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连忙甩出手里的软鞭,想要将那金弓拽来,可鞭梢却被人扯住了。
“你们这样是拿不到它的。”江邪冷笑一声,将一个火折子丢了进去,火光闪过的瞬间,可以看到那暗室比想象的要大很多。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进去,只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看来肃王早已知道此事了。”卢静远冷眼看着他们,“不过谁能先拿到东西,那就各凭手段了。”
“少爷,里面装了机关和暗箭。”他的属下提醒道,“要想拿到那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有一个去拿金弓,其他的人帮他挡掉那些暗箭。”江邪的话,让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神采。
“我去拿”,离那暗室最近,仗着自己一身轻功,像一只离弦之箭,一下冲进了暗室。
南宫黎和江邪也赶忙冲了进去,卢静远抬手阻止了属下进去,冷眼看着,希望那些人都死在暗箭之下。
就在那金弓快要沉下地瞬间,小瑶将它硬拽了下来,“轰”地一声,暗室里通亮,燃起了火焰。
暗箭也停了下来,小瑶看着手里的金弓,满眼的好奇和惊讶。金弓上雕着凤与凰,流光溢彩,展翅欲飞,她慢慢抚过那张弓时,甚至可以听到凤凰的鸣叫声,不愧是一柄神器。
一个黑影悄悄向她走进,刚要挥动手里的刀,小瑶随手拿一颗石子,将内力注入手上,拉弓将石子弹出。“噌”的一声,那石子竟然直接穿透了那人的心脏,黑影倒地而亡。
小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手,竟有如此威力,就在她庆幸自己捡到一个宝贝时,却发现那金弓的光彩越来越暗淡。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才发现,她的手指已经被划破,沾染了凡人之血的神器立刻失了光彩。
“肃王,你到底将那件东西藏在哪里?”卢静远似乎对那神器并没想法,反而冷眼直视着南宫黎。
“卢公子这是何意?黎,不知公子所找的是何物?”南宫黎冷漠一笑。
“肃王,明人不说暗话,你会来这里,为的难道不是太祖的谕旨?”卢静远双眼里透着恨意,“当年太祖杀入着神宫,毁掉神殿,大巫师却不见了踪影。太祖见此处极难寻觅,就留了封手谕在此,以防万一。”
“这也不过是些传闻,当不得真的。”南宫黎淡然笑道,“哼”,卢静远却完全不相信他说的。
正争执不下时,“噌”小瑶手里的大弓落到了地上,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半截圣旨跳了出来。
“快看,圣旨……”有人大声喊道,一听到圣旨两字,那些黑影都蜂涌了过来。
江邪一把捡起地上的大弓,一把拖着她,“快走”,两人立刻闪出了暗室,小瑶伸手取下那五彩玉石。
暗室的门渐渐关上,大量的黑衣人想往外涌,江邪手中的铁骨玉扇扔出,回到手中时鲜血滴落。
小瑶收好五彩玉石,抬头往里看的瞬间,是南宫黎那双清澈平静的眼眸,“轰”一声暗室彻底关上了。
“你猜他会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江邪笑望着她,眼里却带着一丝不明意味地探究。
“知道又怎样?”小瑶毫不在乎,“他已经死了,还会有人去在乎,去想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吗?”
小瑶脸上笑得得意,又有一丝邪冷,“这一切都是他该得的,不是吗?他死不足惜。”
江邪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似乎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不再那么冷漠傲慢了。”
“哼”冷笑一声,她不置可否,“你手里的那把大弓,已经变成一块废铁了,拿着还有什么用?”
“你的那些凡血只会让它蒙尘,如果有神血就可以令它再度复活。”江邪看着手里的它,眼里满是神采。
“将圣旨交出来?”卢静远手里的利刃,架在小瑶脖子上,“圣旨,快将圣旨给我。”
看他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该死的,这家伙怎么没困死在那暗室?小瑶暗自咒骂道。
“别伤她”,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杀意,“我的事不用你管。”小瑶恨道,为什么两次三番他都死不了。
“你想要这东西。”江邪晃着那谕旨,脸上笑得有些邪佞,南宫黎一把将它夺了过来,丢了出去。
接过谕旨的卢静远,一把将小瑶推开了,“没事吧?”他连忙过去问道,“不用你管。”她狠瞪了他一眼。
“没事就好。”他却只看着她淡然一笑,越是如此,小瑶心里越恨他,越是觉得他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会这样?”而看着谕旨的卢静远,却像发了疯一般,嘴里不停嚷着“怎么会,怎会这样……”
卢静远扔了谕旨,就发疯般的跑掉了,小瑶捡起那东西一看,根本不是什么圣旨,原来是一张神谕。
上面写着下一代的大巫师是谁,不过名字却被涂抹掉了,完全瞧不清楚。难怪那家伙会发了疯。
可看到那家伙跑的方向,小瑶脸色一变,不对,是卢府,他肯定跑去找碧落去了,小瑶连忙追了过去。
“说,到底有没有密旨,太祖的圣谕到底藏在哪儿?”卢静远朝着她嘶吼,眼里满是愤怒。
碧落却只是冷眼看着他,“绮纾的母亲到底是谁害死的?”她向他大声问道,卢静远的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你胡说什么?快说到底那密旨在哪儿?”他双手紧紧掐住她的手臂,几乎快将她掐碎了。
“哼,那盘点心是不是动了手脚?”碧落冷笑道,见她不肯说,卢静远似乎也失去了耐心,“是我下得毒又怎样?那老太婆不准我碰绮纾,还说要将我和绮纾的事情告诉老爹,我于是就送她上了西天。”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阴冷低沉,毫无悔意。
“你为什么要害死她?她已经那么可怜了。”绮纾像发了疯一样,冲了出来拿刀刺向卢静远,躲闪不及的他顺势拿刀一转,绮纾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和身上的血。
“绮纾,这是个意外。”他冰冷无情地说道,“你……赢了……”绮纾转过头望了眼碧落,缓缓倒下了。
“说,那密旨到底是什么?”卢静远双眼透着血丝,眼里满是杀意,碧落却冷笑地看着他,满脸嘲讽。
“根本没有什么密旨,更没有所谓其它的遗诏。这话我早就说过了,可是你会相信吗?”碧落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让卢静远快发了疯,“是吗?那留你又有何用?”他刚向抽出绮纾身上的长剑。
一个人影却闪了出来,“啪”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给我退下。”卢文宗喝道,“密旨的事,肃王都和我说了,那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岂能当真,让肃王见笑了。”老狐狸赶忙打圆场,“逆子冒犯处,还望王爷见谅。”南宫黎附和着随意一笑。
“来人啊,还不去将小少爷抱过来,以后小少爷就由少夫人带着好了。”卢文宗话音未落,卢静远就连忙问道:“爹,那三年的规矩……”
“就差那么两个月而已,规矩总是可以改的嘛。不成器的家伙。”卢文宗怒视儿子一眼,拂袖而去。
碧落则冷笑地得意看着他,几年的心血就这没白费了,卢静远心有不甘。
“我和绮纾打了个赌,她说我要是输了,就自从从这世上消失。可她要是输了,她将你这几年做过些什么,留下些什么,都记录在册,册子藏在了哪儿?她已经将那地方告诉了我。”碧落毫无畏惧地望着他。
这场战争胜负已分,碧落抱着手里的孩子,由小瑶推着,慢慢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