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怡红院?”冷漠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表情,南亦风看向沐颜,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带她回来到现在,她一脸的阴郁,原来是吃醋了。
斜过目光,瞅了南亦风一眼,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去怡红院找女人是家常便饭,可他是她的看中的男人,未来的相公人选,居然被那妖艳的女人先给色诱了。
再好的耐性也彻底失去了,酸酸的醋味蔓延开来,“师哥都能去找姑娘,我为什么不能去?”
“我去办事。”冷漠的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南亦风将菜夹到了沐颜的碗中,“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回山上去。”
“办事?青楼里能办什么事?”咬牙切齿的开口,将那筷子上的青菜当成了仇敌,重重的咬下去,咬碎咬烂,却还是消融不了那股子的郁闷。
她未来的相公,她色诱了这么多年,却没一次成功的男人,就这样被别的女人给吃干抹尽了,怨那,再开口,依旧是一股的酸楚,“那房间都有魅药,师哥进了,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所以我去了雅阁。”叹息一声,南亦风沉声开口,怕她将一口雪白的银牙给咬烂,“倒是你,怎么会被人掳走?”
那院子的主人他派人查了,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不过仅那日的惊鸿一瞥,可以断定那两个男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他们抓错人了,原本是要抓怡红院的那女人去解魅毒,阴差阳错的把我抓去了,幸好抓的是我,那根本不是魅毒,而是中了蛊,我已经帮他引出蛊虫了。”
有气无力的接过话,沐颜耷拉下脑袋,愈想愈闷,那气似乎憋在了胸口,吐出不来,憋的她全身都痛了,原本想就这样待在那里,可半途杀出个疯女人,用蛇吓她,流年不利,事事都不顺,改日她一定要去庙里,烧上香,保佑下次,一定要将师哥给色诱上床。
南亦风放下筷子,快速的执起沐颜的手,卷起衣袖,却见手腕上的纱布上印着干涸的血迹,“你又胡闹了。”她的血虽然有着药性,可随意的用血,却是很伤身。
“一点血,死不了人的。”大力的抽回手,速度很快,他的掌心摩擦过腕上的伤口,痛的身子一个瑟缩,沐颜撇撇嘴,认命的开口,“原来师哥常常下山就是为了去怡红院。”
看来他要是不说清楚,她恐怕日日夜夜多郁闷着,南亦风莞尔一笑,再次的握住沐颜的手,不容她抽回,这才接过话,“手下有几人中了魅毒,却是那蝶夫人采阳补阴的魅术,所以去了一趟,废了她的武功。”
“真的?”抬起头,看了看南亦风,沐颜忽然扬唇一笑,原来不是去找女人,就说嘛,连她都色诱不了,那蝶夫人自然也不行了,只是干嘛不早些说,让她郁闷了许久,怯生生的一笑,面容里似乎无尽的谄媚,“师哥,你生气了?”
“你对我不信任。”凉凉的开口,南亦风抽回手,径自的吃着,余光瞄了一眼后悔不已的沐颜,无奈的叹息一声。
笑颜飞扬的小脸又垮了下来,沐颜不安的瞅了一眼神色冷漠的南亦风,谄媚的笑着,拉过他的衣袖,乖巧的撒娇着,“师哥,我是知道要相信你的,可那个时候,你也知道,想要相信很难,如果哪一天,你看我和别人躺在床上,你能不气么?”所以也不能怪她嘛,人之常情,看到他上青楼,如果她都没有反应,除非天下红雨。
冷眼飘了过去,有她这样解释的么?南亦风无奈的摇头,“快吃吧。”
“师哥,你不气了吧?”不确信的再次开口,实在是师哥的样子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原谅她了,沐颜吐了吐舌头,将桌上的菜夹了过去,讨好的陪着笑容,“师哥,下次你找女人的话,直接找上我不就行了。”
她的色诱啊,估计是没有成功的那一天了,师哥的定力太好,或许改天她用点春药,或许会有效果。
可一想到十四岁那年,她是用了春药,可师哥却一脸铁青的下了山,去青楼过了一夜,那时候起,她就再没胆子敢用。
“别闹了,吃完了,我们回山上。”冷硬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南亦风正色的开口,揉了揉她的发,“吃吧,都凉了。”
思虑停留在刚刚遇到那俩个人,只是抓错了?看来他还需要派人去查一下,希望只是一个误会,而不是什么人盯上了沐颜。
紫莨山。
远远的看着奔腾而来的马匹,和马上亲溺相拥的连个人,王青柔担忧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复杂,隐忍着心头的苦涩,快速的向一旁的困山老人走了过去,“师傅,颜小姐和风公子回来了。”
“那丫头也知道回来。”摇头叹息着,困山老人放下手中的药草,三两步从一旁的山崖上爬上了路上,目光悠远的看着急弛而来的两人。
“师傅。”脆声喊着,想起自己引出魅蛊的厉害,沐颜随即拨开了南亦风的胳膊,纵声一跃,如同羽燕般快速的从飞驰的马背上飞跃下来,扑向一旁的困山老人,“师傅,这几日可有想我?”
“少了你这丫头,紫莨上不知道清净多少。”笑睨着撒娇的沐颜,困山老人板起面孔,沉声道:“又跑去哪里疯癫了。”
“师傅,你小瞧我了,这次可没有疯跑,是替人治病去了。”沐颜不依的笑着,显摆似的晃起自己的手腕,“师傅,看到没有,这可是为了引魅蛊才受伤的。”
“引蛊?”困山老人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南亦风,“她又疯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