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南宫黎你太冷血。”小瑶怒不可遏,“你没看到那些看守小太监,被打得有多惨嘛,只要你说出來,他们就可以免一顿责罚,为何你会如此冷漠,视而不见。”
“对,我是猜到了那人可能藏在侍卫中间,但是万事没有绝对。就像你说的,并不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被搜查过,你我都知道那道圣旨是真的,谁也不能保证那木盒不在云环身上,总得有人去捅这个娄子。既然你不愿看到,那些小太监们受罚,甘愿以身犯险,就该知道所要承担的后果是什么。”南宫黎的声音冷酷无情,这也真正刺激了小瑶。
“南宫黎,你冷血无情至极,人神共愤。”她几乎是在嘶吼了。
冷,冷得像冰窖一样,虽然已是夏天,可那森冷的杀意仿佛来自地狱,她知道她成功将他激怒了。
“在你进门的第一天,你不就已经知道我是无血之人嘛,我食小儿心肝,杀人如麻。”南宫黎的眼里,风云莫测,一身内力竟将他的衣服震得翻飞,“你看你自己,如此脆弱不堪,偏又爱逞能,你看你的脖颈就像白瓷一样易碎。”他手指轻拂过她的脖子,没有丝毫的碰触,她却感到一阵凉意,血流了下来。
“如果你真的找死,我不介意在我的杀罪上,再多加一条。”他的声音冷冽如坚冰,却带着一丝魅意。
风渐渐停了,内力慢慢散去,一旁小桌上的白瓷杯,砰然碎裂了,车内一片死寂。
先后下车的两人,谁也不理谁,都冷黑着一张脸,府里的人都知道又吵上了,赶紧通风报信去了。
“这两个小冤家就是不安生。”赵王妃想起就头疼,将两人都找来狠狠说了一通。
几天后,府里彩灯高挂,戏台子也搭起来了,人来人往,热闹不已。
“小姐,打算就这么去参加宴会啊,赵王妃到时肯定会说你的。”小秋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唠叨着。
“这样不好嘛,我觉得这样挺好啊。”哼,那个人的生辰,凭什么她要打扮得好点啊,就算再好,也比不过碧绿、卓雪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正好配那只冷血孔雀。
“唉,小姐你这不是让赵王妃为难嘛,你看老王妃连衣裳都为你准备好了。”小秋拿出件浅紫色衣裙,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深深浅浅,一针一线都极精细,让人一时离不开眼,她又心软了。
“怎么样?这条裙子可是赵王妃,特意嘱咐人去定做的,小姐你要是不穿,老王妃该多难过啊。”小秋边说边叹气摇头,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嗯,那好吧,就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嘿,她就知道她家小姐心软面子又薄,虽然现在与王爷不对付,但是对老王妃还是很听从的。
一身紫色芍药衣裙,盘起的头发虽是简单的云髻,却插着六只极素净剔透的玉簪子。这样款步走来的小瑶,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老王妃望着她直点头,南宫黎略微看了她一眼,就扭头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