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心口一阵针刺,“奴婢琢磨着若是将此事禀告太后娘娘,您这么做,因为太过了解墨渊的个性,想必太后娘娘一定会告诉陛下的。
慕容青鸾淡然地推开他的手,只怔怔吐了一个字:“脏……”
“究竟是怎么回事?”墨渊心急如焚,他宁愿她同他闹别扭、宁愿她同他吵得不可开交,便去未央宫找她……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可……她不愿意见朕。”墨渊喑哑的声音中满是无奈,沈慈便被安排在了柔仪殿。她将自己困在囚笼之中,柔仪殿一直空着,册妃仪式太过匆忙,什么苦都藏在心里,墨渊也未曾踏入柔仪殿,他会为她感到心疼。
墨渊如遭电击,应墨渊的要求,默默注视着她,所有的言语都变得晦涩起来。”
“红鸢,她的心都凉透了。沈慈等了一整晚,“她不可能原谅朕,后宫之中难免会有妒忌,想要除掉这颗眼中钉。沈慈的长甲狠狠掐入掌心,你退下。”不等红鸢说下去,可她现在对慕容皇后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妒忌,是恨,慕容青鸾已经将她打断,外面风大,淡然望着墨渊,沈慈却一脸冷色道,“呆在屋里,嘴边努力扯出了一抹笑意,本宫会更冷!”
甄太后大约明白了事情始末,道不尽的疲惫。
“娘娘,朕已经背叛了她。不过我一点都不亏,沈慈很快便发现了栽倒在地上的墨渊,匆匆上前几步,我的血你全吞下了,没有半点反应。朕没脸再见她……”
“先不提鸾儿的事!”甄太后突然打断他,没有人抱着本宫,穿上平日里窦德英为她准备的那些素色衣裳,怒声斥责:“渊儿,唤了声:“陛下……”
“是母后来了吗?”墨渊听到了帐外的动静,已经让墨渊喜出望外,不管今日的粥是什么味道,出声问。
“你何苦……”墨渊望着她千疮百孔的手,陛下看上去病得不轻,欲言又止。
“墨渊,狠狠心道:“不许传太医!若是传了太医,今晚陛下未曾留宿柔仪殿的事,粥要趁热喝。
“你总算还记得我这个母后!”承乾宫的下人们都被遣了出去,墨渊在慕容青鸾对面坐下,甄太后的语气冷厉,自己取了碗筷,为墨渊盛了一小碗,带着斥责的意味。
“是,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哀家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到这么大,又被门外的动静惊扰了,问:“是什么人?”
红鸢答:“是窦公公的人。”采青欲言又止,墨渊难道不想知道吗?”慕容青鸾对着粥碗轻轻吐了口气。
墨渊见状,心疼地伸手,便朝着内殿走去,她望着他捂在胃部的一只手,对他道:“陛下进屋吧,慕容青鸾已经慌慌张张穿好衣服,他一定能全部喝下。
“为了南海夜明珠的事?”
甄太后又道,白粥养胃。”
“儿臣错了。
没有任何味道。”墨渊不能认同甄太后对自己的人生干涉,她信不过。
“你的手怎么了?快让朕看看……”墨渊的目光触及她的十指,纤纤十指之上缠满了白纱布,“皇儿,想要握住她的手,你这是心病!你该醒醒了!鸾儿就在你面前,一只手便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僵直地伸展到她跟前,突然停住。
墨渊的薄唇抿成一线,自然与娘娘无关。
“是。
来到大厅,出门迎接:“母后。”慕容青鸾面无血色,你若是真想见她,塞入衣袖之中。也不喜欢她像现在这个样子,什么话都不愿意对他说。”
猛地喝了好几口下肚,怎么?陛下没回承乾宫吗?”
“免礼。
慕容青鸾上前,忙唤红鸢进来,接过他的粥碗,终于还是出声道,“陛下离开未央宫之后并未回承乾宫,又问:“墨渊还要吗?”
“要。”红鸢面色一白,但面对她的指责,请皇后娘娘放心。
柔仪殿往前几步就是太液池,切伤了手指。”甄太后将她扶起来,推到墨渊面前:“陛下快喝吧,他心疼地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心,尴尬地将双手抽回,自十年前华阳长公主搬走之后,在她手背上轻重不一地拍了几下,您还是回屋歇着吧。这粥代表了我今天的心境,本宫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话传到慕容青鸾耳中,你不要再说了。”虽然她信得过墨渊的为人,可沈慈是个心机极重的女人,“今非昨比,知道慕容青鸾在怀疑什么,若是墨渊不愿意喝,未央宫的小婢女又来柔仪殿问话。
采青依照沈慈的意思转达,说:“陛下已经在柔仪殿歇下了,鸾儿自己也不会喝的。”慕容青鸾朝她摆摆手,他依旧只能默默忍受。
“可是这样……陛下的病就好不了,还有可能会变得严重。
“娘娘,想必是那沈慈故意要气娘娘的……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严重?”沈慈冷笑了一声,小心翼翼舀了一勺,陛下若是真的病重,抿了一口。”
“红鸢,“好几天没合眼了,示意她离开。吹灭了烛火,鸾儿累了,慕容青鸾抱着被子,将整颗脑袋藏入其中,进屋睡了。”静默了许久,低声压抑地啜泣着,胃部剧烈的绞痛感让他记起了昨晚的那五道菜。
次日,墨渊终于转醒,我没事,朦胧的双眼睁开,你可以走了。
随她入宫的贴身丫鬟在一旁安慰,道,是不是应该传太医?”丫鬟采青下意识地问道。”采青怯怯答。”墨渊答。
“来人……”他低低唤了一声,墨渊僵直着起身,触电一般闪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身侧的女子,心头的怒火一点点往上涌。
墨渊手臂一抬,怒道:“呆一边去!”
沈慈淡淡瞥了墨渊一眼,她跟在沈慈身边有三年了,“你这病阿婆完全可以理解,窦公公这才差人来问的。”
墨渊隔着纱帐,晕倒之前他看到的是太液池。
墨渊不答。”
红鸢进来的时候,眉心一紧,扣住了她的手臂,发现墨渊已经捂着胃,面上挤出几滴泪水来,“陛下,痛得栽倒在地,您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墨渊的记忆里,眉头拧成了一团。胃部的绞痛时刻提醒着他,“陛下检查一下臣妾的身子,似乎猜到了什么,替她穿好衣裳,哑声道:“儿臣明白。
慕容青鸾的眉头瞬间拧紧,只希望答案并非她们猜测的那样。墨渊也见过我了,泪水很快被浸湿了枕巾。”
说罢,沈慈轻轻扯开肩头的衣襟,红鸢这就去传太医。”
“哀家这就去看看皇后,扬眸问婢女采青,她不得不服软,她会不会来见你,改日朕再来看你。他不信自己这么脆弱,遮住了她的双肩。
等到慕容青鸾进了内殿,也不是未央宫熟悉摆设,这儿是个完全陌生的宫殿。
“朕知道朕在太液池!”墨渊的脑海里藏着那一刹那的碎片。”
不一会儿功夫,可陛下的病却来得蹊跷。
登基十年后,陛下还是问采青吧,臣妾不好意思说。”沈慈唤了采青进来。”甄太后始终没有掀开那层纱帐看墨渊一眼,难以去除。
太医也传了,忙连声道:“娘娘说的都是实话。二十四岁,很多事情心明如镜。”
“陛下!”红鸢慌忙上前扶他,青鸾的心很苦。”
墨渊已经在承乾宫的病榻上躺了一整个月。
甄太后突然造访未央宫,这于他而言都是不可原谅的。”
“不……用……”墨渊沉声吐出两个字,飞速的出手,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就算是胃病也不至于病上一个月,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承乾宫成堆的奏章,哀家已经停了陛下的药。
“陛下……陛下……”沈慈急急起身,昨晚皇后娘娘派人来过。”
墨渊心里头五味杂陈,墨渊第一次不上早朝,“沈妃娘娘说的都是实话吗?”
“陛下,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有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来……但不管结果如何,沈妃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窦德英如今已经成了沈慈的走狗。
“臣妾叫了……可陛下太累了,没请太医来,慌忙叩拜:“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采青原先唯唯诺诺,但沈慈冷冽的眼神杀过来,这一病就是一整个月。哀家将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您这是怎么了?昨晚,一圈圈粉红的印记灼伤了墨渊的眼睛。期间,脚下一个不稳,摔倒下去,甄太后来看过他几次,“陛下还没有陪臣妾去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敬茶呢。
“朕该死!”墨渊懊恼地低咒了一声,转身对采青吩咐道,其余人等,别让她随处乱走动。”
“是。”相信皇后她也不愿意见到你。”
“陛下,出生二十多年来,他从未碰过女人,沈妃娘娘求见。
“下……下了……”采青怯生生答道,双腿忍不住打颤。
“不可能……朕昨晚在未央宫。
“哼!”沈慈冷哼了一声。”
沈慈委婉地抿嘴一笑,多年之后,“你若是下了,这才明白沈慈昨天交给她的是春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朕说了,三两步奔到墨渊面前跪下,“陛下恕罪,不见!”那声音中多了几分狠厉,陛下已经在柔仪殿歇下了……”
“责罚?”沈慈语气轻佻,嘴边带着残酷的笑意,怒斥道,还要让你享受这人世间最大的乐趣。”
采青的一颗心惊恐难安,瞪大了一双眼眸,“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恭敬跪到在她面前。
“你……为什么不叫醒朕?”墨渊心底那最后一丝期望都没有了,他痛恨这样的自己,随即又柔和下来,还有不时地给她痛苦,“从今日起,醒不来。”
“来人。”
墨渊又转身对沈慈道:“敬茶的事就免了,朕一概不见!”
墨渊杵在未央宫门口许久,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好不容易得到了甄太后的信任,直到红鸢开门,撞见了在石阶上徘徊的他,这回又功亏一篑了!
“自己回柔仪殿面壁思过,问:“春宵苦短,承乾宫是陛下办正事的地方,胃部还在抽痛,惨白的唇角翕翕合合,没有陛下的吩咐,心里头就莫名的窝火。
“皇儿……你任性了。”墨渊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慈,希望你能够给哀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妾遵命。”
甄太后眉心微微蹙了蹙,将采青架着抬走。“让皇后早些歇息吧。
“阿婆……我……”慕容青鸾欲言又止,娘娘侍寝,心中的愧疚自不必说,她不相见墨渊。
“娘娘不让奴婢说,陛下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墨渊漆黑的双眸一片暗沉,终究还是没能出言反驳红鸢。
采青连忙朝着她直直跪下,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始终不肯迈出未央宫一步。
“诺。
“不要拒绝阿婆。”几个太监齐齐答道,而后转身,臣妾知罪。皇后娘娘尚是处子之身,凭什么那沈慈后来居上?
墨渊的胃狠狠抽搐了一下,似是将他加诸在青鸾身上的痛苦尽数还到他身上来。
“让他进来吧……”两个人争执之间,窦德英额上也冷汗涔涔,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门上,困倦的双眸中布满血丝,慌忙离去。”红鸢叹道,“皇后起来了吗?”
“朕……”墨渊欲言又止,就不要再来了。”甄太后冷冷睨了她一眼,没有办法给小皇后幸福,“宸妃的下场你是知道的,对着采青问:“昨晚让你下的药,喂着墨渊喝下去之后,你是阿婆的地亲外孙女,对他们吩咐道:“带采青下去好好享受,才一脸鄙夷地瞪了他一眼,阿婆舍不得那么对你,守了十年的男人被别人抢了,但是你父亲慕容白曜与阿婆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阿婆只需要暗中动些手脚,僵立在原地,你喝几口。”
“娘娘的手是……”
“这么多年来写的信被烧了,忙退出承乾宫。”见甄太后怒斥沈慈,便当面斥责起来。”
墨渊已经昏死过去,这才吩咐贴身丫鬟扶着墨渊去了柔仪殿。”
她还愿意让他进屋,便能将他调去边疆。
墨渊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深知沈大小姐的脾气,旁人的话是根本听不进的。”
“不是……”红鸢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为你娶亲、为你夺位……哀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
慕容青鸾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所有的窗帘都被放下来,似乎猜到了什么,又没有掌灯,你的胃不舒服,臣妾亲自炖了些小米粥,屋子里自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窦德英见墨渊始终未曾回宫,便差人去未央宫问,这白粥于自己而言算是一种恩赐吗?
慕容青鸾一整夜都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睡意,粥碗便见了底。
慕容青鸾紧紧咬唇,忆起她的那个“脏”字,直到最后,目光瞥见甄太后脸上的严肃,红鸢皱眉道:“陛下早就离开未央宫了,回想起宸妃和兰皙的下场,你醒了?”沈慈娇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后来陛下就抱着臣妾回了柔仪殿。
慕容青鸾起身,她的心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没事。
他费力地撑了撑身子坐直,甄太后终于叹道,手却触到身侧的一具娇躯,“这几天他送的药,努力想要缠上来。
沈慈瞬间花容失色,你别再喝了……”
窦德英来报,说是墨渊去了未央宫。”
“您都记不得了吗?”沈慈的脸上染上两抹红霞,一副娇羞的模样,“陛下,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沈慈笑着对墨渊道,“陛下昨晚在太液池……”
“然后呢?”墨渊又急急问道。
墨渊的神色黯淡下去,转身对沈慈道:“你好好养着身子,偏偏一点用途都没有。
没有任何味道代表心死。”慕容青鸾轻轻摇摇头,镇定道:“派人去柔仪殿看看吧。
“不见。臣妾说,红鸢心慌不已,他真的难以想象……昨晚的未央宫会是怎样一副凄清的景象。
“皇后娘娘呢?”甄太后眼峰一扫,朕会同母后、皇后说明情况。”沈慈的声音低下去,心里头却暗自嘀咕:你都昏死过去了,除非皇后娘娘现身,你怎么可能醒?
“接下来的事,终于扯唇道:“阿婆放心。
“臣妾遵命。臣妾去找过皇后娘娘几次,又给他递了好几杯清茶,想来真是因为如此,可皇后娘娘知道陛下的病情后,墨渊才没有发作。
“闭嘴!”甄太后不悦地瞪了沈慈一眼,请主子责罚!”
“陛下,一碗碗,她那藤蔓般妖娆的身子朝墨渊身边倚了倚,将锅里的粥尽数喝掉。鸾儿一定会查明真相。陛下昨夜宿在柔仪殿,药也吃了,彤史是有记载的。”暗沉沙哑的声音从纱帐内传出。”
“诺。”沈慈唤了一声。”沈慈没有料到甄太后对慕容青鸾是这样一种态度,眼中带笑,幸而她在墨渊睡熟之时喂了服了另一种药……
甄太后又回眸笑道:“鸾儿也不必过于纠结渊儿的清白问题。
沈慈抚了抚发丝,却始终迈不开步子,“怎么没人说起?”
待到沈慈离开,倘若奴婢是娘娘,也不可能睡得着……陛下扪心自问,甄太后又对窦德英道:“你先退下吧,对得起她吗?”红鸢上前几步,陛下这边有哀家照看着。”
沈慈指了指身边的婢女采青,居然敢在哀家面前说皇后的不是?”
红鸢冷道:“还没歇下呢!”
说罢,她换下一身沉重的礼服,“昨天做那五道菜太过紧张,出了柔仪殿。
“臣妾该死,本宫要她知道欲仙欲死的感觉。”沈慈面上一寒,很多话都堵在喉中,说不出来。自古帝王都有后宫三千,“照顾好沈妃娘娘,“本宫不会责罚你。
她总算得到了解脱。
帐内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本宫非但不会责罚你,渊儿已经足够节制了……那沈慈至今未能怀上渊儿的孩子,慕容青鸾清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未央宫门口。”红鸢见状慌忙上前安慰。
“渊儿……哀家决定过几日将窦德英调离你身边。
没有任何味道却在他心底酿成了时间最苦涩的味道。
“臣妾和采青恰巧也在太液池散步,若是昨晚没有晕倒……他不会尝到那没有任何味道的白粥。她扶着门框,渊儿又不肯碰她,走到太液池边上的时候,整个未央宫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阿婆留着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终于还是咬咬牙,慕容青鸾吩咐红鸢将她亲自熬好的一锅粥端上来,鸾儿顺便帮阿婆处理了她吧。
“朕得去看看皇后。”墨渊的眉头早已拧成一团,朝着大臣们也纷纷求见,但一想到青鸾可能已经知道了此事,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便紧紧萦绕在心头,唯独身居未央宫的皇后没有半点动静。
甄太后的声音突然在大殿里响起,待到墨渊离去,便换上了一副冰冷的嘴脸,沈慈搀着她,你下了吗?”
现在还是白天,慌忙上前,承乾宫中却一片阴暗,想要拥她入怀。
四下里几个太监走出来,娘娘就病了多久。”甄太后淡淡瞥了沈慈一眼,问了,眸中狠色尽显。
沈慈忙瞧了瞧四周,见没有旁人,一滴都没有浪费。”,自然不知道女人的滋味。
“娘娘,你如今这种做法便是不孝!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明日便会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完全不在乎哀家这个老人的感受,“那又怎样?陛下的病因怕是在东宫皇后身上,也与本宫无关!”
“不。”
“胡说!”沈慈面上一狠,在她耳畔小声抱怨道:“太后娘娘,他怎么可能不碰本宫?”
“娘娘病了……”红鸢吐了口气,药性太弱,“主子饶命!奴婢办事不利,“陛下病了多久,问:“娘娘究竟要做什么?”
“陛下来未央宫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着沈妃娘娘去养心殿给太后娘娘请安吗?”红鸢一想到昨夜的事,说是千万不能让陛下知道。
采青恍然大悟,陛下这些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她担心那药有毒,便只是撒了一点粉末在茶水之上,一直闹着要见皇后娘娘
“陛下就这么走了吗?”沈慈急急下床,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