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身段,一身红艳的漏背晚装,浓妆艳抹的女子蛇一般贴着欧阳,高脚杯里的红酒一晃一晃的,衬着女子婀娜蛊惑的背影,暧昧至极。
沙发上的男子对着眼前急于讨好自己的女人一脸的冷漠,只是持着自己的酒杯,不时饮鸩。
拉低的胸口,勾人的美艳,性感的唇色,女人极尽所能的挑逗着欧阳。她自然看的出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若是能够成功,自当是锦衣玉食享之不尽,她怎会就此放弃近在眼前的大大的金主。整齐的西装在女子的身下有些凌乱,女子急切的抚摸着欧阳的前襟,长长的红色指甲不时的点着他的胸口,眼神风情万种。咄饮着深色的酒水,贴近他的薄唇。柳眉微挑,目含秋水,柔态恣意,千娇百媚。
激情四射的舞曲,这个夜生活丰富的都市,这个放纵的酒吧内,上演着无数的活色生香。她,叱咤妖冶,妖媚放浪,而他,始终都是一脸薄情,疏离的淡然。
领口处突然有一丝发凉,他这才惊觉女子已经轻佻的解开了他衬衫上的两个扣子,顿时怒色袭上,一摆手,猛然坐起身,眼神尖锐的看着地上跌倒半卧的女人。
“滚。”低吼出声,眉间是浓厚的愠怒之色。女子吓得不轻,扑在地上半分钟,才略缓了神色,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扭着翘臀,一脸嫌恶故作不屑的高调离去。
欧阳重新坐回座位里,浅酌着杯中的Karinskaya,碎冰沉降,火焰般的清热充斥了整个喉口,脑子发胀,却偏偏不能够醉。他淡淡的自嘲,本以为学着浪荡之人花天酒地,以诉情殇,最后竟连送上门的尤物都避之不及,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耳边稳达的脚步声猝停渐息,一个挺拔的身形在自己身侧站定,重重的阴影,杯中的酒色都深了几分。欧阳没有抬头,平静的开口:“你果然还是找来了?”
“是,欧阳,我们一向了解彼此。”
“的确如此,所以就连眼光都可怜的一致。看来,你打算和我说些什么?”
“没错。”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讲?”
“算是直觉吧。”
“直觉?你会相信直觉吗?何叙,你说过,我们彼此了解,我知道,若不是你有把握,绝不会这样跑过来。何叙,你向来如此自信吗?”
“不是我自信,我是信你,我知道你爱她,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听我说完。”
冷笑一声,他忽然抬起头,看着身侧的男子,目光深远,视向前方,带着无限的追忆柔情。“何叙,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早就知道止歌在我身边,为什么一直还在隐忍,你在测试她对你的爱,还是,在确定你的心?不管哪一样,你不觉得都是在拿我做牺牲品吗?”
何叙越过一地的酒瓶,端正的坐在欧阳对面,半眯了双眼,“欧阳,我是知道,早在你们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她在哪。只是一向骄傲的我,没想过到头来竟忘不掉一个狠心抛下我远走的女人。我看见她对你笑,看见她伴在你身边,心疼得快要窒息,才知道,我并不甘心放开她。”
“你不甘心放开她,那么安宁呢?你三心二意,左拥右抱,态度模棱两可,不置可否,现在跟我谈什么心疼,窒息,不甘心,你到底还想怎样?”
“欧阳,以前少不更事,以为习惯就是爱,遇到止歌,霸道的自私的看她的付出,我都没有彻底看清自己的心,左摇右摆,直到她离开,我才发现,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感觉,怨她离开,恨她不肯回来,想她再次出现,盼她回来身边。放不下,会心痛,那才是爱。对于安宁,对于你,我有愧疚。我会和安宁说清楚,对安宁的亏欠,我会尽力弥补,只是,欧阳,在这世界上,我想要的只有止歌一人。”
“何叙,你说了太多了,我只是想问你,你现在来做什么,是来向我宣战的吗?”
“欧阳,我想你知道的是,我只希望她幸福,无论她选择谁,只要她过的幸福就好。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她选择了谁都好,当然,如果她决定跟你走,我会祝福,绝不纠缠。但是,如果她选择我,那么,不管牺牲什么,放弃多少,我都会把她带到我身边。可好?”
欧阳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玩这个游戏?”
“怎会是游戏,欧阳,这样说岂不是贬低了你对止歌的用情?”何叙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眼中是决绝的坚定,“欧阳,我什么都不凭,还是那句话,我知道,你爱她。所以我才肯定,你和我的想法一定相同。”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止歌带走?”
何叙眼神飘忽,过了半刻才轻轻开口,“如果你能带走她,那么自然算是我输了,又何须一月之约,我自会放手。”
欧阳讶然,何叙,你何时输过,精明如你,这场赌局,我的胜算微乎其微。你唯一想肯定的是,止歌对你的爱有多深?我岂会不知,可是,我仍旧想要和你赌一赌,我唯一的筹码就是我对止歌的付出和真心。
“好,一个月。”说罢,欧阳起身离开座位。身后隐约传来一个声音,“欧阳,她很担心你,我希望你可以给她回个电话,至少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