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曼,你自己在里面小心一点,马车要掉头后退了。”萧文琪对着马车小窗口喊道。
杨宇曼掀开小窗帘子,望着外面的萧文琪,一脸疑惑之色,奇怪的问道:“你不上来吗?我们马车干嘛要后退呀?”
“等马车退出去后我再上来,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望着那疑惑的黝黑美眸,萧文琪一脸的关心道。
“李音,把马车掉头向后退到出口处,让他们先行通过。”萧文琪转身对李音淡淡地说道,这李音便是李管家的妹妹,由于她突然回王府一时找不着好一点的车夫,李管家便介绍自己的妹妹来,反正王府也缺车夫,所以萧文琪便也应承了下来。
好半响,他们终于退了出来,将军府的马车也笃笃……的驶了过来,当那马车驶到他们这里时却突然停住了,马车小窗口的帘子被人掀起,露出一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小脑袋,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怯怯的看着外面的萧文琪,似鼓起多大的勇气,“文……文琪……姐姐。”似乎害怕眼前的人不愿意他这般称呼,眼神有些害怕,但哥哥告诉他叫文琪姐姐就好了。
“额?是纯儿公子呀!”虽然知道是将军府的马车,但她没想到是纯儿,还是有些小小的惊讶。不是说这里男子应该多呆在家中吗?怎一个个都喜欢往外跑。
“小公子,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马车外刚才那个女人催促道。纯儿公子是将军最小的一个儿子,在众多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十,大家都习惯称他十公子或小公子。
“嗯。”纯儿轻声应了应,清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萧文琪,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柔声道:“文琪……姐姐,我……走了。”
“嗯。”萧文琪微笑的点了点头,看着将军府马车远去,自己便也上了马车。
“哼!”看着走进马车的萧文琪,杨宇曼重重的哼了一声,便把头偏向一里边不理她。
这可把萧文琪弄得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少爷,还哼着不理人,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看来应该说男人心海底针还差不多,怎才片刻的时间就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顿时,马车便也启动了起来,看着眼前一副不言不语,亦不理人的杨宇曼,萧文琪柔声问道:“宇曼,你怎么了?”
“哼!”可眼前的人儿仍旧哼一声,不看她,亦不理会她。
罢了罢了,这样便也好——
萧文琪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脸上有些黯淡无光,隐隐也透着一丝伤感之色,半闭着眼不再说任何话语,两人便都沉默无言。
好半响,杨宇曼感到萧文琪并未出声,便觉得有些奇怪,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半闭着眼也不理会他,瞪圆了那双桃花美眸怒视着她,心里满是气愤,她为何不告诉他那个什么纯儿是谁?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杨宇曼越想越生气,面纱下那白皙的脸庞满是愤怒之色,怒着一张嘴儿,对着萧文琪大声嚷道:“那个纯儿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额?他乃是皇后姐夫的弟弟,将军府的十公子。”萧文琪瞬间睁开了眼,一脸冷静自然,这样回答应该算详细了吧,看着一脸怒气的杨宇曼,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背着丈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受到责问。
“那……那你们——”听了文琪平淡的回答,杨宇曼心里似乎好过一点,也不再那么气愤了,感觉自己似乎误会了文琪,但还是忍不住想再问。
“就像刚才我所说的,他只是皇后姐夫的弟弟,其他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顿时,萧文琪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她干嘛要向宇曼解释这些,他们不是也一样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嘛,为何她会害怕宇曼误会呢?
闻言,杨宇曼心里一阵欣喜,脸上也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
“王爷,左相府到了。”此时,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着这声音,杨宇曼满脸的不高兴,微微垂下眼眸,心道,‘咋这么快就到了?这车夫怎不把车赶慢一点。’
见还在那愣愣坐着的人儿,萧文琪笑道:“宇曼,还傻楞着干什么?快下车呀。”这家伙怎么搞的,难道不想回自己的家嘛,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儿,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哦……”杨宇曼淡淡的应了声便跟着萧文琪跳下了马车。
“还楞着干什么?快进去呀!”看着站在哪里没动的杨宇曼,萧文琪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笑道。
杨宇曼这才缓缓地向左相府门口走去,半响,在杨宇曼刚准备踏进门口时便停了下来,悠地转过身,突然朝萧文琪喊道:“文琪!”
瞬间,他迅速跑到了萧文琪身旁,扯下自己的面纱,勾魂的桃花眸子闪烁着异光,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浮,蓦然,送给萧文琪一个颠倒众生的一笑,杨宇曼在她还未缓过神来之时,红红的薄唇轻柔地印在了她左脸上,然后绯红着一张可爱的小脸羞涩地掉头跑进了左相府。
而不远处一道身影便把这一幕一丝不漏地尽收于眼底。
是夜,弯弯的月儿早就高挂在天空,而夏季的月儿也总是那么明亮,那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洒满了大地,似给大地披上了银色的轻纱,微风轻轻拂过,树枝、花儿和小草们也随风飞舞,发出沙沙的轻响,不时还能听见草丛中蝉虫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