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样应该够了吧……
一个星期以来的阴霾终于得到了缓解,今天的心情变得豁然开朗,我本来是打算要李新和花凤艳一同用个晚饭,但因李新母亲日渐病重缘故,无奈只得又是一个人。
手机突然传来了震动,“喂?”
“饭圆,我妈说后天咱们一起吃顿饭。”李新话语中带着一抹轻松。
“嗯。”我蹲下身,拿起一捆葱,看对面的欧巴桑伸出两根手指,我摇头笑了下。
“你现在在哪儿?”李新问道。
“楼下。”
“今天明明是好日子,奇怪了,我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李新话语中透着半丝玩笑,半丝认真。
我轻笑了下,从包里拿出两枚硬币,放到葱边上,反手将葱再提起,在欧巴桑的注视下向远处走去,“估计是疲惫了吧。”想他连续做了两个星期实验,费心费力,还要抽空照顾伯母,真的很辛苦,“回去用热水泡个脚,早点休息。”
李新轻笑了起来,“你知道现在的感觉像什么吗?”
我愣住,没有吱声。
“一对夫妻!”
好似在回味,两个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怎么还不上去?”李新率先打破了沉默。
“正好遇见一位阿姨卖葱,所以买了一捆。”
“葱?”李新扬起了语调,禁不住又是感叹道,“不会又是善心大发,看她葱卖不出去,所以买了吧?”
我轻笑了笑,默不作声。
“我现在才发现我娶了一个‘爱心大使’!”李新话语变得柔和,“只不过这些都是要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笑了两声,“好吧,作为‘爱心大使’的未来老公,当然要助力一把,只有努力多赚钱,才能让你的爱心一直延续。”
我嘴角禁不住翘起,拿出钥匙开了防盗门。
“到家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
当我转动门把之时,李新再次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去过你家呢,也没有见过伯父伯母,我想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拜访一下……”
不等他说完,我径自打岔道,“呃……我爸妈最近出差,恐怕没有时间。”
“出差?要多久?”
我支吾了两声,“半年吧。”
“半年?”他扬起了语调,“可咱俩的事根本不能再拖延。”
“我明白。”我安抚住他燥乱的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换上拖鞋,将手上的包扔到了沙发上,才要转身,却听到从卧室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登时警惕了起来,“你等等。”我眉头紧锁,静静地站立着,双手把持着门,准备随时逃脱,然而……看到一抹颀长的人影迈出,待看清人脸之时,不由得为之一惊,悬着的心却也落了地。
没有想到竟然是墨斯!
他正寒着一张面庞站在离我一臂之远的地方,眼底扫过一抹阴冷,周身布满了危险的气息。
经验告诉我说:今天的他,不好惹,赶快躲远!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呼吸变化,对面电话中的李新禁不住担忧地叫道,“饭圆?”
我咬了咬下唇,眉头微蹙,“我家里有点事情,晚点再打给你。”‘啪’的一声挂断。
“怎么,有什么秘密不敢当着我说的吗?”墨斯邪声问道。
我冷瞥了一眼他,“为什么你会过来。”
墨斯晦暗的双眸变得越发深沉,他假意环视了下四周,“不是早就叫我收拾东西吗?”
我将手机握于手中,微讶异,“那麻烦你快点收拾,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话语不带一丝情感。
待我要转身向卧室走去,墨斯突然扬声讽笑道,“两个人都要结婚了,他却还不知道你的家世,真是可笑。难道你想永远欺骗下去吗?你认为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我脚步顿住,没有转头,“我想,这不干你事!”
“是不干我事,”墨斯冷笑道,“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李新要刷亮眼睛吧,让他看清楚,到底他娶得会是怎样一个女人,是让他姐姐几近崩溃的始源,是破坏多少女人纯净的身体的‘刽子手’,是……”
“够了!”我嘶吼道,双眸炯瞪向他,充满了仇视与厌恶,“墨斯,你简直卑鄙到极点!”
“没错,我就是那种人,卑鄙也好,无赖也罢,如果这些恶语能让你排解心头恨意,你随意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可是……”他脸上显出愤恨,“凡是破坏我人生的人,我不惜将他毁灭,甚至踩着他的躯体还要向前走!”
“你……”我简直无话可说。
墨斯嘴角勾起,“别人的人生我还不想管,但是你饭圆的,从三年前就应该交付给了我!”
我锁起眉头,心头顿生一股闷气,殊不知这是我积压了多久的郁结,想到那被他戏耍的凤艳,想到他对我的威胁,我简直忍无可忍,“看来,我该是‘感激不尽’了?”
“不敢当!”
我蓦地陡变了语调,“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是真正的爱情一定可以经得住考验,李新是个有头脑的人,他才不像是你,这样糜烂的生活,他一定会信我,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走上前一步,又是停住,“忘记说了一句,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只会经历那种一捅即破的‘伪装爱情’,真是令人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