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笑吟吟的看着黛玉,道:“玉儿喜欢着这双狮献瑞,哀家也看过很多次了,今儿看玉儿这么高兴,倒觉得这次真的不同!好看极了!”
黛玉笑道:“以前也看过耍狮舞龙,却从没劲儿的好看。想必是为了皇上过寿,特别训练的!”
皇后笑道:“妹妹错了,戏好戏坏,端看个人心情。今年里因为有了妹妹这么个可人儿。太皇太后心里一喜,看什么都好看了。”
黛玉娇笑道:“外祖母,皇后娘娘笑话黛玉。”
太皇太后笑道:“皇后说的不错,看着玉儿开心,哀家也开心。”
正说着,只听众人一声惊呼,大家看往台上,只见两只狮子,突然伏地,仰首上望。
从空中,有个大大的彩球忽然从天而降。一对狮子飞跃过来、接着彩球,就舞弄起来。彩球时而在狮头上滚动,时而在地上旋转,时而被两只狮子抛在空中,时而和狮子满场盘旋。舞得好看极了。
众人看到那表演出神人化,匪夷所思,忍不住鼓掌叫好。满座都响应着,掌声雷动。
皇后拿起了前面桌上的酒杯,恭敬道:“臣妾恭祝皇上龙体安康,万事如意!“说完,喝干了杯中酒。
众嫔妃也忙起身敬酒,然后大臣都拿起桌上的酒,皇上知道黛玉不擅喝酒,特吩咐拿了桂花酿给黛玉。甜甜的,很是好喝,黛玉不妨多喝了几杯,脸儿红红的,衬着雪白细嫩的肌肤,仿若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娇艳不可方物……皇甫飞云看着下面兴高采烈的臣子,眼神巡视一番,只见忠顺王爷静静坐着喝闷酒,并不和周围大臣玩笑。北静王水溶、威武将军戚海啸两人却看似玩笑取乐,实际上密切关注宴会上一举一动。
丽贵妃见皇上高兴,忙起身道:“皇上,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何不让姐妹们和各位千金小姐各展所长,恭贺皇上寿辰,明月公主之喜呢?”
皇甫飞云笑道:“爱妃所言不错,今儿乃大喜之日。众爱卿不必拘束,各显所长,表演好的,重重有赏。”
就见嫔妃席上一有点丰满的粉衣女子站起来,离开座位上前行礼,说话嗲嗲的,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臣妾不才,愿意先为大家弹唱一首。祝皇上洪福齐天。”
皇甫飞云眸光一闪,看了她一眼,含笑道:“哦,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羞答答娇滴滴的道:“臣妾清容,今年刚刚入宫。”
皇甫飞云笑道:“好,朕就先欣赏一下你的表演,清容可别让朕失望啊。”
清容娇羞地点点头,小声吩咐边上的宫女之后,晃着柳腰走上了戏台,那个宫女很快从后台取来了古琴交予清容,将古琴放置与矮桌上,清容先扫视了一下全场,开始弹唱起来,声音娇嫩柔糯,琴声婉转悠扬,众人听得沉醉不已,一曲下来,掌声四起,对她的表演予以高度肯定。
皇甫飞云并没听琴,不时和轩辕辰、水溶、戚海啸交换眼神,眸光时不时扫向忠顺王爷。曲罢,皇甫飞云回神,忙笑道:“清容琴艺不错,悠扬婉转,绕耳不绝。赏玉挂坠一条,金钗一副,红宝石四块,川锦两匹。”
清容忙高兴的谢了。
众嫔妃见皇上高兴,忙自动请缨,各显所长。柳媚儿上次挨了轩辕辰一巴掌,对轩辕辰又爱又恨,这会见黛玉轩辕辰名分已定,自己已是皇上嫔妃,和轩辕辰万不可能了,只得压下对轩辕辰的爱恋,忙起身笑道:“臣妾媚婕妤愿为皇上献舞一曲,请皇上笑纳。”
皇甫飞云准了。柳媚儿忙吩咐宫女准备了一排的鼓,大大小小的排成一圈,只留前面一个缺口正对着皇帝的主位,到后台没人的地方变了一身衣服,挽起长长的袖子缓步走上舞台,火红的衣服,拖着火红的长袖,妖异非常。
甩动长袖,袖子成一条圆弧形从头上高高划过,接着开始快速甩动袖子,两条火红色的长袖瞬时全场飞舞起来。“咚”,第一声鼓声响起,击向鼓面的袖子快速收回,接着第二声第三声鼓声响起,很快,舞台上响起了节奏感超强的击鼓声,时快时慢,快的时候水袖飞舞让人眼花缭乱,鼓声咚咚作响让人热血沸腾,节奏感只怕连战场上的战鼓都比之不及。将袖子优雅的甩成圆弧,击鼓时长袖迅速挥出,力道十足地击在鼓上,体现出了十足的力度美,袖子的舞动给人一种刚柔相济的美感,在场上飞舞、旋转、击出,身体也时而柔弱无骨,时而轻盈矫捷,翻腾飞转。
终于一曲舞毕,柳媚儿早已香汗淋漓,娇喘微微装作站在舞台上微微。细细汗水衬着娇媚脸蛋,更加妩媚妖艳。
台下众人早已看呆了,听呆了,看着柳媚儿喘气也不给点反应,忠顺王鼓起了掌,接着,稀里哗啦的掌声响起,慢慢变成雷鸣般的掌声,柳媚儿骄傲的笑了,倾国倾城。
皇甫飞云不由得也点头微笑,大声道:“好好,媚婕妤果然名不虚传,外貌才艺都叫人惊叹,赏金如意两柄,玉如意两柄,东珠四颗,新进首饰两套,貂皮两张,狐皮两张、川锦四匹。”
柳媚儿忙跪地谢恩,娇滴滴的道:“臣妾谢主隆恩。祝皇上国荣昌盛,寿比南山。”起身得意的看向众嫔妃。
接下来,众嫔妃怕也知道再不会比清容柳媚儿好,也都乖乖坐着。气氛一时有些冷场。皇甫飞云忙让点戏。
一时又热闹起来。这时,淑妃起身离座,来到皇甫飞云桌前,柔声道:“皇上寿辰,臣妾无能,不擅琴棋书画,就已一杯水酒略表心意,祝皇上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同光。”说完,款款走道桌前,执起酒壶,倒了一杯,双手捧给皇甫飞云,皇甫飞云哈哈一笑,道:“爱妃有此心意,朕已经很高兴了。”说完仰头,一杯见底。
淑妃行礼退下,大伙高兴,也没注意淑妃。若仔细看,不难发现淑妃纤细的身躯微微打蝉,玉手颤抖紧握成拳。
戏还在唱,黛玉双颊酡红,明显有了醉意,轩辕辰起身来到黛玉身边,柔声道:“玉儿,醉了吗?乖,不要喝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黛玉笑道:“我才没醉,桂花酿甜甜的,好好喝,我还要。”
皇甫飞云笑道:“傻丫头,再甜也是酒,时候不早了,再喝明儿可要头疼了。”
太皇太后笑道:“今儿开心,玉儿多喝几杯有什么关系。时候不早了,哀家有点累了,一起回去休息吧。”
黛玉神色迷离,笑道:“好,回去休息,明儿再喝。”
和皇甫飞云对视一眼,轩辕辰扶着黛玉和太皇太后摆驾慈泽宫。淑妃也上前道喝的多了,要回去休息。
轩辕辰和黛玉说了几句话,吩咐紫鹃熬了醒酒汤来,亲自喂黛玉吃了,交代黛玉好好休息,自己也出宫一趟。
黛玉原本迷离的神色有些清醒,忙道:“他们今晚要行动吗?你会不会有危险?”
轩辕辰笑道:“说不清,预防点比较好,玉儿只管放心,风影电影都来了,我不会有事。慈泽宫皇上也派了高手保护,红颜四人也在,玉儿不要害怕,乖乖睡觉。”
黛玉听话的应了,只叮咛轩辕辰要小心。
看着黛玉睡下,轩辕辰看着红颜黄蓉四人沉声道:“今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保护好姑娘,若是玉儿少了一根头发,本王要你们的命。”
红颜四人忙道:“王放心,奴婢即使丢了性命,也会保护好姑娘。”
轩辕辰又交代几句,才转身离去,并没回宴席,而是闪身出了皇宫。这几天,忠顺王京城势力活动频繁,今儿寿宴,人行混杂,要密切关注忠顺王动静,以防不测。
又过了近两个时辰,席间,不少人开始离席,忠顺王才辞别离席。皇甫飞云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宣布宴席结束。
再说红颜紫鹃等服侍黛玉睡下,因她们是丫鬟,从寿宴到现在两三个时辰未吃东西了。肚子着实饿了。
好在慈泽宫有专门的小厨房。紫鹃让红颜等守着黛玉,自己准备去做点吃得来。却见四个宫女进来,为首的是皇上身边的女官小青,笑道:“公主睡了吗?”万岁爷说今儿公主喝了些酒没吃过东西,怕睡到半夜肚子饿,还说四位姐姐一口东西都没吃,因而特吩咐我们四个送吃的过来,其中有几样鹰国糕点,皇上说几位姐姐不同一般人,要好生款待才好。”
红颜笑道:“宴席结束了吗?公主刚刚睡下,麻烦小青姐姐了。”
紫菱忙上前接过,只见果然有好几样是她们鹰国特有的小吃。忙谢道:“多谢小青姐姐,回去代我们谢过皇上。”
紫鹃红颜等也忙道谢。小青笑道:“姐姐们客气了,谁不知道你们是鹰王和公主最重视的人,好了,快趁热吃吧,冷了吃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