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帐内,大夫正在替甄宓诊治,曹丕焦急的等候在旁,
“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大夫没有急着回话,只是眉头微蹙,又细细把了会脉才回道,
“先前夫人受寒昏厥,身子尚未调理过来,再加上。。。。。。”
话未说完已被焦急、惊讶的曹丕打断,
“受寒昏厥!什么时候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这次曹植与申亦已进入帐内,
“二哥!”
曹丕见到曹植与申亦一同进帐,有些顿惑,平日里曹植从不来帐内找曹丕,多半是曹丕有空的时候去找他喝酒畅谈诗文,偶有些事,曹植也是去兵营里找曹丕。可如今曹丕刚回帐,曹植就来了,而且还是与申亦一同,他该不认识申亦才对。于是曹丕试探的问道,
“四弟,有急事?”
曹植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总不能说是来看望甄宓可安好吧。申亦见曹植没有回话,忙说明道,
“四公子是来看看宓夫人可安好。”
曹丕听后眼神突变,更加疑惑,难道受寒昏厥与曹植有关,难道。。。。。。
曹植见此迅速上前说道,
“二哥,先让大夫给宓夫人开药要紧,回头我再给你说明。”
曹丕惊醒过来,甄宓的安危对他而言才最重要,于是速让大夫写了药方。大夫写好后,交给曹丕道,
“二公子,夫人有孕在身,汤药怕是不易服用,先就用些滋补调理的,过几日看看再说。”
一听说甄宓有孕,曹丕高兴万分,激动的将身边的曹植抱住,
“我要做爹了!四弟,我要做爹了!!”
先前的疑惑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散,看着眼前的曹植,曹丕更觉自己可笑,曹植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呢,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差点伤了兄弟和气,都怪自己太在乎甄宓了。想到这里曹丕将曹植抱的更紧。
申亦随大夫一同去抓药。甄宓仍在昏迷中,曹丕焦虑的陪护在旁,双手紧握住甄宓的手,一旁的曹植便将曹丕不在时所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但是曹植并没有说自己彻夜陪护,也没有说甄宓错把自己当曹丕紧搂住不放,更没有说自己为了甄宓而夜出偷姜片的事。
“二哥,如今婉儿的事情尚未解决,我虽然强行将她救了出来,可娘并未答应不送她去战常如今婉儿仍在我处疗伤,过几日应该可以让她与宓夫人见面了。”话刚说完,曹植就觉后悔,他确实担心甄宓见到满身伤痕又枯瘦如柴的婉儿后,会忧伤过度而对身体不利,所以才将婉儿留在自己那,待婉儿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将她与甄宓见面。可曹丕知道后难免生误会。
“四弟考虑的周全,宓儿确实不能再受刺激了。婉儿的事我们还得再做打算。不过这次多亏你了!”说着曹丕怜惜的看看甄宓。
曹植没有从曹丕的眼神、表情里看出异样,看来曹丕并没有误会,曹植这才松下口气,可本来也没什么事,为何自己要担心曹丕会误会呢,曹植自己也弄不明白。
“对了,二哥,晚上的庆功宴,高将军让我提醒你,苏由可能会借此机会报复。”
曹丕并无担忧之色,像是已胸有成竹,
“放心,我自有计较。”
曹植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甄宓,这才告辞。
晚宴开始前,甄宓还没有醒来,曹丕已亲自给甄宓喂了汤药,自从曹植离去后,曹丕就一直守在甄宓身边,没离开过。甄宓越是不醒,曹丕越是自责懊悔,要是早些给她个名份也不至于此。
眼看庆功宴的时辰就要到了,可曹丕还是穿着战袍守护在甄宓身边,申亦见此焦急道,
“二公子,该换了袍子去赴宴了,时候不早了。宓夫人我会照看好的。”
曹丕这才从甄宓身边起身,离开前还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随后便迅速换了袍子去赴宴。
庆功宴上,曹丞相极为高兴,袁谭大败,离彻底歼灭袁军的日子已不远,本次出军曹彰的表现很是勇猛让曹丞相颇感欣慰,曹丕虽在勇猛上略逊与曹彰,可在对敌作战计谋上要远远胜于曹彰,曹丞相打心里为这两个儿子感到骄傲。
苏由正欲起身给曹丞相敬酒,曹丕见此迅速抢先到苏由面前,端起酒杯,笑赞道,
“苏将军不愧是一代良将,沙场上更是英姿飒爽,令本公子敬佩,来我敬你一杯!”当曹丕举杯贴近苏由时,曹丕迅速小声在苏由耳边说道,
“袁军探子入营一事,我已查清,并且证据在握,你若真不在乎,大可放马过来。”
说完曹丕看着苏由笑笑,并将杯中酒一饮而荆
苏由听后脸色巨变,手颤抖着将杯子举起并饮下酒。曹丕见此又小声道,
“放心,我知道你是为了陷害我才故意设的计,与袁军并无瓜葛,不过话在我说。所以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我定不会将此事说出。”
正在此时,李莜带着原先被她砸的那名侍女来到宴上,看到苏由和曹丕在一块喝酒、说话,虽觉蹊跷,可还是拉着侍女跪到曹丞相面前。苏由本想用眼神阻止她,却根本没来得及,于是苏由推开曹丕,奔到李莜面前,一脚就踢过去,还骂说道,
“你个贱人还想在曹丞相面前丢我脸嘛!”
骂完,苏由又转身跪朝曹丞相,歉意道,
“饶了丞相的雅兴,还请丞相恕罪。我这娘们,整天就知道争风吃醋,先前在帐里就与我吵了,可我没搭理她,没想她居然追到这来了,请丞相恕罪啊!”
躺卧地上的李莜顿时也明白了苏由的用意,于是配合着哭诉道,
“你辜负我,我怎么就不能找丞相评理了。”
曹丞相听后,便豪爽的笑起,又对苏由说道,
“苏将军,可不能像在战场上杀敌啊,女人可是要善待呢!赶快回去哄哄夫人吧!”
苏由于是叩头谢过后,便拉着李莜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