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峰人群中一黑衣少年,冷漠的眼里闪出一丝兴奋的光彩。此人正是仙侠派掌门兼东峰通天殿主东方启亮的儿子——东方不明。得天独厚,资质绝佳,自小便受东方启亮刻意栽培,进度非一般弟子可比,年仅二十三岁,霓霞神功便已达到六重初层境界,有些弟子四,五十了都还未达到,在东峰弟子中已鲜有对手。
仙侠派四峰中,以东峰实力最强,再者,八大门派每十年一次的竟技大赛,仙侠派都是最后的胜利者,因此,东方不明似乎已沾染了目空一切的气势,俨然有年轻一辈修炼者第一人的派头,眼里至始至终带着冷冰冰的眼神,昨日对阵西峰,东方不明还未出手,西峰便已败北,使他有了索然无味,对手难寻的感慨,冷漠的眼神更加深邃。
今日见到宇文庆轻松击败林还山,莫天非常漂亮地击败黄金海,不由冷漠的眼神露出一丝赞许和兴奋,现在又看到金林枫渐渐占据上风,不禁又是一丝惊呀,同时更是兴奋,今天恐怕自己的金翔剑要出鞘了……。
再看擂台上,金林枫和韩文林已到分出胜负的时候,两人已激战了八百回合,内力消耗都很大,动作已不似刚才那么快,最后,两人飞剑交叉粘在一起,比起内力来。两人脸色都很苍白,韩文林脸色还夹带着青色,最终,只听“叮噹,叮噹”两声响,两柄剑先后坠落,韩文林坐倒在地,几次想起身,都未能如愿,最后只好放弃,金林枫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凭着顽强的意念,艰难地立起身,站了起来,双眼注视着对手。
最终判定金林枫胜,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欢呼。金林枫在北峰弟子帮助下来到台下,立即盘膝调息。仙侠派四殿殿主均感欣慰,一致认为,今年的大会比往年都要激烈,也显出这一批年轻人的潜质高于往界,今年代表仙侠派出战的人选,一定出在今日之战中,毫无疑问。
擂台下东边正中位置坐着四人,正是仙侠派四殿殿主。只听东方启亮不无妒忌地说道,“看不出来,皇甫师弟你的弟子调教的不错哦!你们看今天的结果如何?”皇甫松云微微一惊道,“掌门师兄过奖了!你教出的大弟子林镇宇是天下闻名,而不明贤侄更是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我的弟子和他俩比起来那是差远了,肯盯过不了林镇宇这一关。”
“好说,好说!师弟你也太谦虚了,你那三个弟子功力都在五重左右,三人中应会剩下一人突破林镇宇,这一难关,最终逼不明贤侄出手,最终东峰胜,因为东峰有是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东方不明。”西峰惊天殿,殿主南宫夏接腔道。
东峰又走出一名弟子来,林镇宇,是东峰年轻弟子中除东方不明外第一高手,霓霞神功已达五重上层,年仅二十七岁,是东方启亮最得意弟子,(除东方不明外)莫天此时已到擂台上,原来,宇文庆赌气,要向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东方不明的决战,要向人们证明自己的实力,用来获得皇甫倚绿的重视。
林镇宇双眼注视着莫天,眼神带着赞许说道,“好!想不到这么年轻便有如此修为,姿质不在我师弟东方不明之下。”莫天郝然一笑道,“惭愧,在下只是一时侥幸胜了令师弟黄金海,真要打下去,恐怕胜负难料。”“好说,好说,我要出招了,你要小心了。”
说完祭起飞剑直奔莫天,莫天不敢怠慢,急忙祭青光剑相迎,两人战在一处,林镇宇不愧是东方启亮的得意弟子,无论功力和实战经验都非黄金海之流可比,莫天缺乏实战经验,二百回合后,便已处于下风,四百回合后已是险象环生,再一百回合后定要落败,台下众人都已看出,林镇宇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局已定。莫天心如刀割,几次努力想扭转局面,均告失败。
“这样下去不久就要败北,我不甘心啊!对了,我何不如此这般,败中求胜。”想到这,莫天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喜色。此时,林镇宇飞剑攻到,莫天未用青光剑抵挡,而是将剑象暗器样掷向对手,紧接着忙结翻天土印。林镇宇经验老到,一见莫天的举动,便知对手的用意,不慌不忙,腾出左手,运三分真气于左手,七分于右手继续操控飞剑攻击。
莫天结好土印,对手飞剑也已已攻到,土盾和飞剑撞在了一起。抵住了第一波进攻,在第四波进攻中土盾已土崩瓦解,手掌已感应到飞剑的阵阵寒气。原来,莫天魔力尚浅,天魔录才一段,土印才第二次使用,无法抵挡林镇宇强大攻击。
莫天颓废地闭上眼,准备接受彻头彻尾的惨败,忽然感觉有股强大的真气直入体内,两手臂已不受控制,但依然模糊感觉两手在做着动作,不由一惊,急睁眼,只见右手掌拍在飞剑上,左手变更了手式,似乎也是一种结印,接着便看到林镇宇的飞剑寸寸断裂,最后坠落在地。莫天眼里露出疑惑,此时,台下爆出巨大的喝彩声,同时,一个怪声响起,“嘎嘎,傻小子,楞着干嘛,还不乘胜前进,”莫天何等聪明,顿时醒悟,急运剑诀,操控青光剑,此时,林镇宇刚好弹开青光剑。
这一阵,说来话长,其实就只一瞬间。众人只见莫天掷剑,然后右掌硬接飞剑,接着拍断飞剑,紧接着操控飞剑攻击林镇宇。
此刻的林镇宇飞剑已失,威力大减,只能手捏剑诀,凭借气剑和青光剑周旋,极耗内力。远处观战的东方不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口中振振有词。如果让其他东峰弟子看到一向冷冰冰的他如此模样,定会大吃一惊。
转眼间,两人又激战五百回合,莫天已战据绝对优势,共交手一千回合,两人内力消耗巨大,林镇宇用尽最后的真力轰击青光剑,莫天也使尽全部力量迎击,众人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青光剑坠落在地,接着便看到林镇宇口吐鲜血,晕倒在地,莫天脸色惨白,浑身战抖,似乎要跌倒,不过最终站稳,立在擂台上,台下又是一阵喝采。“莫天又胜了,这次胜的可是东峰年轻一辈中的第二高手。”
这一消息转眼传遍东峰的每一个角落。一些参加过以往几界大会的弟子不禁大发感慨,这一届功力之高,激战之惨烈,是往届无法比拟的,可喜可叹!激动的北峰弟子蜂拥而上,掺扶着莫天走下擂台,莫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地上,运起天魔录,调息内力。
此时,只见东峰走出一位黑衣年轻人,年约二十三岁,高挑的个子,一双浓眉,一对充满冷漠的大眼,站在擂台上让人有君临天下的感觉,正是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东方不明。
东方启亮已露出不悦之色,心想,“如今北峰还有三人,而我东峰只有我儿一人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堂堂掌门的门徒怎能败在师弟门下,不明,你要争气啊!”
宇文庆抬起高傲的头,在北峰众人的欢呼声走上擂台,他喜欢这种被人欢呼的感觉,他已敏锐地感觉到皇甫倚绿的声音也夹在其中,不禁踌躇满志,心想,“可以这么说,北峰应该没人是东方不明的对手,如我胜了他,不知皇甫倚绿有何感想,是否……。”
宇文庆来到擂台上,立刻感觉有无形的压力,对比自己和东方不明,感觉无论从身高上还是在气质上,自己总是处于下风,相信台下众人也会有如此感觉。如果这样时间长了,还未开战,自己就已落下风了,自己得尽快改变这种情形。
想到这,宇文庆硬着头皮大声说道,“你就是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东方不明。”东方不明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道,“不错,是我,你也挺不错的,不过和我还有一段距离。”
宇文庆骄傲的心受到严重的损伤,脸色突变,大声道,“试过后你再说这句话,你会为你这句话后悔的。”说完,两眼怒视着东方不明。
东方不明冷漠的眼里闪出惊奇,“好!有点傲气,我喜欢,和你这样的对手交手才有情趣,记得天都派少掌门白剑青比你还要骄傲,自恃风流倜傥得到天下第一美女大燕国诗音公主的亲睐,就飘飘然认为武功也是天下第一,结果败在我手下,他骄傲的心受到严重打击,令他痛苦好一阵子,哈!哈!”
宇文庆怒道,“你这是在吓唬我,如我是吓唬长大的,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和你说话了。”东方不明两眼射出兴奋之色,急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喜欢看到别人骄傲的心被我打击时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世间最美好的。”
宇文庆怒声到,“那你就凭你的本事来打击我的骄傲吧。”说完,宇文庆祭起白虹剑,只见白虹剑闪着白色光芒,奇怪的是白虹剑上方还有一把淡淡的闪着轻微火光的剑,不仔细看还看不出。
东方不明见了眼露激动,原来宇文庆以达五重上层,才会有一把淡淡的火剑。只见东方不明不慌不忙祭出金翔剑,只见金翔剑发出大片红色光芒,立在上空,金翔剑上方竟有一把火红的剑,整把剑火光涌动。众人惊呼“一重火炎剑”,东方不明果真厉害,竟然炼出了火炎剑,功力已达六重。
宇文庆和东方不明手捏剑诀,操控剑器战在一处,一千回合过去后,东方不明已占绝对上风,宇文庆已无还手之力,连连后退,再过一百招左右定会落败,宇文庆脸色苍白,他不甘心就这么落败。
宇文庆吐出一口口血,只见白虹剑光芒倍增,上方的暗淡的剑变的火红,又一把火炎剑诞生了,宇文庆也止住后退,和东方不明对峙着。
东方不明目光大増,点点头,强运真气,只见金翔剑上方的火炎剑突然变大,然后轰地一声,飞向宇文庆,金翔剑紧随其后,宇文庆见状,惊得大惊,再次吐出数口血,脸上已是雪白,无一丝血色,但奇怪的是白虹剑上面的火炎剑竟也火光大增迎接东方不明的攻击。
众人只听无数巨响,整座擂台都在震动,不一会,响声停止,众人只见宇文庆倒在地上,似乎已晕了过去;东方不明则跌坐在地,脸色苍白……。
众人都呆了,谁都没料想到东方不明和宇文庆的决斗会这样收场,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宇文庆败北晕倒众人都觉得很正常,但东方不明却也跌坐在地,虽未晕倒,但明显也已无再战的能力,这是众人料想不到的。
非但众人想不到,就连四殿殿主也预料不到。东方启亮面现怒色,腾地站起身,怒视着擂台上,他怎么也不感相信,一直已来,引以为傲的儿子东方不明竟会和一个小小的宇文庆斗的如此狼狈,虽则说是胜了,但也无力再接受莫天和金林枫的挑战,也就是说东峰败了,并且还是彻头彻尾的惨败。
东方启亮强咽下一口恶气,心想,“几十年来,每次同门竟技东是东峰胜,不曾想今次会败,并且还这么惨。”想到这,东方启亮转头对皇甫松云面有不悦之色说道,“我们仙侠派是天下闻名的正道门派,容不得妖,魔门人的存在,皇甫师弟,恭喜你们北峰胜出……。”
话没说完就拂袖而去,西峰惊天殿殿主南宫夏紧随其后,留下呆呆发楞的南峰彻地殿殿主唐宇平和北峰入云殿殿主皇甫松云。
仙侠派的同门竟技赛就这样结束了,以北峰的最终胜利结束,也选出参加几个月后在天都派举行的八大门派竟技赛的人选,他们是东方不明,林镇宇,金林枫,宇文庆和莫天。
云麓山北峰入云殿,这一日,在东厢房宇文庆房间内聚集了许多人。原来,宇文庆力敌东方不明成就了北峰取得最后胜利的消息传遍北峰的个个角落。许多人都来看望这位大英雄,刹时,宇文庆的人气指数在北峰已达最高。
此时,宇文庆正坐在床上,脸上依旧苍白,不过已有些许血色,看着四周的众人崇拜的眼神很是受用,特别是皇甫倚绿那惊喜,不可思义的目光,令他仿佛在仙境般。
皇甫松云用略带怜惜的语气说道,“文庆,和东方不明比试不须拼命,我们都很担心,既使输给他也不丢脸,要知道他可是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
宇文庆微微受到感动,要知道,他强用血解大法,强行提高功力抗横东方不明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轻则须休养数月,重则至残,甚至是失去生命,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叫他心中有一个永远的梦——皇甫倚绿,好在东方不明的功力和自己相差不是太大。
想到这,宇文庆抬起头,眼现凛然傲气看着皇甫松云道,“多谢师父关怀,如果还有下次,我还会如此,因为我不想让小师妹皇甫倚绿失望,我要向世人证明,宇文庆有能力保护好皇甫倚绿一生一世。”众人都是一呆,这不是在暗示什么……。”
天都派位于天都峰,地处亚特蓝蒂斯大陆东部。这一日,在天都派正华观
聚集着八大门派的人,两边坐着六大门派众人,正中位置坐着三人。左边那人身穿一领黑缁缁乌皂服,足踏一双绿色云头履,系一条吕公带。面如瓜铁,目若朗星。正是东方启亮,身后立着一黑衣少年——东方不明。
中间那人身着沉香锦丝衣,腰系蓝色攒绒带,脚踩麻葛云头履。玉面光润,苍髯在颌下。正是天都派掌门白吟豪,身后也站着一人,丰资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唇红,四方口,眉清目秀,天仓饱满,地阁修长。正是白吟豪之子白剑青。
右边是个女子,只见,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如桃花,两眼秋波现妖娆态,春笋般玉手,头上高簪翠珠,柳腰系红绡。官妆巧样非几类,疑是嫦娥下凡尘。正是女儿国二国主司马飘雪,身后也立着两名女子,身强体壮,巾帼不让须眉,正是司马飘雪的贴身随从。
此时,只听白吟豪说道,“各位,今日八大门派会聚,只为一事和你们商量。”说完,眼瞅着女儿国二国主司马飘雪,只见她慢慢起身,微启红唇,“在下女儿国二国主司马飘雪,身负家姐和亚特蓝蒂斯大陆北部,东部各国,郡的嘱托,邀请八大门派加入我们的阵营,共同抵制西部君子国吞并天下的狼子野心。”
场下众人大吃一惊,议论纷纷。忽听一人大叫一声,“啊!原来如此。”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年约五十多岁,中等身材,身着草绿色长袍的人站了起来,正是天医门门主秦向天。
秦向天接着说道,“前一段日子,我夜观天象,发现西部天空有黑气直冲斗牛,侵扰紫微星,是不祥之兆,主有兵灾,天下即将大乱。我用万年龟甲卜了一卦,竟看不出是何卦,上下卦位置不确定,两卦分别为乾,坤。如是坤上乾下为地天泰卦,主阴阳顺畅,大吉之卦;但如果是乾上坤下为天地否卦,主天地闭塞,不通畅,为大凶之卦,万物失去生机之意。”
众人再次震惊,但都没有出声,静听下音。秦向天再次说道,“据我多年的卜卦经验,和参照古籍,断定此卦是两分之卦。也就是说,两种卦相皆有可能,此乃先天之兆;但后天的努力可以决定最终的卦相,具体怎么去做,就不得而知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听二国主之言,便有了结论。那黑气在西方,君子国也在西方,此次兵灾应是指君子国将荼毒生灵。因此,我们八大门派应与其他各国郡忠诚合作,共同抵制君子国,方保天下太平。”
司马飘雪感激地看着秦向天说道,“多谢秦门主相助,飘雪在此代表家姐和亚特蓝蒂斯大陆北部,东部各国,郡再次向您表示感谢!”
此时又一人站起来厉声说道,“不可!”只见一身着墨绿长衫,高挑个头,四十多岁,正是万毒门门主上官龙云。万毒门第处亚特蓝蒂斯大陆东部鎏毒山万毒谷,此次前来只带了小女上官飞月前来,原本不想带她来,拗她不过,只因她很想会会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东方不明。
且说,上官龙云继续说道,“我们八大门派都是修真之士,斩妖除魔,修身养性,追求修真最高境界是我们的本份,不应该为其他琐事分心,你们说对吗?”
于是,八大门派分成两派,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场面乱轰轰的。司马飘雪见如此场景,不禁心急如焚,忧愁满面,婉如病西施,让人怜爱不已。
此时,东方不明大声叫道,“各位前辈,请听我一言!”吵闹声渐渐降下来。东方不明接着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身为正道的八大门派,斩妖除魔是我们的本份,但扶正清邪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如今西部君子国祸害天下,是邪也,身为正道的我们却为了自身利意,弃天下于不顾,即使得道成仙,又有何脸面对先人,又有何颜去见后人,只会为后人诟病,又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众人听完都不作声,司马飘雪喜极泣下,梨花带雨,美目望着东方不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突然眼一呆,只见东方不明浓眉入鬓,双眼如神,闪着孤傲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却又大义凛然,不由脸一红,她阅人无数,从未见过如此神采奕奕之人。
此时,场下又传来一声大喝,“说得好!”众人只见一人走到近前,来者是一个年约二十上下,长相还英俊,可惜面沉似水,两眼闪着冷淡的神色,一张苦瓜脸,让人有不亲近的感觉,着一身灰土道士袍。正是少阴派弟子闻君雨。
闻君雨是个孤儿,一个月时,少阴派掌门宋无骨在苍梧山下遇到他。当时,他在已去世的母亲怀里,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直瞅着宋无骨,竟未哭叫。宋无骨将之带回,在他身上发现一封信,是他母亲临终绝笔。信上写着,他叫闻君雨,出生在木棉国一村庄,没多久,村子受到妖兽侵犯,父母受伤逃了出来,后觉不支,特写此信,希冀好心人收养。
宋无骨很是怜惜他,在说此子姿质极佳,并且右手掌上还有一Z形胎记。宋无骨没有成婚,特意请了山下一中年妇女抚养。自小便开始调教,但不知为何,闻君雨对少阴派功法不感兴趣,进展可想而知了,十四岁时功力在众多年轻弟子中最差,宋无骨没少说他,但衣然我行我素。
自十六岁时性情更孤僻,每夜下半夜总会在月下独坐,由于他出名的孤僻,没人理会,宋无骨也拿他没办法,但对他的爱没减,把他当亲生儿看待。
且说闻君雨望着东方不明大声道,“不明兄大义凛然的气慨令弟我敬佩不已,从前听人说东方不明号称东峰,仙侠派,甚至是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我还不服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凭这份气质,天下年轻人中已无人可比。我们少阴派愿和仙侠派一道为天下苍生尽一份棉薄之力。”
东方不明望着闻君雨,冷漠的眼里闪出兴奋之色,“谢谢你君雨兄弟,能结交你这位兄弟是我一生的最大幸福。”
此时,场下又传来一声女腔,“真是好男儿,铁骨峥峥,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儿,也正好配得上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称号!”
众人大吃一惊,急寻声望去,只见……。
且说众人大吃一惊,急寻声望去,只见一女子上身黑色短衫,下身为黑色宽敞长裤,黛眉瓜子脸,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睛似会说话,两只玉手腕上带着银白色的手镯,正是万毒门门主上官龙云女儿上官飞月。只见上官飞月旁若无人般,两眼火辣地盯着东方不明说道,“东方大哥,小妹支持你。”东方不明客套地向她点点头。
东方不明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人用恶毒的眼光偷偷地看着他。原来,白剑青自从一年前比试中输给东方不明,年青骄傲的他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甚至对东方不明有仇视的态度,总想找个机会扳回面子,此时又见东方不明大出风头,得到两位美女的崇拜,特别是那个女儿国二国主司马飘雪竟也对东方不明有意思,心里很不是滋味。
司马飘雪的美貌几乎可以和天下第一美人诗音公主相媲美,白剑青暗自拿两人比教,只觉司马飘雪虽少了点娇柔,却多了点刚强;少了一份让人怜爱,砰然心动的感觉,却多了份飒爽英姿的巾帼气质。简直和诗音公主是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如能和这两人长相厮守,夫复何求,仗剑江湖,定会羡慕死天下人。
想到这,白剑青低声和白吟豪商量一会,又见白吟豪沉吟一会儿点点头。接着白剑青走到司马飘雪身边,潇洒地向她微微一笑,故意不理睬她惊愕的眼神,转过身面对众人大声说道,“请安静,听我白剑青一言。姑且不说其他,只说二国主司马飘雪以女子之身,不远千里前来求助,仅凭这一点就令我们七尺男儿敬佩,如拒之难到不汗颜吗?再说了,如君子国真的一统天下,我们八派又怎能安静修炼。大凡有权力欲望之人,才会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才会有统治一切的欲望。到那时,君子国岂能让不受任何约束的八派存在,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该懂。我们天都派两千余弟子全力支持!”
天都派在八派中势力最大,人数最多,在八派联盟中具有很大的威望,现在已有仙霞派,天都派,少阴派,天医门,万毒门表示支持,其它三派也只有默许。
少阴派掌门宋无骨说道,“二国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区区一个君子国和你们九国三十六郡相比,无论人数和土地都不能相提并论,为何还要求助于我们。”
司马飘雪站起身向众人施礼后说道,“谢谢你们能伸出支援之手;君子国的可怕之处你们是未曾领教过的,的确,君子国国力并不强大,军队不过百万,可怕的是它的三十万黑衣蒙面军团,个个刀枪不入,常常以一当百,一当千。最可怕还是三十万黑衣蒙面军团中竟然还有人会呼冰唤火,记得有一次,我率十万女儿国精兵驰援氐人国,遭遇黑衣蒙面军,还未交战,就见天降寒冰,可怜我十万好姐妹转眼被冻死六万,要知道当时还是仲夏……。”说到这,司马飘雪已然泪如雨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众人听完,都很震惊,要知道,天都派修练的是冰系功法,全派上下却无一人能使天降寒冰,单凭这一点,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一千万也……。
过了十数天,东方启亮和东方不明离开天都峰,前往仙侠派,这一日来到一座山前,山不高,树木众多,只见郁郁葱葱,满眼苍翠。只听东方启亮说道,“不明,我们在此休息一会再走吧。”东方不明点点头,不一会两人在一棵大树下盘膝坐下。
东方启亮又说道,“不明,你是不是觉得这一段时间功力进展甚微。”东方不明微一呆,急道,“爹!你怎么知晓,的确,自进入六重后,半年来,我努力练功,可就是没有进展,爹!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东方启亮微微一笑道,“不错,这是很正常的,要知道你爹我霓霞神功由六重进入七重整整花了六年时间,其中由六重初层至中层用了整整三年光阴。霓霞神功越练到后面越艰难,其中六重是道坎,象你唐师叔由六重跨入七重花了十几年时间,就凭你资质极佳,如按正常修炼恐怕也要好几年,如今八大门派竟技大赛还有半年时间,如以你现在的功力要想取得最后胜利很难,少阴派少掌门闻君雨,天都派少掌门白剑青功力都不在你之下,上次白剑青大意输给你后,他一年来专心练功,听说功力大进,意在八大门派竟技大赛一雪前耻,白剑青的资质绝不在你之下。”
东方启亮说完,由怀里掏出一本书来继续说道,“我想过很久了,为了仙侠派几十年来的声誉,要以非常手段对待,这本书是我几十年来根据修炼的心得所创的心法,其中凶险将会很大,我会在旁助你,你必须在半年内突破七重,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难关,因为你是我儿,号称全天下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东方不明,我希望这一称号在八大门派竟技大赛中成为现实。”
东方不明接过凝聚东方启亮心血的书,封面无字,翻开第一页,“一般人众修炼必先在丹田聚气,此常理也。丹田,人之根本也,六魄由之出,三魂入其中,本元得以固;丹田结丹元,亦即飞升之时,但芸芸众生又有几人。
因此修炼丹田人之正道,但成就者微乎其微。而我屏弃之,修炼由心开始,心乃经脉汇聚之所,精气所……。”
东方不明看到此,不由大吃一惊,抬头呆呆地看着东方启亮。东方启亮似乎早就预料到东方不明会有如此表情,只是微微一笑。原来,这本书是东方启亮依据《天魔录》和自己几十年的修炼经验所写,他怎么会有《天魔录》,以后自有涉及,在此不再多述。
且说东方启亮见儿子诧异的眼神并不在意,只是淡淡说道,“我们正道人士修炼讲究步步为营,无甚凶险,但进展很慢,我这本书一改常态,另辟捷径,效果明显,但凶险无比,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东方不明正待说话,忽听由远及近传来尖叫声,似乎还有阵阵腥味传来。东方不明腾地立起身,寻声望去,只见十几丈开外,女儿国二国主司马飘雪和十几随从正向自己跑来,在她们几丈远处,有一怪正尾随她们而来,竟是凶兽——巴蛇。只见巴蛇有十几丈长,有磨盘粗细,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紧盯着司马飘雪和十几随从,口里吐着红信,蛇尾着地,全身竖起,象座小山似的尾随而来。
东方不明大叫“不好”,几个箭步跨向前,祭起金翔剑让过女儿国二国主司马飘雪和十几随从挡住巴蛇。巴蛇见有人挡住去路,大吼一声,涂出长长蛇信攻击,带着浓浓的腥味。东方不明手捏剑诀操控金翔剑相迎,一人一蛇战在一处;蛇信坚硬,金翔剑竟不能伤之分毫,而且每次碰撞都会散发出一阵白雾,吸入少许,东方不明都会有头晕的感觉,敢情白雾有毒。
东方不明屏住呼吸,但时间一长又禁不住去呼吸,又是一阵晕眩,就这样,交仗数百回合,东方不明已完全处于下风,脸色苍白,还带有丝丝黑气。正在此时,忽然半空一声炸雷响过,天降大火,奇怪的是大火直奔巴蛇,转眼巴蛇全身通黑,只余眼里还在闪着碧绿的光芒。巴蛇数声惨吼,掉头飞奔而去,眨眼不见,显然受伤不轻。只余下脸色苍白,满眼震惊的东方不明立在那……。
岁月匆匆,又过了一个多月,宇文庆已恢复八成。这一夜,在入云殿后山,立着两人,正是皇甫倚绿和莫天。
皇甫倚绿幽幽说道,“天哥,这段时间我好烦!”莫天一怔,急忙问道,“是什么事让小师妹心烦,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帮你。”皇甫倚绿看了看莫天道,“还不是为了宇文庆,那日,他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说是为了我才不惜生命决斗东方不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喜欢我。”说完,脸上已是通红,低下头。
莫天微一怔,没有说话,只见皇甫倚绿抬起头继续说道,“他还偷偷找过我几次,直言说他很爱我,如我也喜欢他,宇文庆就要请他姑父大燕国王来求婚。一直以来,我都当他是师兄,哥哥看待,并无任何男女之情,我又不想伤害他自尊,必竟他为北峰做了许多贡献,我只好说年纪还小,这个借口现在还说的过去,再过几年我该如何是好,天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莫天又愣了一愣,想了想说道,“小师妹,这是好事啊,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不想离开北峰,更舍不得这后山的风光,宇文庆师兄是北峰弟子,你嫁过去不就不用担心离开北峰了吗?”
皇甫倚绿气得脸色泛白,眼里闪有点点泪花,转过身去不再理睬莫天。莫天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心想,“难到我又说错了什么,又惹小师妹生气了,怎么这段时间我老是让她不高兴……。”正想着,忽听皇甫倚绿低声急急说道,“嘘!天哥,有人来了,我们快躲起来。”不一会,两人闪进幽暗的树林里。
此时只见又走来一男一女,在原先皇甫倚绿和莫天所立之处停住,皇甫倚绿和莫天借着稀疏的星光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那男的中等身材,一双本该炯炯有神的大眼此时却充满忧伤,平时说话铿镪有力,果断的嘴巴如今已有点哆嗦,正是大师兄金林枫。
再看那女的,两人更是吃惊,只见那女的和皇甫倚绿竟有七,八分相似,比皇甫倚绿少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无邪,却多了几分妩媚,正是皇甫倚绿的姐姐,那个嫁给天都派大弟子的皇甫云仙。
只听皇甫云仙微微一叹道,“师兄,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过了八年,我都二十六岁了,你也有二十八岁了,告诉我,为何你还不结婚?”金林枫神情激动地说道,“我永远也忘不了,十几年前,就在这里,有两个男孩女孩,在月下的海誓山盟。结果是女孩背叛了曾经的诺言,弃男孩于不顾,男孩八年来在悲痛中度过,思念是一种毒药,无时不在折磨着他,让他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但一想到师父的恩重如山,他又打消了念头。”说到这,金林枫已是泪流满面。
皇甫云仙全身一震,满含热泪,怜惜地看着金林枫,心情很不平静,用手巾轻轻擦拭着金林枫脸上流下的泪水。轻声说道,“枫哥!不要这样嘛,我们都这么大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其实我也很难过,自从两年前夫君去世后,我每年都回来好几趟,说是来看望父母,其实也就是来看看你,可你每次都这样,以后我还真不敢回来。”说到这,皇甫云仙低下头。
金林枫没有作声,还沉浸在悲伤中。皇甫云仙抬起头继续说道,“八年前,我也不想嫁给天都派的郭盛云,可没办法,谁叫当年仙侠派和天都派有了几乎不可收拾的矛盾,要知道,一个是领袖八大门派的仙侠派,一个是势力最大的天都派,如果真的闹僵,那将是正道人士的灾难。所以,我们也不用埋怨两派的掌门,怪就怪我们命不好,有缘无份。”
皇甫云仙抽泣着继续说道,“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无时不在想着你,想着曾经的花前月下。我夫君十分体贴我,万分呵护,当他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后并没怪最于我,还安慰我,甚至在临去世时还劝我,在他走了后再嫁给你,可我怎能……。”
说到这,皇甫云仙不禁痛哭起来,是在为去世的夫君痛哭,也是在为金林枫和她的坎坷命运哭泣,金林枫一震,用手紧紧抱住皇甫云仙就象抱住自己的生命,甚至胜过自己的生命。皇甫云仙的头伏在金林枫的肩上悲伤地哭泣着,整座后山只有皇甫云仙的哭泣声响应。
许久,皇甫云仙才止住泪,抬起头,看着金林枫,忽然象是想起什么,急一伸出手推开金林枫,低下头,低声说道,“枫哥,我们不该这样,我想这一次应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好吗?”
“不行!”金林枫粗暴地大声说道,满脸通红,头上青筋暴现,“我们非但要继续下去,我还要娶你为妻,否则,我宁愿去死!”皇甫云仙凄凉地说道,“枫哥!不要这样,难到我们还有可能吗?我已是残花败柳,还有世俗偏见……。”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你现在怎么样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十几年前的皇甫云仙,让那些世俗偏见见鬼去吧。”“枫哥,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是千情万愿,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天都派颜面何存,仙侠派又如何交待。现实点吧,枫哥!我知道你是好男儿,男儿志在四方,听爹说将来会把北峰交给你打理,你不要辜负了我爹的期望。”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如不能和你长相厮守,那名和利对我又有何意义,如不能和你天天面对,我在世上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如不能和你永结同心,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悲伤地生活在这可悲的世间。之所以苟且偷生,只因我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如今被你彻底毁灭,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借口?”说完,金林枫再次泪如雨下。
此时,皇甫云仙也已是满面泪水,情不自禁扑向金林枫叫着“枫哥!”伏在他肩上再次哭泣,金林枫两手紧紧抱住她也在悲伤,两人都沉浸在感情的旋涡中,不能自拔。
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似乎在为这对悲伤的情人在落泪;起风了,吹动着树林的树叶,发出阵阵响声,那是在为他们奏起的悲乐。
这下,皇甫倚绿和莫天可就惨了,全身又湿又冷,又不敢作声,皇甫倚绿冷得直哆嗦,身子情不自禁靠向莫天,两手抱紧他,通过莫天的体温来温暖她。莫天也不由自主地抱住皇甫倚绿。
皇甫倚绿和莫天在寒风冷雨的威逼下,两人越抱越紧,忽然两人都有异样感觉传遍全身,皇甫倚绿和莫天都不禁全身一震。原来,两人都是情窦初开,对爱都只有朦胧的认识,对于初次的拥抱,两人都情不自禁。
莫天看着皇甫倚绿布满红霞的脸,听着她时断时续的娇喘声,嗅着从皇甫倚绿身上传来的阵阵少女体香,感觉着她身体的波动和体温,莫天呆了,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仙境般,不知不觉沉醉于这美妙的感觉之中,忘了时间,忘了地点,也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