太子会是这么一个下三滥样儿?最起码在人前装也要装的高贵一点儿吧!
段小喜不由向穆清扬撇了撇嘴,用眼睛向他宣示出她的不屑。
“喂!你可真是越来越不上道了,连半夜扒窗台的事儿都敢干了,传了出去不用说你这皇太子没戏了,就是连人怕都做不成喽!”
穆清扬一边抓着段小喜不放,继续呵着她的痒痒,一边张嘴嘲笑着外面的那个太子。
“呸!本太子巴不得换人呢,只是有一点本太子很好奇,你这直接登堂入室的都可以大摇大摆的在人前晃动,本太子又怎么会做不得人咧?”
那太子穆兴邦的话儿,不管从里听还是外听,全都是在挖苦穆清扬比他更加的不上道,更加的不是人!
天杀的太子!他还没完了!穆清扬低吟的低咒了一声,非常无奈的放开段小喜向外面走去。他知道那太子既然都找他找到这儿来了,怕是他不出去与之见面,那厮是不会轻易离开喽!找他找的这样子迫不及待,也幸许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也说不得!最好是有足够大的事儿等着他,否则他就让这个大西王朝的甩手太子知道知道,他在什么时候是不可以打扰的!
“说吧,千万不要说你跑到这儿来纯粹是半夜睡不着路过,否则本少爷会让你以后都没得机会再路过。”
穆清扬一现身在海棠院,便语气不善的直接对上了那个身着一身明黄衣衫,在深夜四处游荡的太子穆兴邦。
“呃,本太子恰好真是路过,绝对的路过!”
那太子话未说完,便被穆清扬欺身所带来的劲风给激得迅速向后退了十几步,他可是非常清楚,那个在人前一脸病相随时有可能会命归西天的果亲王府未来继承人,真正的实力有多彪悍!就算是一个玩笑也容不昨他掉以轻心,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让他肉疼上十天半个月哪!
穆清扬一看太子那灵活躲闪的身形,便明白他早有防备,顿时身随心动,将那脚踏虚空的无上轻功发挥了出来,紧追在太子身后不依不饶。
“二弟,你还要继续看笑话吗?那本太子明天就便可凭借身残退位喽!”
穆兴邦被穆清扬缠斗的没法,不得不开口将隐在暗处的穆振业也给现了出来。实际上他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还真纯粹是路过!就是被一向低调做人的二弟突然高调起来引到了这里。
正蹲在黑暗中一边划圈圈,一边看热闹的穆振业,冷不丁的后脊骨一阵发凉,于是他便意识到自己怕是要被他那无良的大哥给现身了!
果不其然,他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成形,他那太子大哥的话儿便已经喊将了出来。
“好,来得好!刚好让本少爷今天领教一下你们两兄弟心灵相通的玄妙之处!”
穆清扬一看纵身从黑暗中跳将出来的穆振业,脸上无可抑止的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狡猾的浅笑。嘿嘿,终于让本少爷有机会见识一下他们那秘不外传的奇异功夫了。
穆清扬一边在心中窃喜,一边将自身所学施展到了极致,不停的在穆振业与穆兴邦两兄弟之间游走着。
眨眼的功夫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游斗的三人却还没能分出一丁点儿胜负,也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这可把躲在房间里面看热闹的段小喜给急得不行了。要知道她家相公找上的这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平凡人,一个是当朝的太子,一个是当朝的二皇子,同时对战这两位,且不管胜负如何,一旦出现一点儿损失,那可不是果亲王府所能担当起的责任。段小喜越想越怕,挣扎了半天,最后咬着牙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