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出乎我意料地,墨斯竟然低沉地笑了起来,可是在我的脑海中却又难以描绘他的表情,真的从未见过他的笑容,大部分的时候总是那抹严肃的神情,要么就是疲惫不堪的倦色。
前一年的时候,我们基本上很少通话,都是他的保镖与我联系,可是近来这一年半,他经常会夜里与我交流那些女人,品评一番,其实我们的谈话并不多,在我看来,就像是完成一件公事一样,他说着要寻找的女人要求和条件,我一一深记入脑海中,好比他的一个秘书,履行着我的职责,如此而已。
或许偶尔在他闲聊之极,会问及一些我在干什么,当然我想他一定是随口的。
“斯……”蓦地从电话那端传来女人的欲求不满地声音,似有抱怨,“啊……”带着一抹嘶哑。
显然,墨斯并未打算就此挂断电话,“那个女人是你们的教授?”
我应了一声,“博士毕业,很温婉的一个女人。”试图希冀他能对她好一些。
“能从你嘴里得到这样评价的女人,相信一定很有味道。”他‘夸奖’我道,不难想象他的脸上现在一定闪现着一抹戏弄表情。
“斯,求你……”那端的女人充满情欲地祈求着。
这么清晰而露骨的话语,令在电话面前的我再次浮想联翩,禁不住幻想他到底如何一面满足女人,一面又对我讲着电话,而电话的主题却又是在聊着另一个女人。其实,如果有人对我说,他一个晚上能同时满足五个女人,我一点也不惊讶,每一个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总是事后对我说,他真的很棒,如果此生还有机会,即使是死也愿意再来一次!
我听后莞尔一笑,仿佛一个旁观者,淡淡地看着那些女人为他沉沦,看着他摆着高傲的姿态俯视着对他臣服的女人,玩弄于股掌间。起初我会惊讶,渐渐地已经被麻痹了。
“希望你能如期将她带来,还有……今天我叫人向你的卡上又打了十万,你查收一下!”
“斯……”女人呻吟不断,终究电话在一声声喊叫中结束了。
我将电话握在手上,禁不住回想上次给我打的钱是在什么时候,似乎只是相隔了七天,如果照他这样打钱的速度,再有一年,我就要成为了一个千万富翁。我禁不住摇头笑了下,或许这点钱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意提成,根本不在乎。而我只是孤身一人,拥有这样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套用一句当今最流行的话语: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当然,我不会要这种事情发生。
趁着一天没有课,一早儿我乘着公交车来到了溪仔口儿,那里有一座偏僻的孤儿院,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们的,只是能想起第一次那些孩子渴望的眼神时的震撼与心酸,在他们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圆圆又来了?”院长阿姨对我笑道,看我手上提着东西,赶忙迎接过来。
我点了点头,展开了一抹笑靥,“天儿快凉了,给他们买点衣裳!”
“干嘛总是这么破费?”院长阿姨待我越来越像是自家人,她无儿无女,凭着前夫给他留下的一点点财产开了这家孤儿院,幸好有政府扶持着,才能得以延续。“过一段时间,我们又该搞募捐了,到时会有人将旧衣服捐过来的。”
我瞥了一眼远处正玩闹的孩子们,看着他们脸上那比同龄孩子多的一抹成熟与哀伤气息,不由得心更是一揪,“没有关系,相信孩子们更喜欢穿新的衣服。”
院长阿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啊,明明也是个孩子呢,哪里来这么多钱给他们买东西?即使花父母的,老是这样也会引起反感,父母以后岁数也大了,别老是动用他们的钱。”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跟随着院长到了院子里,“孩子们,看看谁来了?”
那些孩子们闻声转过头,登时脸上现出一抹喜悦,“圆圆姐姐——”唧唧喳喳地,好似一只只雀鸟儿,欢腾了起来,将我围绕在其中。
真实地感受着他们的拥抱,望着他们的真诚笑容,体会着他们的真心诚意,仿佛曾经的三年都已被我抛入了脑后,一切成为了过往,眼前只剩下他们天使般的美丽笑容。这里没有尘世的虚伪,没有社会的繁杂交织的人物关系,只是有着单纯的喜欢与不喜欢。
“嗞嗞嗞!”
“圆圆,是你的手机吧?”院长阿姨向我叫道。
我撒开了一个小女孩儿的手,走回了屋内,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眉头稍拧,“喂?”
“该查的信息已经给你输入到邮箱里了,你这次比较幸运,她的妈妈得了乳腺癌,正好需要一笔钱,但是我刚从电脑商查找了一下他们家的存款,因为给她弟弟买了一套房子,所以余款所剩不多。剩下的工作,交由你来了。”电话中的那个人,是一个和我素未谋面的男人,他和我一样,为墨斯工作着,只不过他有着黑客一般的专业电脑技术,是墨斯花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给请来的,平常的时候还能专门获得一些商业机密。
我应了一声,不再多说,挂了电话。
“谁啊?”院长阿姨猝不及防地从我身后站了出来,看我没有吱声,偷笑了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