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潋眼神闪烁,他没好意思说其实是他自己怀恨在心。
那日喷在他脸上的鼻血给他造成了挥散不去的噩梦,以致于每当看到有人窃窃私语,他就认为别人是在嘲笑他。
他恨不得尽早抓住那个少年生吞活剥!
花雅咽了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找到了,要怎么做呢……”
“找到了,剥皮拆骨削成肉片,沸水煮开丢进大缸熬他个尸骨无存,再拿出来喂狗,把狗淹死在护城河里,把护城河炸平封起来……”
雪潋一口气说了一炷香的时间,花雅冷汗直流。
她很悲哀,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穿男装了。
她这辈子,都会有一个秘密埋在心中,腐烂发臭……
“花副队长,你的衣服怎么湿透了?”小白善于观察,看到花雅的衣角在往下滴水。
“那个,刚才天边飘来一朵透明云,在我身上下了一阵雨。”花雅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睁大眼睛装模作样:“咦,怎么你们都没有感觉到吗?刚才那场雨真是势头迅猛啊。”
“说起来,属下似乎看到一朵云在副队长头顶停留,下了一场凡夫俗子看不到的祥雨,”小白懂得察言观色,立刻顺水推舟:“祥云盖顶,这可是天降大喜的吉兆啊,属下提前祝副队长财源滚滚,官运亨通,左拥右抱,笑傲江湖!”
啊啊啊,小白简直是太有眼色了。
花雅喜形于色,小红花跑来通传花雅,庄主找花雅一同用膳。
花雅连忙沐浴更衣,把自己弄得像花一样香,才迈着小碎步去找镜月罹。
镜月罹遣走丫鬟,独坐于饭厅中,他只穿着一件松松的睡袍,蓝发自耳畔淌过,似月华跌落怀中,隐约可以看到发丝中透出白皙晶莹的肌肤,衣领上的牡丹图纹华丽异常。
花雅心脏跳动猛烈,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将椅子不着痕迹地朝镜月罹的位置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