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抢回皇上视线,才不惜费尽功夫,弹得一曲,而以前皇上也最喜自己琴艺,本想着定能拉回皇上眼光,谁知从头至尾,琴曲并没进入皇上的耳。他完全被她迷住了,她不甘心。
娇声道:“皇上,臣妾弹得不好吗?”
皇甫飞云回过神,笑道:“丽妃的琴艺精进不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朴公公,赏。”
丽妃顿时眉开眼笑,眼光一闪,谦逊道:“皇上缪赞,臣妾不敢当。臣妾自知技拙,只是抛砖引玉。臣妾听元妃妹妹说,她表妹林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儿难得相聚,有机会欣赏,何不让林姑娘抚一曲呢?”
柳媚儿本想抢的头筹,却不想被丽贵妃抢先,一曲下来,觉得虽好,却难比自己,正要上前献艺,以得圣宠,却不想丽贵妃如此说,想想,也罢,她倒要看看林黛玉有何本事?迷得皇上团团转。
皇甫飞云早想见识黛玉才华,只不好开口。看像黛玉,笑道:“爱妃不说,朕倒忘了。朕也早听说林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写的一首好诗,诗词朕已欣赏过了,今儿大家都高兴,林姑娘可否弹一曲让朕和爱卿们欣赏一番。”
一时众人眼光都集中在黛玉身上。黛玉只想安静坐着,等宴席快快结束,不想却有人见不得她清静。眼光和丽贵妃相撞,只见丽贵妃含笑望着自己,眼里却充满挑奚,妒恨。黛玉无奈的摇摇头,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了。
太皇太后也笑着看黛玉,道:“玉儿不用怕,只管弹就是。哀家相信玉儿不输于他人。”
黛玉只觉轩辕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抬头,对上一双鼓励安慰的眼神。黛玉一下子安心许多。眼波流转,点点头。
起身,面向皇甫飞云,弯身行礼,恭声道:“民女遵命。”
下了玉殿,来到琴台坐下,深吸口气,双手平放,静心几秒。玉手轻抬,《高山流水》倾泻而出。琴曲起初如雨落山涧,接着模拟山流暴涨和岩土崩塌之音。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流水之声复起,令人回味。
最后旋律由低向上引发,富于激情。尾声情越的泛音,使人们沉浸于“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之思绪中。
一曲结束,一室俱静,好似还能听到余音萦绕。黛玉略静气,缓缓起身,恭声道:“民女献丑了。”
一语惊醒众人,瞬间满殿掌声不绝。皇甫飞云更是紧紧盯着黛玉,眼神热烈痴迷,大声道:“好好,弹得真是太好了,昔日有人说过“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朕和众爱卿今日听你一曲,可以数月不闻丝竹声。朕这才知道什么叫琴音,什么叫高山流水,想伯牙在世,也不过如此。”
众人听皇帝如此说,也纷纷赞誉,满堂的溢美之词。轩辕辰深情骄傲的看着黛玉。北静王水溶、威武将军戚海啸也是满面欣赏和惊讶。
后宫嫔妃和王妃命妇,有的羡慕赞赏,有的嫉妒怨恨。丽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黛玉,眼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柳媚儿更是吃惊不已,原本想看黛玉出丑,然后自己在轻抚一曲。却没想黛玉琴艺如此高超,想攀比献宠的心死了,记恨的看着黛玉。戚海蓝赞赏的看着黛玉,暗道:果然名不虚传,内外兼备。难怪哥哥上心了,可惜要白上心一回吧。
元妃神色复杂,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嫉妒。自己龙宠不在,贾府岌岌可危,黛玉若得皇上喜爱,封为嫔妃,对贾府无疑是好事。但看皇上看黛玉深情如水的眼神,心中苦涩。想她再受宠也没得到过皇上如此深情脉脉的眼神。
皇甫飞云高兴的道:“朴公公,赏林姑娘紫金八宝挂珠钗一对,碧玉金步摇一对,芙蓉花红宝石簪一对,碧玉月光镯一对,顶级玛瑙十颗,东海夜明珠一对,一等东珠十颗,蓝宝石十块。金如意两柄,玉如意两柄,金叶子两匣,银叶子两匣。貂皮褂两件,银鼠披风两件,白狐大衣两件,虎皮六张,羊皮六张,御用宫纱四匹,川锦四匹,软烟罗四匹,雪纱四匹,新书六部,顶级宣纸八刀,湖州极品羊毫笔四枝,白玉古砚一方,香墨四锭,唐伯虎、吴道子名画四幅。古器珍玩两箱,香粉玉露四瓶。龙吟风名琴一架。”
随着皇甫飞云赏赐,后宫嫔妃,王爷将军,王妃命妇神色越来越惊讶,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龙吟凤鸣琴的赏赐更是让众人瞪大了眼。连太皇太后、皇后也吃惊的看着皇甫飞云。
轩辕辰怒意形于色,冷眼看着皇甫飞云,两人视线相对,互不相让。水溶、戚海啸也是由喜悦到吃惊,最后绝望。想历来嫔妃再受宠,也从未得如此丰厚的赏礼。这些也罢了,黛玉有资格得到这些。可龙吟凤鸣琴,浩瀚国谁不知道那是皇室帝王皇后的象征。皇上最多只赏给皇后,他人是不能得的。皇甫飞云擅长琴艺,对此琴更是爱若珍宝,视若性命。现在却赐给黛玉。也难过众人变色。
黛玉又如何不知,忙跪下道:“请皇上收回赏赐,黛玉一平民女子,断不敢受无此厚礼。还请皇上三思。”
皇甫飞云笑道:“好琴当然要送给懂琴知琴爱琴之人,林姑娘一手琴艺出神入化,堪配此琴。因而就不要推辞了。”
黛玉还是跪地不起,肃声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甫飞云恼怒的看着黛玉,对上黛玉固执坚定地眼神,不快道:“去掉龙吟风名琴,特准林姑娘在后宫任意行走,除太皇太后外,见到各宫娘娘不需行礼。这下林姑娘可满意?”
黛玉还要推辞。皇甫飞云沉声道:“林姑娘,这是赏赐,只能接受不得推辞。”
黛玉只得谢恩道:“民女谢吾皇隆恩。”
皇甫飞云这才高兴道:“平身,归坐。”
一干嫔妃大臣呆呆看着,老半天回不了身。
黛玉回到座位,不安的看着轩辕辰,轩辕辰知道黛玉担忧,强压怒火,握紧黛玉玉手,给黛玉一个安心的眼神。黛玉紧绷的心瞬间舒展开来。
皇甫飞云也意识到举止过于明显,气氛尴尬,笑道:“好了,下面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各位卿家好生欣赏。佳肴美酒尽管用。”
果然一队杂技员出场,舞刀弄剑,爬竿走绳,拉皮影,热闹非凡。渐渐众人都沉津在精彩的表演中。除过各怀心思的皇甫飞云、轩辕辰、水溶、戚海啸,太皇太后、皇后、黛玉、丽贵妃、元妃、柳媚儿等。
宴席在几人欢喜几人忧中度过。
宫宴后,暗卫上报了黛玉十四年来生活的点点滴滴。看完了密信,皇甫飞云一掌震碎了紫檀木御案。当看到薛家儿死囚女疯癫家业败落。皇甫飞云痛快中带着忧愁,无疑这些事儿都是轩辕辰做的。
那么接下来贾府就交给他来处置吧。
第二日起,皇甫飞云开始明目张胆不间断的赏赐礼物给黛玉,一天来慈泽宫三五遭,午膳晚膳更是一次不落来慈泽宫用膳。害的黛玉想尽办法躲避,轩辕辰也是越来越怒。
宫里更是流言不断,因为皇上皇甫飞云自黛玉入宫开始,便再也没有招后宫嫔妃侍寝。新进的秀女更是一个也未宠幸。后宫女人连同皇后也基本见不到皇甫飞云的面。
大家都在猜测议论皇上什么时候封黛玉娘娘,皇上是不是要废皇后,立黛玉为后,因为龙鸣凤吟琴只能皇上和皇后拥有。各宫娘娘更是每日来慈泽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言辞语句多是百般刺探讥讽。虽然听黛玉喊太皇太后外祖母,又和鹰王轩辕辰走得近,但毕竟这是浩瀚国,皇上皇甫飞云才最大,即使黛玉喜欢的是鹰王,只要皇上也喜欢黛玉,那黛玉就是她们的劲敌。
各种流言以及嫔妃的刺探搞得黛玉苦不堪言,太皇太后下懿旨禁止宫人乱说,流言消停了些。每逢此后宫娘娘来给太皇太后请安,黛玉都找借口告退。
过后的几日,黛玉都是早早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和轩辕辰陪着吃了早膳,便和轩辕辰一起离开。要么和轩辕辰说说话,要么自己回屋看书做针线。有轩辕辰、紫鹃倩儿、雪雁(后经太皇太后允许接到宫里陪伴黛玉的)陪着,日子过得也轻松自在,当然除了用膳时分。
这日,黛玉吃过早膳,轩辕辰有事外出了,来请安的妃嫔也被太皇太后传令不见打发了。正陪太皇太后说话,太监报北静太妃、南安太妃携女求见。太皇太后忙请进来。三人人进来忙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道“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