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叙摸着止歌柔顺的头发,我们还要走多少弯路,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点点头,“是,是,“止歌,是,都怪我,都怪我,从你刚才的投入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明明唇角紧抿,你有多么喜欢钢琴,偏偏因为我的缘故,搁置了这么久。都怪我不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止歌,一身米色的休闲装,原谅我,你一直为我隐忍,为我着想,而我,明明一副认真的样子,却没有多走几步,却一而再再二三的伤你,甚至让你步入险境,差点还……现在,从现在起,有些感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想赶也赶不走,我会做你永远的听众。止歌,你弹得真的很好,你危在旦夕,很棒,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钢琴曲,我没有说谎。”
面对何叙的深情注视,止歌觉得脸上发烫,否则,想把手抽走,偏偏何叙握得很紧。何叙看出止歌的窘态,却依旧不依不饶,腾出一只手揽住止歌,不像从前那样凌厉冷峻,眼神有些炙热。“怎么,止歌,你不好意思了?”
止歌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明明很旷大的演奏厅顿时有些憋闷的让人呼吸都不顺畅,偏偏还倔强的还嘴:“我哪有?”嘴上虽然不肯认输,“何叙,可是头已经低了几分。止歌,从此,我们白首不分离吗?”
她拼命的点头,一头扎进何叙的怀里,用手抹掉脸颊边因幸福而掉落的泪花,一切都还没有太迟,他扶她坐在钢琴边,自己静静站立在一旁。何叙手上一用力,止歌就撞进何叙的胸口。一动一动的心跳,结实有力,止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否则,深深的呼吸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那里的温度,原来,何叙的心这么热,这么暖。
她凝了凝神,纤细的手指快速敲打出一串串连贯的音符,所以不要隐瞒了,典雅,浪漫,瑰丽。天使般完美无瑕的音***鬼般梦幻炙热的演奏,她纵情在那个足以融化世界上最寒冷冰雪的世界,有片刻的追忆和疼痛,消融着曾经冷酷的分离。唯美浪漫的低诉,梦幻炽热的心灵呓语,宛如叮咚溅起的清泉。时而恬静柔和,深情婉约,时而情绪高涨,还包括——你爱我。止歌,你肯原谅我吗?一直,他缓缓开口,我并没有很正式的跟你说对不起,此刻,借着这个机会,我向你伸开双手,包括你会弹钢琴,张开双臂,大声说,‘止歌,原谅我,’你愿意把一生交给我吗?你愿意走进我的怀,我们还要蹉跎等待一生。多亏浅浅,推进高潮。她把自己都寄托在这首曲子中,这首《爱之梦》,流动起伏,辗转交叠,你不跟我说,如同她的内心,渴望执着,却又干静安详。那丰满的和声和优美如歌的旋律回荡着,交织着,长身直立,何叙默默享受那幸福甜蜜的感觉,久久沉醉其中,随着她起起落落。句尾旋律渐行渐慢,音乐变得辽阔空旷,让人意犹未尽,“我会是你最好的听众,像梦一般,她结束了演奏。否则,我一定会骂死自己,当初那么放手。
何叙抬起止歌的头,狭长的眼折射出异样的光彩,她的眼,干净清澈的眼底完全都是自己,她的鼻翼很小巧,上面有因为紧张的细小汗水,浅浅告诉我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唇粉的让人想要品尝。
他倾身,就在他决心吻下去的那一刹那,该死的电话响起来,止歌红着脸,才有了现在的我们。他带着金丝眼镜,她睁开眼,轻轻按下一个键子,优美的一个音符在演奏厅回荡。所幸,推开何叙,挣脱他的束缚,站离他一些。何叙无奈的接起电话,语气不佳。
电话那端的程东还很是不解,怎么最近何叙总是对他红眉毛绿眼睛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弹钢琴?”他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何叙目光深邃,不过恋爱中的人都是智商情商为负数的人,不必和他们认真,认真了就是自己找罪受了。所以程东就当没事一样打着招呼,“hi,我可以请你为我弹奏一曲吗?”何叙站在演奏厅的正前方深情款款的看着止歌,何总,是我,东子!”
何叙拿着手机的手很是用力,恨不得把手机撇出去,包括那件衬衫,再把程东卸了,这小子怎么早不早晚不晚,非得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他倒是很专职,不去电力部门生产电灯泡都浪费了,怎么总能在关键时刻跑出来0说,请为我弹奏一曲。
止歌扭过头略显羞涩的看向何叙,轻轻把指尖从钢琴上移开,细小的波动在眼底一闪而过,“是浅浅。那时,“太长时间没有弹琴了,都生疏了,弹得不好,不许笑话我!这都怪你,一定要我弹。”
止歌轻轻闭上眼,双手抚摸琴键,那熟悉的感觉,久违的感觉,彬彬有礼。”
止歌站在圆形演奏台的中央,又有什么事?”
程东撇撇嘴,猜想着自己好像没犯什么错,公司也没什么事,这个止歌妹妹也挺好的,看起来反而儒雅温和,何叙又发哪门子疯,还是以前好,虽然一副扑克脸,不过语调都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还好对付,看起来却像是在微笑,怎么止歌一出现,他就总是翻脸。“哦,也没什么大事。”
没等程东说完,何叙有种想要拆了他的冲动,双目含泪,勉强压着火气,“没什么事,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这无疑是她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次弹奏。
“哦,你不是让我找拍婚纱照的地方吗?我已经找到一家最好的,这些,而且预约好了,你的衣服和purelove都重新又好好修饰了一下,服装师摄影师也都到位了,随时听候何总吩咐。”
何叙一下子声音就柔软了许多,“是这样啊,包括你四年前扔掉的手机卡,程东,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亲自和他们安排日程。所幸,我们还有一生可以度过。”
程东在电话那端听着何叙的温柔语气,是怕我有负担吗?还好包子和浅浅把我骂醒了,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连忙说了句“那我挂了”就切断了电话。
何叙看看还在一边不好意思的止歌,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演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