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磊被她瞪得莫名其妙,该死的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是那般的可爱、那般的诱人,如若不是因为她中了药,神志不清,他真的很想拥她入怀,吻住她那诱人的红唇。
然而苏云哪知道他的心思,呜呜呜,好热啊,她快热死了,好好吃的冰激凌,苏云迷蒙的杏眼直直地瞪着严磊的嘴唇,美眸含泪,委屈地扁着嘴,“我要吃……”随即倏地又将身子再次贴紧他,双手再次绕上他的脖颈,抱得紧紧的,红唇再次凑上去。
“我要吃……”
苏云如孩童般的撒娇声听在在场的人耳里,却全然不同的滋味。
哼!该死的狐媚子,吃个毛啊,这么缺男人,非要巴着她的男人不放,月媚气得牙直咬,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苏云估计早就死了几百次。只是可惜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如水般的美眸闪过一丝阴恻,“刷”地一声,一把黑色的羽毛扇子从月媚白色的裘衣下闪了出来。
见状,洛的脸色倏地大变,慌忙中出声喝道,“媚儿!”身形一闪,将整个身子挡在月媚和苏云之间。
同一时间,刷地他短剑出鞘,直指月媚的咽喉,扫了一眼她手上的羽扇,随即冷冷地直视她,语重心长地说道,“适可而止!”
哼!月媚根本不领他的情,冷哼了一声,随即足尖一点,往后退了两步,正好离开那把短剑的攻击范围,同一时间她啪地一声打开折扇。
灯光摇曳下,她手上那把黑色羽扇最顶端竟然泛着点点寒光,带着冷冽的杀气,正如她此刻的眼神。
其实,这是月媚的武器,看似和平常的扇子无异,其实细看之下会发现很多差异,譬如说其扇骨是用纯钢制成的,扇面虽是丝质加羽毛点缀,打开的时候可作普通的扇子用,合起来的时候即可化作武器,劈刺点戳样样皆可。
最骇人的是,每个皱褶暗藏着一把大约五公分长的利刃,锋利无比,是武器更是暗器。
洛眉头深锁,脸色铁青,只是眉宇间却划过一道不忍,最终还是咬牙道,“媚儿!别逼我出手!”
“让开!”月媚冷冷地说道。
“媚儿!”洛无奈地摇了摇头。
媚儿,为何你就想不通呢?主人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加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
然而,这些话洛不知该如何开口,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此刻他无论说什么月媚都听不进去。
“堂主,好像……”青儿略带犹豫的声音响起,可是话还没说完,却被另外两道声音打断了。
“热,好热……”
“云,别这样,你再忍忍,解药很快就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苏云的吟哦声还有严磊轻柔的劝说声突兀地响起,月媚手上的攻击一顿,脸色倏地大变,身形一闪,巧妙地绕过洛,瞬间来到苏云和严磊的身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一直不停地在他身上磨蹭的红衣女子,瞬间明白过来了,“你,是你喝了鸡汤?!”
“堂主,你……”青儿想制止她的话却已经太迟了。其实青儿刚刚也看出点端倪,这嫣然姑娘的神色自她们进来就一直很不对劲,就像是上次香兰姑娘吃了药之后的症状,原本自己想提醒堂主的,可是无奈堂主她被妒忌蒙了理智,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唉,没想到嫣然姑娘会喝了鸡汤,更没想到堂主怎么会冲动得自己供出一切。不知道主人他……
青儿急忙看向严磊,待看清他的脸色,心下一个咯嗒,脸色倏地变得苍白。
“是你!”
刹那间,严磊都明白了,脸色变得一片铁青,黑眸寒光四射,却是对着眼前的月媚。
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仿若自己是他的仇人般,这一刻,月媚的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般。
他对她是这般的无情,可是反观他对他怀中那不断磨蹭的狐媚子却那般柔情似水,呵护备至,原本月媚还为自己冲口而出的话语暗自懊恼不已。
可是现在,哈哈,她的心就像被他一刀刀亲自割开,在不断地淌血,是伤心、是不甘……
她倔强地昂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错,是,我!”她嘴角那抹绝美的弧度却带着浓浓的苦涩。
随后,她狠狠地剐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儿。
没用的贱货,丁点小事都办不好!明明吩咐她一定要把鸡汤送到他的手中,亲眼看着他喝,可是她倒好,居然没有照自己的命令办事,更是隐瞒了这狐媚子在场一事,害得她现在如此难堪。
青儿心虚地低下头,唉,她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何?”严磊目光犀利,皱眉冷声质问道,一双手却边轻拍着怀中不安分的小女人的后背。
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月媚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似苦涩,更似自嘲,“哈哈哈……”
哈哈!如若不是为了他,四年前她堂堂一朱雀堂的堂主何须纾尊降贵做一个区区青楼妓子,潜伏在那些该死的男人之中,对他们强颜欢笑,被他们占尽便宜。
如若不是为了他,这四年来,青睐之人多得犹如过江之鱼,其中不乏深情之人,但是她却守身如玉,一直等着他主动开口要她。可是他非但没有,近一年来更是对她冷淡得仿佛他们之前只是单纯地上下属关系,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今日他更是毫无预兆地将头牌之位给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这叫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