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怕什么?”将他的下巴抬得更高,花容笑得一脸邪恶。
“怕你对我有非份之想。”忙不迭的紧紧领口,凤希晏俊美的脸上一片潮红,高声道:“我没那‘方面’的嗜好!”
“哈!”忍不住一笑,将凤希晏的下巴放开,白痴,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淫荡的笑,原来男人还可以笑得这么不要脸!凤希晏额上冷汗丝丝,心里不住哀嚎。冤啊,贞洁要不保了!
“小正太。”明明白白的讽刺再加上戏谑嘲讽的笑,花容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开口切回正题,失望道:“看来殿下是不打算把那匹马让给微臣了。”
“爱莫能助。”一脸无辜地耸肩,凤希晏立刻换上了一副无赖相,但是笑得却甚是纯良。
小人得志!
看着他脸上那可恶的笑,花容手里的关节又是一阵嘎啦嘎啦作响,他在报复她!不过没关系,等下有他哭的时候!“那就算了,不过一匹马而已,微臣不稀罕!”
“是吗?”没料到她这么快释然,凤希晏微眯双眼,薄唇似笑非笑。这可不像她,这狡诈的小狐狸,指不定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当然。”无谓的笑着,花容转头看了看不远处驯马的楚云,眼里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狡诈:“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得先走一步了。”
“哦。”
“告退!”挥袖离开,花容径直朝马场那里走去。路过楚云的身旁时,她斜眼看了一眼他,视线下移,伸手摸了摸他胯下的马儿。
手中扇子轻摇,将她脸上的表情遮掩。扇下,女子绝美的笑,阴险浮上面庞,交织的美丽和邪恶让人从心底打出冷颤。
“楚将军,告辞!”收手,她一笑,躬身作揖,转身离去。
那边,凤希晏整了整歪歪扭扭的衣领,顺便掏出怀里镜子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又是一阵感慨:“晏晏啊,为什么你会这么忧郁迷人捏?波波个,连花容都被你迷住了!”
抖肩一笑,他抬头望了望远去的花容,风中,那少年走得优雅飘然,衣袂飘飘而起,越显娇小柔美。
他不该是个男人。
扯嘴一笑,凤希晏不禁在脑海中勾勒花容穿女装的样子,但是瞧他那生龙活虎的步伐,到时候一定连路都不会走!悲天悯人的摇了摇头,他想,花大人,真惨!
“晏!这马不错,没什么大问题,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走吧!”楚云坐在马上,冲凤希晏喊着,一时没察觉马儿的异常。
身下,那匹马的步履开始有些紊乱,眼里开始冒出行行的泪水,不一会,开始磨牙,嘴里白沫翻滚。
“诶?”等到楚云察觉到马儿步履不稳的时候,一直温顺的马儿忽的仰头长嘶数声,狂躁的跃动起来,疯狂的将背上的楚云甩了出去!
“喂!”见状,凤希晏赶紧甩手将手上的镜子扔到一旁,飞身向楚云那边腾跃而起,一把将空中的楚云接住!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空中的二人还来不及调整姿势,便齐齐跌到在了马场的草地上。两张俊脸,统统狼狈得埋在潮湿的草丛里!凤希晏埋脸的不远处,赫然一坨马粪!
“啊!”
“我美丽的脸!我高贵的腰!”
哭丧着脸爬起来,胡乱的将粘在脸上的草擦去,凤希晏和楚云欲哭无泪的对视几秒,转头看了看眼前着了魔似的马,然后目眦尽裂,迅速抽身,双双狼狈得往后滚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庞大的马身瞬间跌倒在地,将两人原先爬着的草地活活压出个深坑来!
差点被压成人肉饼!
见状,楚云惊得剑眉直坚,双眼圆睁,血丝满布(眼红了),青筋直跳!一旁,凤希晏狼狈的站起身来,在原地气急败坏的跳着,气极的怒吼声震得屋顶上的瓦都能得跳上几跳!
“老子的马!”
“老子的马!”
眼见里面精彩的戏码,躲在马场的场子外,花容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唯一的遗憾是,为什么那两人的脸没埋进马粪里面去?要不然简直就是古代的新型偶像团体——马屎组合!
“哼!”解气!猖狂一笑,花容转身离开。花府的马车侯在马场外,上车后,她将窗帘拉合,命马夫去死难吃。
虽说是酷暑,但是时候还早,天气也不是很热。街上,人潮熙来攘往。大老远就可以看见死难吃的顶楼,足有八层之高,是全凤天最高的饭庄。同时,亦是最奢华的。
虽说只是一座饭庄,但死难吃富丽堂皇得如同九天外的极乐世界,高近百尺不说,其以香气四溢的木兰为梁柱,杏木为顶柱,金玉雕形,黄金为壁,间以和氏珍玉,使得整栋饭庄常年散发着芳香甜美的气息。莫说明眼人了,就是瞎子也能顺着气味摸到死难吃!
每天,死难吃的生意都好到座无虚席,很难定的到餐位。有时候吃饭的人还得排队,都可能排到大街上去。
死难吃里,任何茶点菜肴,无不精巧美味!只要吃过的,没有一个不说好的!甚至从此往后,几天不吃死难吃的东西,就会失魂落魄,天天想念!(因为花容往里面放了微量的罂粟粉,虽说不至于伤身,但是却能使人摆脱不了诱惑。)当然,死难吃的价格也非一般百姓能负担得起。
但是人人趋之若鹜,皇帝老子吃的估计都没死难吃的好吃!普通人家更是积极攒钱,以吃一次死难吃为荣!举凡在死难吃用餐,时常可以看见百年难得一见的贵人们,运气好点的话,甚至可以看见凤天黄金男人榜的前四名。
太傅花容、三皇子凤希晏、太子凤烨庭、花府管家柳阳。
在死难吃的后门下车,花容被柳阳带进了三楼的雅间,除了几个级别高点的账房伙计,没人知道她和柳阳是死难吃幕后的老板。
雅间里,见大老板来了。几个账房伙计迅速进门,有送帐本的,有请求裁决事情的。
接过帐本,花容低头翻看了几页,然后让那些有事的说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便果断的做了最合理的裁夺。
各个满意的散去后,几个俏丽的丫鬟端了茶点进来。见屋里的两人,一个个立刻面色含羞,潮红朵朵。将茶点放好后,几个丫头倒不急于离去。站在一旁,偷偷抬头,兴奋地看着花容和柳阳。好幸福!炫花眼睛了,能同时看见凤天的两大美男!叫她们情何以堪!眼泛星星,咬手绢啦!
“你们几个,没事做了?”门外,候着的柳德(柳阳爹,以前花府管家,现在死难吃总管)开门,冲几个丫头呵斥了一声。
“是。”几个丫鬟吐了吐舌头,不舍的看了几眼花容柳阳,一个个不情愿地离开。心里,早将柳德骂了个几百遍!
屋子里,暖炉的幽香袅袅不绝回荡在房内。坐在窗旁,花容心无旁骛的看着账本,完全忽视对面的某男。
不甘心哟!
“蓉蓉……”
这个月的收益还不错,下个月再请个川菜厨子,换换口味。看完一本,伸手又换了一本,继续看。
“蓉蓉……”哀怨的声音再次传来,比方才更大声了一些。
“嗯?”这次总算听见柳阳的声音,花容抬头,只见对面的柳阳瘪着嘴,小媳妇似的委屈。想起方才那句“蓉蓉”,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奚落:“不准叫那么恶心的名字!”
“哦。”瘪嘴,柳阳一脸不情愿地喝了口茶,半响,轻叹了口气。“蓉……老板。”
“干嘛?”
“哎……”又是一阵叹息,男子转头,漂亮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楼下热闹的街面。
“怎么了?”感到一丝不对,花容将手上的账本放下,伸手掇了掇柳阳。
“老板。”回头,柳阳一脸哀怨凄清,眼里一片朦胧,声音也是幽曳得狠:“我想哭。”
“你是不是喝多了?”懒得理他,花容无心一笑,低头继续看起了账本。
“我都这么哀怨,这么可怜了,可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倏然瞪大眼,柳阳伸手将花容手上的以及旁边的那一堆账本揽到怀里,以哀怨得要命的眼神直瞪着她。
呜呜……呜呜,黑心的老板!他这个打工仔好可怜,都忍不住要为自己哭泣了!
“可我横看竖看侧看,左瞧右瞧,也没觉得你哪里哀怨可怜啊。”
“哪里没有,我很可怜,很幽怨的!”声音力度加大,再次重申!
见他一脸激动,不忍心再逗他,关切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对面,柳阳突然磨叽起来,又是挠脸,又是东张西望。半响,终于低头喃喃道:
“……喜欢……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她不知道……”
“嗯?”声音那么小,和蚊子哼似的!忍不住将身子前移,模糊间听见:“道……所以我很哀怨……”
“都是你的错!给老子挑匹病马!现在好啦,马嗝屁啦!老子还差点被压死!你得负责!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