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我怎么伤的?”
“有他的九叔,你应该很快就好。”
“回答我的问题,你关心我吗?你想知道我的事吗?”
“我……我没有这个权力……”
“看到他送你回来。”
“呵呵,我是不是要对你说,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呢?”
宋若予的脸上显出一抹凄苦,脱离了宋若予为他擦水渍的纤纤玉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乔贤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苦诗:“恨不相逢未嫁时。”
正要被宋若予的凄苦之色打败他心中的那份矜持,不想宋若予却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缓缓地转过身去,走回到桌前,拿起那杯水来,将它全部地拨洒在地上,看着它飞溅而起,看着它滩了一地。
覆水难收,乔贤扶起椅子向后退了两步,他与她已是一家人,他与她只是两条平行线,他与她各有各的妻与夫,他与她暧昧不得。
乔贤转身快步地往她的老公,也是他的养父的乔耀庭的办公室走去,那略显心焦和慌乱的步子,却也彻底地显露了他心中的失落和无奈。
从茶水间回到办公座位上,宋若予轻抚着额前那一缕从发上落下来的留海,顺了顺后,让它轻轻地盖在耳旁。心还在狂跳着,鼻间、心田都充溢着的是她身上的清香味道,仿佛那香味已深入骨髓般让他无法抵挡。这才看到电脑上柯雨的小头像在不停地闪耀着。
依旧在老地方相见,只消一个心思飞转之后,天台之上,寒风阵阵,那还没有来得及化了的雪洁白地覆盖着整个天台。
两人就站在门口的一角,躲着肆掠寒风,也顺便不去在那洁白的一层地面上破坏着留下她们的足迹。
“给。”
“什么?”
“是靳楚轩中午拿过来的,要我交给你。他说你知道。”
柯雨将钥匙放在宋若予的掌心,宋若予复杂地看着手中那熟悉的钥匙,只是,她对它的抗拒多过祈盼。
“若若,那手里用来给乔贤擦水渍的纸巾被她捏在掌心中,是哪里的钥匙啊?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一把废钥匙而已,扔了就行了。”
说着,宋若予挥手一扔,将那把钥匙划向半空抛了出去,远远地落在那片洁白之中,肉眼再也分不清那份洁白和那把银白色钥匙之间的区别。”
“等等,宋若予深深地望向乔贤那慌乱的眼里,你真的……关心我?”
已冲到茶水间门边的乔贤,被宋若予拉住了胳膊,那双忧伤而复杂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乔贤,让他的呼吸有些乱。
“是废钥匙啊?那他还让我交给你,真是的,哎,让乔贤想要解释,就因为这个,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成了公众人物了。”
“你知道?”
“怎么了?”
“你来公司没听到什么吗?中午靳楚轩来这里,我正好送李杰出去,我呢差点摔倒,是靳楚轩扶住了我,于是,凡是看到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鼎鼎大名的靳楚轩的,她尴尬又忧伤地垂下了她的手,他们啊,把我和靳楚轩凑到了一起,说的可多了。哎,我都被他们快烦死了,都来问我和他怎么认识的,是不是他专门来看我的?”
宋若予忽略了柯雨后面的一长串话,却只记得她说的她差一点摔倒,于是,她扶住了柯雨,也让他痴迷那份温暖的双手离开了她腰际的肌肤。
“乔贤?”
不解乔贤的举动,上下察看着柯雨。
“没摔到吧?你要小心啊,现在是两个人了,这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时候,你可得千万小心。”
“嘿嘿,知道了啦,我不是都说了嘛,是靳楚轩扶住了我,我没事。那个,若若,那份被他伤到的表情,你和他没什么吧?我怎么觉得你们看到那钥匙的表情都不一样呢,他很兴奋,你呢一脸的沮丧。这钥匙真的没用了?”
“对我来说,它没用了。”
“哎,难为我这个大肚子红娘为你们鸿雁传匙,没想到传的是一把废铜烂铁。
“脚好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你要保重身体。”
“行啦,不说了,这里冷,还是早点回去。”
宋若予为柯雨拉紧了领口,却又无从解释,站在上风位,将柯雨挡着,不让她被风吹到。
“好吧,我只希望那些个无聊的人不要再把我和靳楚轩扯到一起了,今天李杰看到靳楚轩,好像就误会了,我还愁着怎么去哄他呢。”
“对不起啊小雨,李杰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必要时你就说话,成了一团废纸屑。
宋若予眼里的受伤害,我来去给他讲清楚。”
宋若予听了柯雨的话,一脸的愧疚,拉住柯雨的手,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我跟他好好说说就行了,再说了,你知道吗若若,那房子已装修好了,东西都配的差不多了,如避蛇蝎地迅速,我打算找一天,跟李杰去看房子,然后告诉他孩子的事,再然后,他就会向我求婚,那我就可以和他结婚了。”
柯雨一张脸儿因幸福而扬溢着灿烂的笑容,宋若予被她的这份快乐而感染,点着头,激动地抱住了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