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一直在龙哥的呵护下长大,有的时候会倔强小气得像个大小姐,但是就在他说这一句话的那个瞬间,我发现她长大了。
“对了金鱼,钱困困在我家安胎呢,我们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小声点,别吵着她啊。”我突然提醒道,金鱼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放心吧,要你多话”的表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有钱困困的房间还是亮着的,我开了客厅的灯,看到挂钟上写的时间已经十二点过,有些气结地冲到钱困困的房间里去,不管不顾的叉腰咆哮道,“钱困困,你丫的这么晚还不睡想干嘛呢?”
钱困困在哭。
我看到她流满眼泪的整张脸时只觉得害怕,我急忙走到她的身旁去问她怎么了,钱困困摇了摇头,从牙缝里挤出惨淡的微笑,“我没事啊,很好。”
“装,你丫的继续装。”我看见钱困困的样子有些着急,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让她说实话——我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跟在后面的金鱼看到这个情况,走过来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来吧。”金鱼小心翼翼的凑到钱困困那里去,陪着钱困困蹲在床脚,“做恶梦了?”
金鱼的声音温柔又不可抗拒,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金鱼也有这么知心的一面。
钱困困看到金鱼之后瞪大了眼睛,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但是显而易见的戒备,钱困困征询的眼光一直看向我,“你不说我也不说。”我将眼神转到可以跟钱困困的眼神对视的角度,“你自己考虑。”
“嗯,对,我做恶梦了。”钱困困跟我对视三秒,终于在我的坚定中点了点头,“醒来的时候觉得害怕。”
“做什么梦啊?”我见钱困困肯说,就忙不迭的追问道。
金鱼冲着我摇了摇头,右手的食指摆在嘴前向我做了一个“嘘”的口型,示意我不要说,然后金鱼站起来,对着我征求到,“今天晚上你陪着她睡吧?”
“诶?”
“出来我告诉你。”金鱼拉着我走出房门,小声地告诉我,“钱困困明显是从睡梦中惊醒的,她看我的眼神有防备,说明噩梦的源头是你,她看到我,肯定是直接把我想象成她噩梦中不好的哪一个部分了,你今天晚上陪着她,她就踏实了。”
“金鱼你怎么这么厉害?”听完金鱼的分析,我有一种深深地被震撼的感觉,她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钱沫沫你不知道……我是学心理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