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了一会儿钱困困进来了,她看见我,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哭了?”
我摸脸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悲伤已经顺着脸颊倾泻而下,但是我刚刚显然是发呆到麻木没有知觉的。
“钱困困,我觉得我病了。”我擦了擦眼角还没有干掉的泪水,望着天花板说道。
“怎么了?发烧吗?”钱困困听到之后明显就紧张了起来,她凑在我的床前,用手背试探我额头的温度,我摇头的时候正好甩掉她的手,“不是,钱困困,我是说……我想他。”
钱困困又开始默不做声了。
“这几个月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我一提到赵亚安你的反应比我都大。”钱困困从我的床边站了起来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自顾自的说道,“有的时候我很怀疑,你所告诉我的和你看到的可能根本不一样。我不敢问你,因为我怕得到我不想得到的答案,而且钱困困,我知道你比我更懂得分寸,该说的话你会说,该讲的事情你会讲,我要做的,只是等。”
“钱困困,你知道吗,其实我哭,不仅仅是因为我想赵亚安了,我哭,是因为我原本想要等待赵亚安的心因为另外一个人动摇了,我哭,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我哭,是因为那一个人在我的心里还是尚未完全发育的种子,他能不能破土而出让我正视和面对我不知道,钱困困,我喜欢的人必然对我很好,那么我就有权利去伤害他了吗?”
在赵亚安的事情上钱困困从来都是小心谏言谨慎做事,所以在她听完我喋喋不休的说话之后她又停顿了很久,我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终于转过头来,她看着我,眉头快要锁成川字的样子,但是眼中却是相当坚定的样子,她说“重新开始试试吧钱沫沫,我相信让你动摇的人也不会的想要等你太久的。”
他不会想要等我太久的。
就在我明白了钱困困的话开始考虑要不要试着将注意力从赵亚安转到陆亦然的时候我没想到我会碰到墨小染。
那一天我跟金鱼约在外滩碰头,里面却突然开始吵吵闹闹的,我听见有啤酒瓶子炸开的声音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冲了进去,发生纠纷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一帮朋友和另外一堆女生,我的朋友虽然是小混混有的还是流氓但是对于女生保持着绝对的风度,经常在我宿醉的时候把我丢在酒店里,不仅仅是因为我钱沫沫是他们碰不得的母老虎,也是因为他们有他们的原则,不情愿的趁人之危他们才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