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镜月罹下马,朝着花雅走来。
“说什么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为水月庄效命,都是假的吗?被毛二胖打伤,也完全不是因为我吗?”
镜月罹语速缓慢,神态冷漠,华贵的紫衣在风中纷飞飘摇,雾蓝色的长发翻飞如绸,花雅只觉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我没说谎,我感谢庄主收留我,但我不想在水月庄呆一辈子,我也不想把慕洛丢在王员外那里。”
花雅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说道:“我当初又没有签卖身契,慕洛也不是水月庄的仆人,庄主又有怎么权利注定别人的命运呢。”
“进了御阳城,就是我镜月罹的人,是生是死全在我掌控之中,若是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当初就不要躲进御阳城求得我的庇佑。”镜月罹说得霸道,但却句句有理。
许多人就是经不住江湖仇杀才逃入御阳城,镜月罹保得他们平安,他们便理所当然地为镜月罹鞍前马后为首是瞻。
“现在和我回去,我饶你不死,”镜月罹看着花雅,墨黑的眼眸如同一汪看不到底的寒泉,“否则,我会让你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终生。”
花雅拉紧缰绳,小白马朝后退了几步。
“我不回去,要是回去了,我才会后悔呢。”
镜月罹眸光一冷:“你的意思是,你宁愿葬身翠鸟林,也不肯跟我回水月庄?”
花雅抿住唇,不言语。
她不知道还能狡辩些什么,站在镜月罹面前,她只觉心虚。可即使她明白自己对不起镜月罹,却仍旧是坚定了誓死不回水月庄的心。
镜月罹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花雅。
“好,很好。”他无声地笑起来,狭长的眼眸微弯,眸心一抹耀目的冷色调,迎着初升的朝阳,如寒潭般阴冷无情。
“来人。”镜月罹挥挥手,小白跑过来问道:“庄主,有何吩咐。”
“点火,将花雅连同翠鸟林一起烧个干净!”
“庄主,副队长毕竟……”
小白于心不忍,想为花雅求情,然而不等他说完,便被镜月罹冷酷地打断:“你是想给她陪葬吗?”
小白连忙噤声,不敢再说半句让镜月罹不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