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将信将疑道:“我这个病,许多太医都说我拖不过三年,你……有法子?”
长孙清缓缓起身,道:“奴婢这方子,说能保娘娘信命,它就能。”贤妃听后不免为之动容,有听长孙清道:“信不信就随娘娘自己了。”
贤妃一愣,颇有些嘲讽意味,转而笑道:“一方子而已。自从我儿托我保你,我也看明白了,他心中怎么也放不下你的,就随他,那都是你们的事。我可没有其他娘娘将身份看的这般重。我儿能信你,我为何就不能信你来着?”
长孙清开了方子,交给贤妃。贤妃一看,都是不起眼不珍贵的药草。因家族遗传,她也看了不少书,这方子和她的病丝毫无关联,疑惑的太后,长孙清另有深意道:“往往看似无关联之事,却恰恰被人忽略不计,却也有息息相关的联系。娘娘只瞧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可想而知,娘娘也懂医。”
贤妃盯着长孙清未说话,长孙清勾勾唇角道:“牡丹花固然是美丽的,可我却不爱,因为牡丹花的花香味实在浓烈,忍不住然我头晕眼花。”
贤妃的面容刷的就白了几分,文儿的声音在外响起:“娘娘,可以用膳了。”
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原先还是夕阳前夕,就说了几句话后,太阳已经落山了。长孙清提起裙摆,低头走着。
这么平静的湖面,就由我亲自将它打碎吧。
既然我已经择了九皇子,那么我也就全力以赴。
宜妃娘娘、四皇子!
贤妃娘娘、九皇子!
就让我亲自将它打碎那湖面的平静吧!没有此刻,我更加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助九皇子成就天下,我的我的权利,亡,我则亡。
宜妃今日向德妃、淑妃和贤妃三人下帖,说上和韵宫一并聚聚,德妃性子率真,淑妃喜欢热闹。二人接到帖子后各个装扮一番,齐聚凉亭处,发现贤妃未来。
不消一会有人禀告说贤妃因最近天气转凉,身子不怎么舒坦,改日再聚。德妃微微露出惋惜之色,道:“我们四姐妹难得聚一聚,贤妃娘娘也真是的。”虽然这么念叨,也吩咐那传话的太监,让贤妃好生歇息着,身子要紧。
淑妃理了理衣衫,不悦道:“罢了罢了,就数她为较贵,宜妃娘娘身子都受的,她倒受不得了。”偏头看向德妃和宜妃二人,独自道:“想当初她被贬为宫女,做着苦力活,也没怎么见她身子不舒坦啊。”
德妃眼神制止,意她莫要说了,宜妃面色无异,心中却念叨:人家贬为宫女都能再度获宠,换做是你,也没见的有那本事。
最后宜妃打圆场,让桃红带了些礼回尚香宫,又仔细的嘱托一番后,那太监方才恭敬的退了出去。那太监一走,淑妃便道:“唉,如今这世道啊。”
贤妃在书房作画,回复的太监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当说到淑妃时,她的手一顿,面色倒看不出来任何一样,反而问道:“九皇子什么时候动身回宫?”
“再一个多月便可。”
那太监前脚刚走,长孙清就端着一碗青绿色的汤药,和她那一身绿色宫衣相得益彰。只见贤妃依旧是一身素雅的长裙,外面随意套了几件菊花竹叶墨绿袍子,亭亭玉立丝毫不见一丝妖媚,倒是有股清雅脱俗之气。
贤妃头也不抬道:“我儿下个月估摸就回来了。”
这事长孙清本就知道,轻轻应一声,将汤药放在一旁,过身看着贤妃那一副冬梅图,不由得拍手叫好,大发赞叹之色。贤妃笑了笑道:“这画画我是不在行的,唯有梅花是我的最爱,也就画的能拿出台面。”
伸手端起药碗,贤妃倒是爽快的一饮而尽,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转头就见长孙清痴恋的盯着自己的画儿看,不免好笑道:“倘若你喜欢,这画就送你罢了。”
长孙清抬头,咦了一声。贤妃摇头笑道:“你脸上都写得明明白白。”低头,未留意长孙清神色有丝异样。
贤妃不爱花草,倒是自己种了不少的竹子,据说这竹子一年到头都是翠绿色,贤妃极为喜欢。二人漫步于竹林内,远远的跟着三个宫女。长孙清和贤妃之间,主仆关系谈不上,婆媳关系也说不上,似朋友,却又像是密友。
“听说皇上准了廉亲王和大阁学士女儿的婚事?”小竹林到了一滑坡处,长孙清伸手扶住贤妃的身子,过完了滑坡,贤妃才道:“廉亲王和大阁学士之女二人的确相配,做个侧皇子妃绰绰有余,也不怕亏待了她。”
长孙清点点头,稍一沉默:“九皇子下月回来。他的亲事也有着落了,不过,我倒认为娶个室宠来的好一些,方指挥使之女奴婢听说能文能武,是个不错的女子。”
贤妃身子一顿,侧头道:“武将之女?正三品官员的女子如何能做室宠?你……”细看长孙清的神情,原来她早已知道,其下沉默起来。
长孙清道:“正三品官员之女做个室宠的确委屈了她,不过,话可说在前头,只要能为九皇子生个小小皇子,正皇子妃可是非她莫属。”
贤妃凝眉道:“可是。不见得方指挥使就乐意。”
长孙清冷笑一声:“怎就不乐意?一来九皇子和廉亲王比较亲昵,廉亲王如今正得势,多少人巴结,不差方指挥使一人。二来,九皇子是皇上最倚重和疼爱的皇子,如今南下历练,成绩显著,皇上必定赏赐不断,借着这道,只要有人在方指挥使耳旁吹吹风,自然就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