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直到段逸风彻底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纵使念儿说错了话,可是他不应该扇她一巴掌。从小到大,他对念儿在怎么苛刻严厉,他都没有出手伤人过。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逸哥哥,你这样做值得么?”若雪站在段逸风的身后,这一幕她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口气里假装着心疼与惋惜,却怎么也盖不住她那双含笑的眼睛。可惜的是,段逸风他依旧看不见。
“若雪,念儿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你。”段逸风垂着头说道。这个时候他已经觉得他的世界里面全部乱了套。
“若雪,你先出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头疼欲裂的感觉侵袭着整个大脑。这个时候犹如三年前小薇的离开一样那么的悲痛。
“逸哥哥------”若雪知道,这个时候的段逸风是无法被劝慰的。只有等到他在伤痛里走出来,一切也会变得明了。更何况,应紫月已经逃到所有人都无法找寻的地方,那么在她的面前,摆着的是一个不可失去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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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桌上的酒瓶随着主人翻身的动作给撞到木质地板上,玻璃破碎的清脆声贯穿着房间的四处,却怎么也无法唤醒依旧沉睡的人。
“呃!”段逸风又一次捂住自己的心口,不知道痛了多少次了,自从月儿离开之后,他把被褥从原来的卧室搬到了书房,因为段家上下除了这件书房之外,每个地方都嵌入了月儿太多的影子,太多的气味。
可是为什么在月儿离开之后,小薇身影开始淡化在自己的记忆中,现在他的心紧紧的被某个人揪住。
喝了三天的酒,依旧没有月儿的任何消息。段逸风苦涩的笑了笑,每次看到派出去的人一一回来禀报的时候,带来的都是无望的结果
除了酒以外,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长久的陪伴他。甚至连念儿现在也开始摒弃他。当他用父爱的眼神看着念儿希望能与她沟通的时候,往往念儿给予回报的是一片淡漠的神情。那样的眼神,更加瓦解段逸风抵抗的意识。
应紫月才离开了三天,段逸风就苍老得不像样。而每天夜晚心脏都无法抑制的痛,每当这个时候,段逸风就狠狠的想月儿。越想越痛,一直会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会因此而感觉到刺骨的疼痛。
因为疼痛,所以更加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没有人可以靠近的了这个房间------
“哐当------”厚实的木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段逸风终于微微的睁开双眼。
“有消息了么?”这句话是连日来唯一说过的话语
“该死的,你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么?”颜少拉起如一滩烂泥一样摊在沙发上的段逸风。房间浓烈的酒气因为空气的流通发出阵阵腐烂的气息
“颜少……是……是你啊!”段逸风斜着眼睛,口气嘟嘟哝哝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什么风把……把你给吹来了。”颜少是出了名的妻奴,看看外面逐渐暗淡的天色,这个时候他不在家里陪老婆孩子,跑到他这里又干什么?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颜少气的连手指都是颤抖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段逸风,堂堂段氏集团的总裁,在商界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却好比烂泥扶不上墙,蜗在家中当起缩头乌龟
“我什么样子?”段逸风踩着踉跄的步伐站了起来。自己家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别人擦手么?
“好。我现在就要你自己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惹急的颜少红着双眼,拼命的拉扯着段逸风的衣领站到玻璃镜前
“就凭你现在这幅模样,怪不得你的女人会离你而去。更何况应紫月那样的女人都值得你劳心费神么?”颜少皱着眉,嫌恶的看着镜子中胡子拉扎的段逸风。以前小薇死了是这个样子,现在月儿走了还是这个样子。一个大男人,难道连这点意志都没有了么?
“混蛋,你有什么资格说月儿?她是什么样子的女人不需要你来讨论----”谁都没有资格在他的面前讨论月儿的不是,即使当初是月儿伤了若雪又能怎样?段逸风握紧双手,一拳就朝颜少的正脸砸上去。而颜少一个偏头甩开段逸风砸过来的拳头。
“逸风,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悲------”颜少眯起深邃的眸子,也回敬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段逸风的脸上,段逸风来不及防备,头被打得重重甩过去,一缕血丝从嘴角淌出来。
“如果见不得我们评价应紫月,当初伤她的话又是从谁的嘴里说出?”颜少推开被自己打伤的段逸风,淡漠的说道。
“少林,你就不用在劝逸风了,我这个儿子。没用-----”门外传来vivian悲切无奈的声音。从出事的那一刻开始她放下温哥华的生意回到儿子的身边,等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与哭泣的念儿
“明天,明天我就带着念儿回温哥华,任由他自暴自弃。”Vivian没有办法的摇摇头,在这里她无法帮自己的儿子解开心中的结扣。即使她说带着念儿离开,无非就是想借此来触动段逸风紧闭的心房,她只希望段逸风能明白过来,不是自暴自弃就可以等会所有……
颜少无奈的离开房间,在出门之前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兄弟,所有值得珍惜的东西,是一定要靠自己去争取回来的。等待只是徒劳------”
随着门再度的关上,黑暗继续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