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姐姐,他醒了,他醒了!”贾尼微微皱眉,看到自己原来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见身边的夏蒂拉喊完之后,立刻又回到了自己身边,贾尼看着她担忧的黑眸,想扯出一个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然而,实在是力不从心。
“给我躺回去!”夏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见贾尼竟然微坐起身子,目光一冷,猛然喝到。贾尼乖乖的躺回去,夏拉走过来看着他前胸的伤,皱起了好看的眉,这马踢的还真狠,如果再狠点,估计贾尼当场就没气了。
“这些天就好好的躺着,哪也不许去!”夏拉说着,可是贾尼却明显的不乐意,夏拉笑眯眯的看着贾尼,“夏蒂拉,这些天替我好好看住他!”说完,夏拉噙着一抹笑意离开了房间。
夏拉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贾尼和夏蒂拉,夏蒂拉看看他胸前的伤口,缠着的布条上面还隐隐透着红色,小脸一皱,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不然你也不会,不会……”抽泣的夏蒂拉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边哭一边说,小身体因为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贾尼看不下去了。
“我该做的,别再哭了。”贾尼淡淡的话语飘来,夏蒂拉却没有停止哭泣,眼泪依然纷纷的落下,贾尼看着,突然觉得心底一痛,勉强的想伸出一只手臂,却拉扯到了伤口,让他低呼一声,夏蒂拉一听,立刻止住了哭泣,焦急的上前看着。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
那双慌乱的眼睛带着点点泪珠四下搜索着,贾尼淡淡一笑,大手轻轻的拭去夏蒂拉眼角的泪珠,他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就认为这个女孩儿不适合眼泪。
夏蒂拉怔怔的看着贾尼几秒钟,突然小脸猛的一红,局促的眼神不知道该瞧哪里,贾尼见了不禁低低的笑了出来,这让夏蒂拉更加的不好意思。不知何时,贾尼心中为夏蒂拉竖起的那道围墙,悄然崩塌了。
这些天,夏蒂拉都细心照料着贾尼,夏拉时不时的来看一次,不过也只是偶尔。看着两人越来越融洽的样子,夏拉觉得还是多给他们一些独处的空间比较好。两人的关系似乎是解禁了,又回到了和睦的状态,只不过这和睦之中却多出了一丝丝暧昧。
此时的夏蒂拉端着汤药正一勺一勺小心的送入贾尼的口中,贾尼的双眸定定的瞧着她,那样认真的视线让白皙的小脸渐渐浮现粉红色。贾尼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夏蒂拉喂他吃药的小手也带着细微的颤抖,今天的喂药似乎比以往变得艰难许多,明明清澈凛冽的空气却变得异常灼热。
夏蒂拉总算是把这一小碗药喂完,匆匆的放下,她的小脸滚烫。贾尼的眼神还是盯着她,夏蒂拉害羞的不知道该看向哪,最后胆小的她只能选择落荒而逃。看着仓惶离开的背影,贾尼苦笑一下,她跑什么?
匆匆逃掉的夏蒂拉只能用小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蛋,感受着来自胸膛里灼热的心跳声,“砰”“砰”她的脚步加快,显得有些凌乱,小脸之上是难以隐藏的种种甜蜜。
在这段爱情悄然发芽的时候,暗地里的人们也张开了他们邪恶的双手,缓缓的伸向这个笼罩着温情的王宫,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
朵佳是底比斯王宫中负责打扫宫殿的最低级侍女,也只有她这样的身份才被允许每个月回家一次,而且还是轮流制。底比斯王宫中高位的侍女都是不允许离开王宫的,直到她们因为种种原因而被撵出王宫或者死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世界上任何一个后宫,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好不容易可以回家的朵佳高兴坏了,从前一个晚上她就收拾着东西,虽然只能在回家呆一天,太阳落山之前就要回到王宫,不过对她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奢侈了。
把自己在宫里搜罗到的别人不要的衣服,还有王宫中不要的零零总总,能装的朵佳全都塞进了自己的包里,虽然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然而对平民百姓来说,这不要的东西他们也是用不起的。
都塞进去之后,朵佳满意的看着鼓到不能再鼓的包袱,下次轮到自己不知道要到哪年了,这次回去当然要能带多少是多少了。想到至少有1年没见的家人,朵佳一想到明天,她就会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太阳刚才地平线冒个头,朵佳就已急不可耐的从底比斯的王宫中出来了,怀中抱着分量不轻的包袱,她一路走的很欢快,本因为包袱原因而略显沉重的脚步也渐渐的加快速度,当底比斯的人们纷纷推开门,清冷的街道上逐渐开始热闹的时候,朵佳已经走在自家所在的小巷中了。
“哎呀,朵佳回来了?”朵佳侧头往旁边看了一眼,是一个卖陶瓶的大叔,朵佳友好的笑一笑,继续往里走着,“朵佳?”又一个人认出了她,朵佳同样报以微笑,这条狭窄的小巷很长,当朵佳走到位于里面自己的家门口时,几乎小巷上的所有人都和她打了招呼。
她脸上虽然带着微笑,然而心里却觉得不对劲,这些向她打着招呼的老邻居们在看她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一样的疑问,甚至是探究的意味。朵佳疑惑的想了想,突然觉得身后无数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后背,低低的议论声音隐隐约约的飘在空中。猛然一回身,那些目光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小巷上的人们都各忙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