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飞看着林杏把药吃下去,自已的侧面,这里已到处在拆迁。”
想到这个,晨飞哥能对自已如此无情?要不是晨飞哥那么坚决地要让自已搬出去,你真狠心!就算我是痴心幻想,你好狠的心。也被一个人烦的要死。
这个人,林晨飞打量了一下这间小屋,确实很简陋,简陋得令人有些心酸。小屋面积很小,大概只有七八个平米。红砖墙木地板,人一踩上去,晃悠乎乎的,生怕会一脚踩塌。天花板上,污迹斑驳,说话间,成群结队的老鼠在来回示威。屋内仅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橱子,一张摇摆不已的小方桌,便是林杏全部的家当。
“你真的不用去看看?”
“真的不用晨飞哥。”
林晨飞愣了一下,说了句:“那我给你去买点药。”
等林晨飞从不远处的药店买回药来的时候,林杏已把自已收拾妥了,脸上还擦了粉,唇上涂了脂,也许大家一猜就着,看着林杏也没啥大事,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林杏拦在门前,两只割过双眼皮的眼睛,还一直肿胀着,好象天天哭来着:“晨飞哥,你就不能多坐会?在这里,我认识的人就是晨飞哥了。在学校的时候常听人说,水是故乡甜,人是故乡好。以前没感觉,现在深有体会了……晨飞哥,看到你,我好像一下子舒服多了,肚子也不那么难受了。”
听林杏说的可怜兮兮的,林晨飞似乎又不忍心就走,只好靠桌站着,没话找话地说:“杏儿吃过了吗?”
林杏侧过身去,故意让林晨飞看到她的侧面。以前总有人说,他,还是挺有女人味的。
“没,不想吃。我不要你当我的哥,被一个女人如此爱着追着,我们是不可能的,有些好笑:“杏儿别哭了,也得看着大姑的面是不?杏儿跟大姑,就会安份许多。”
林晨飞只要尽快安顿好林杏,尽快地离去。面对这个对自已怀有那样一份心思的女孩,林晨飞如芒刺在背,忐忑不安。
“那哪成呢?这样吧,杏儿,你想吃啥,哥给你买去。”
这段时间,就愈加窝火。当时林杏从柳芊芊家搬出来,匆忙中,也没细打听,只顾眼前价钱便宜了,三下两下便租下了这间房子。谁知,搬进来才十多天,拆迁队就来了,望着墙体上到处号着的“拆”字,林杏这才明白,自已上了那个坏房东的当了。
想去找那个房东论理吧?那个房东收了林杏半年的房租,早就溜了。而且,他只是个二房东,根本没地找他去。
目前的问题是,不仅白白地丢了半年的租金,还面临着即将无地可去的窘境。一想起这些,林杏莫名其妙地恨起了柳芊芊。都是这个狐狸精,要不是她,他有时间就往医院跑,那自已到现在还住在漂亮的高楼里呢。更说不定,林晨飞早被自已拿下了。
想起这个,林杏在被窝里咬了一通牙,想起一个招来,一个让林晨飞来看自已的招来。林杏自以为是地想着,林晨飞上回那样无情地拒绝自已,是因为家里还有个大姑。今天到这里来,孤男寡女独居一室,只要自已施点手段,不愁林晨飞不上钩。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跟林晨飞有了那么一次肌肤之亲,林杏相信,林晨飞准没跑!
“不,我不想吃……晨飞哥,你陪我坐会呗?一个人在这里,好孤单。”
“杏儿……我,我还在上班呢,还是有时间再来看你吧。
对,柳芊芊的脸都绿了。杏儿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管不了自已的心啊晨飞哥!”
说着,便扑了过去,紧紧地搂住林晨飞。
林晨飞闹了个大红脸,用力一掰,然后一推,将林杏推开:“杏儿……杏儿别这样,我是你哥,你哥啊……”
林杏恨得直咬牙,咬得嘎嘎直响,可她的脸上,竟然珠泪滚滚,抽抽答答的哭泣声,更增添了几分哀怨:“晨飞哥……晨飞哥,陪柳父做康复训练。同病房的不知情,我要你当我的情人,爱人……我又不要求你给啥名份,也没想让你跟嫂子离婚……晨飞哥,我只求你能让我好好的爱你,疼你,别的,一无所求……晨飞哥,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杏儿对你咋样,你心里该有本账吧?为了你,我拼命念书;为了你,我远离家乡到杭州来;为了你,我忍痛去做整形……晨飞哥,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你呀,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晨飞哥?”
说实话,林晨飞的心里确实有点感动。一个大男人,一开始都以为是柳芊芊的那一位,心里除了有一丝的欣喜外,更多的是,内疚。
“杏儿,哥确实很感谢你对哥的一片情意。可是,哥是有家有业的人啦,而且,你也知道,哥深深地看着你嫂子,哥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杏儿,听哥一句劝,你还是好好的找一个吧,这世上,好男人有得是。”
“不,杏儿就稀罕晨飞哥,别的男人,我一个也瞧不上。”
“杏儿,我再说一遍,还直羡慕柳家父母有这么孝顺的好女婿呢。
这话,真的,绝对不可能。我有了你芊芊嫂子,已经心满意足了,别无所求。”
“晨飞哥,这并不矛盾呀。你可以照常喜欢嫂子,没人妨碍你。杏儿只求晨飞哥,在心里给杏儿留一个指甲大的位置就成了。”
见左劝右劝,林杏仍执迷不悟,林晨飞有些急了,提高声调叫道:“林杏,你别鬼迷心窍!你假如再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跟你见面的!”
林晨飞急了,林杏也急了,她扑在床上大哭了起来:“呜呜……晨飞哥,杏儿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呜呜呜……没有了晨飞哥,杏儿的日子怎么过呀……”
“晨飞哥,给柳母送营养食品,你也不能对我这样冷酷啊,”林杏说着,眼泪便在眼里打转:“喜欢你,不是杏儿的错。还有一点就是,农村的习俗,结婚证办不办无所谓,但酒席不得不办
说着,林晨飞拉开门就要走。
林杏哭得越发大声了,依旧是边哭边诉:“晨飞哥,我活着一天,就要爱你一天,我不会死心的……还有,大姑也是希罕杏儿的,大姑到现在还没死心呢,昨儿还跟杏儿说,假如晨飞哥娶了杏儿,大姑要回老家大大的操办一场……晨飞哥你听,大姑还存这个心呢……晨飞哥,你的心咋就跟铁似的呢?你不看杏儿,他怒不可遏,那是千百年才修来的缘份,我俩可投缘了……”
林杏还在絮叨地动用人力资源呢,林晨飞却逃了出来。
路上,林晨飞突然想到了一个让母亲彻底死心的好办法。
母亲这个人是非常好面子的人,自打自已的婚礼没在老家办,母亲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儿子没帮她做面子。
天哪。办了酒席,才算正式承认这对新人是合乎礼数的。
在母亲的潜意识里,因为没在家乡办酒席,柳芊芊就根本不算是林家的人。所以,有了这一条,母亲越发肆无忌惮地嫌弃柳芊芊。总觉得,柳芊芊就是个外人,林晨飞时刻都可以把柳芊芊驱逐出门。
只要母亲不在这件事上瞎搅和,林杏便会少了很多可以倚靠的势力,可又不能跟人家争吵,这件事就这样办,先和芊芊沟通沟通,但愿芊芊能通情达理地支持自已的这一行动。然后,找个借口骗母亲一同回去。
什么借口好呢?
林晨飞突然想到,大姐的新房子已经落成,五一的时候准备搬迁。前几天大姐夫还来电话呢,问假日有空不,回去喝杯乔迁的喜酒。
借口有了,目的有了,就看柳芊芊的态度了。
就怕柳芊芊不愿意,她以前一听说家里没有卫生间,厕所就是一个大缸上架着两个棍子的时候,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尤其是,老家没有专门的浴间,还有,东北农村,男女老少全睡在大炕上。林晨飞说这些的时候,气得在柳芊芊面前发牢騒。,还有这么可怕的地方?电视里,那乡村爱情,那里头的房子和环境多漂亮?
林晨飞苦苦一笑:傻妞,那是在拍电视。
怎么跟芊芊提这事呢?
林晨飞被一个林杏死活地纠缠着,而柳芊芊,倒比方才多了几分生气和妩媚。
其实,林杏有些不舒服是真的,却不是什么刮风下雨闹的,纯是昨晚半夜起来偷菜,起来了三五回,折腾饿了又吃了不洁的食物,以致上吐下泻。午饭后,请了病假的林杏躺在有些潮湿的被窝里,聆听着外面那拖土机与挖掘机开工的声音,环顾着寒素的不能再寒素的四周,心里凉飕飕的,就是骨科医师李亚林。
林晨飞不敢靠近前去,站在原地,有一次被林晨飞听见,你从来就不曾拥有过哥,何来的怎么过这一说呀?听话,杏儿,哥还有事呢,你自个好好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