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在房中正用晚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见九皇子身影闪进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长孙清道:“看见美人了?”
九皇子认为,方婉婷自然是比长孙清好美上许多,气质也算上乘。可就失了长孙清那股味道,他今儿想过来,想过去,方才明白,她们之间有何区别。
“你干嘛。”排掉挂身上的头颅,那硬挺的鼻子可爱的皱了皱,只听一疑惑声道:“你身上到底有股什么味呢?”
长孙清拿起袖子仔细闻闻了,又闻闻胸前,没有发觉异味,眼中闪过不悦,道:“闻见美女香喷喷的味道了,现在嫌弃我来了?”
“谁说的?方婉婷固然比你美,可在我心中,你比她胜一百倍。”这话中一褒一贬,长孙清也无心思听了。脑中全是想着今晚怎么说自己和吴菲菲二者之间的关系,外加长孙清孩子一事,已经迫在眉睫,她怎么不急?
“在想什么呢?”九皇子从身后圈住长孙清,呼吸喷洒在面庞之上,长孙清动了动身子,问道:“我问你,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九皇子好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低头,长孙清认真的神情让他微微一愣,九皇子皱眉思绪片刻,长孙清抢先道:“你可认为我是个阴险毒辣,谋算计的小人么?”
九皇子煞有其事道:“你的确是这样的女子,不然我怎么对你死心塌地呢?”
方婉婷走后,书房内,烛光摇曳不止所谓。
贤妃、九皇子和长孙清三人围坐在书桌旁。贤妃与长孙清对视一眼,九皇子觉得气氛颇显得诡异,忍不住插话道:“母亲大人今夜唤我们来可有事要说?”
贤妃让文儿和巧儿在书房门外仔细盯着,多留个心眼。这二个丫头都是从娘家人带来的,可信。
贤妃柔柔的笑道:“今夜我没有什么事,清儿倒是有事要和我们说说。”
书房不是很亮,唯有一盏宫灯闪烁,长孙清清秀的面庞闪烁不止,纵然是离她最近的九皇子也看不真切。
长孙清低头,心中思绪近百,直至缓缓抬头,唇角竟然带着少许的笑意,贤妃和九皇子均是摸不着头脑,这笑来的十分诡异。长孙清起身,踱步于书房内,不是因她好动,只觉得坐在原地被二人视线盯着实在难受。
想了半天,长孙清看夜已近沉了,索性直接来的好一些。
“贤妃娘娘若有心打探,就该知道,邵阳殿竣工以后,亚公公上鞠苑要了三名大宫女,一人是桑娴,一人是章小倩,另一人本该是我,可我却让吴菲菲替我。其中原因估摸贤妃娘娘已经猜出一半来,另一半嘛,就是……吴菲菲喝下的绝育药是我暗地做的手脚,为得就是能让吴菲菲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出人头地。”
即便是贤妃,也未料到长孙清会做出这一步险棋,她本以为那只是体质异常,才侥幸怀有身孕,这种可能并非没有。“倘若事发,你们个个都得掉脑袋的。”贤妃的手在袖袍中有些颤抖。面色无异。
长孙清缓缓转身看着二人,九皇子已经不再是几月前莽撞的少年,他紧咬下唇,关节泛白,却不在多看长孙清一眼。长孙清心中一堵,索性今天就说个痛快。
“如果真要掉脑袋,也是吴菲菲。”长孙清淡淡笑着,心中去难受的紧,九皇子的态度,她十分的在乎。极力忍住不去看九皇子的面容,长孙清学着贤妃的模样,在摇椅上假寐,继续道:“当吴菲菲当人上了邵阳殿,我便通过春日大宫女的交情顺利的上了和韵宫,当初德妃和宜妃均要人手,我却上了宜妃那头,因为我知晓,宜妃出生高贵不说,廉亲王更是最后能力得到王位之人,于是,我便上和韵宫。”
长孙清一歇息,贤妃声音带着不稳道:“传闻林儿管事被蛇咬之事。莫非?”她只是猜测罢了,没有料到,果然不出贤妃所言,长孙清点点头道:“没错,那是我做的手脚,也因林儿管事生病在即,我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代理管事。”
抬眼,果然见九皇子低头思索,长孙清心中一紧,倘若被他端详出蛛丝马迹出来,倘若被他察觉当时利用他接近宜妃。
罢了,贤妃今天显然已经怀疑她了,倘若她不交代清楚,这关如何也过不了。
“依我对宜妃的了解,这代理管事不是那般就容易让你做的。”
长孙清淡淡一笑:“其中有二个原因,一来是因为九皇子一直来讨我,宜妃自然是不给的,推辞之言罢了。二来,我在和韵宫深得她心,也就让她信了。廉亲王南方水患善后之事,和募捐之事皆是出自我的主意,宜妃大概想给我甜头吃,方才给我这代理管事做做罢了。”
笑,很冷,带着嘲笑,带着讽刺,贤妃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偷瞄儿子一眼,问道:“当初你和我儿之间。”
“这皇宫中,我就见过二个皇子,九皇子性子真,对他我能坦然而笑,无须掩饰。可在他说我有趣,想讨我时,对他,我多了些戒备。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一个皇子的戏言我怎么能当真?”忽一道灼热的实现传来,长孙清笑、容有些苦涩:“人啊,有的时候很奇怪,尤其是身为女子,当她们越想忽略某些事物,却越记得清楚得当。我就是这样的人,越排斥九皇子,心中也就越在意他。”
好办天,没有了声音,长孙清抵不住睡意来袭,昏昏沉沉道:“当明白九皇子的真心和做出决定以后,我就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