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你还是有考虑过嘛。”钱困困没有接嘴陆亦然却难得地开始多话,我恨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吃饭了吃饭了。”我说。
我咬着筷子坐在桌子上的时候看见陆亦然和钱困困相视无言的对视,我不耐烦的敲了敲碗,碗与筷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在提醒我们所有人,该从梦中醒过来了。
这么说可能有点文艺,但是确实是在那一刹那,我看见他们两个人如梦初醒的表情。
“晃什么神呢……”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沫沫,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赵亚安啊其实。”我才扒了两口饭,陆亦然就突然开口问道,我被这句话一下子打击得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然后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呛到喉咙,我面红耳赤又心照不宣的剧烈咳嗽的时候看见钱困困的表情有着担心与失望。
我应该怎么说呢,说“是,我还喜欢赵亚安,放不下他想等他回来,我想等他娶已经接近残废的我。”还是说,“其实我也怀疑我喜欢另一个人,就是你陆亦然”?
无论是哪一种答案,或多或少的都会承载失望或者突兀的后果,我不敢轻易尝试,只能在那里剧烈的咳嗽。
陆亦然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他不抽烟,衣服上是淡淡地令人舒服的洗衣粉的味道,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干净又有安全感的男孩子。
“陆亦然,你喜欢我吗?”
剽悍的钱沫沫差点这么说。
陆亦然和钱困困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言,只是沉默的夹菜吃饭,没有人再开口再说话,整个房间里只有筷子触碰盘子和碗的响声,叮叮当当,让人惶恐起来。
“你们……怎么了?”我感觉到这个气氛诡异得很,安静的环境往往比吵闹更可怕,所以我抬了抬头,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有些恐惧有些小心还有些谨慎的声音询问道。
“已经这么久了,钱沫沫,如果是我我早就忘了。”钱困困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那种态度我是不是职责我捉摸不透。
我看了一下日历,也对,彼时已经是初春的四月,万物复苏,伤痛百日,原本我的心境应该如同马路边抽新吐绿的小树一样,但是我的心境依旧如同死灰一样,赵亚安三个字,提及便是不幸,便是心疼。
即使温暖我的有过别人有着别人,但是依旧是相信,只要赵亚安现在找到我挥挥手,我就会飞蛾扑火,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