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亦在一旁安慰着甄宓,
“夫人!夫人!没事了!你醒醒啊!”
曹植见此也不知所措,突然甄宓哭喊的越来越急,双手伸在空中乱舞动,曹植见此只得将甄宓双手握下,可刚一碰到甄宓,就被她牢牢的抓住,甄宓顺势就搂住曹植的脖子不放,紧紧的,曹植无法挣脱,也不忍大力将她推开,双颊当下绯红,心跳加速。可甄宓仍旧在昏迷,仍旧在哭喊,
“子恒!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子恒#。。。。。”
曹植无奈也有些心疼,只能边轻柔的拍着甄宓的背,边柔声安慰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
过了许久甄宓才安静下来,于是曹植轻柔的将甄宓放下,撵好被褥后,才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申亦说道,
“她将我当成二哥了,不能怪她,她还在昏迷中!”
申亦理解的点点头。
“四公子,谢谢您了。这会天都亮了,你还是先回去歇息会吧,有事我去找您。”
“我还不能走!”曹植看着甄宓又说道,
“她还不算安全,我娘差不多也该知道了!”
话刚说完,卞夫人就领着一帮人进帐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曹植说道,
“子建!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这么糊涂!”
曹植赶紧跪在卞夫人面前道,
“娘,先别生气,听孩儿给您解释。”
卞夫人最疼这个儿子,况且她也确实想知道原因,于是屏退了其他人,拉起地上的曹植一同坐下后道,
“现在跟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娘,孩儿见她昏迷在牢房中,命在旦夕,所以才将她领了出来。”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曹植见未能瞒过卞夫人,于是想想又道,
“娘,我还不是为了您跟二哥,您想想,二哥为了此女子,差点被父王责罚,而他都不管不怨,想必此女子对他极其重要。要是二哥回来知道她死了,而且是因为娘亲,您想想二哥该有多痛苦埃再说本也就是苏夫人惹出来的事端,倒让娘亲替她出头担过,多不值!娘,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母子和气。如今您也替苏夫人出了气,也给足了苏由的面子。娘,您是不是该给孩儿一点颜面,也给二哥一点颜面呢?”
卞夫人听了曹植的话后,又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再说她原本也没有要致甄宓于死地的意思,况且玉镯也回来了,于是对曹植说道,
“那此事就这样吧,你也别老呆在这了,多不合适。瞧瞧,一宿没睡,人都憔悴了,快跟我回去歇息。”
曹植听后高兴的在卞夫人脸上亲吻一口,
“还是娘亲最疼孩儿!”
曹植随卞夫人离去后不久,便又偷偷返回,并带来的大夫替甄宓诊治,大夫诊治后,说道,
“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上回元气大伤还未痊愈,外加有喜在身,才会如此虚弱,以至昏迷不醒。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听到甄宓有喜后,可乐坏了申亦,曹植却感到些许无名的不悦,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的时候,甄宓终于醒来,刚巧曹植来看望她。原先甄宓昏迷的时候,曹植倒可以坦然的相视与照顾,可如今甄宓醒来了,却让曹植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不知该怎样面对甄宓,
“既然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你歇息吧。”说完曹植就径直走去。
弄得申亦莫明其妙,甄宓更是糊里糊涂,可刚醒来的甄宓尚且虚弱,还无法追问申亦个究竟,只能任由着申亦长一句,短一句的说着,越听越糊涂,
“看来四公子的姜片还是比不上大夫的汤药。。。。。。”
“四公子原先还不愿意相救来着,可后来可比我申亦还要细心周到呢,看来他与二公子的感情还不是一般的好。。。。。。”
“对了,夫人,您有喜了,不过,您身子虚,日后可得多吃些好的才行。 别总把好东西分给我吃了,下回您就是再强求我也不会吃了。”
听到自己有喜了,甄宓又惊又喜,努力问道,
“亦。。。。。。真的。。。。。。”
“夫人!您快躺下!”申亦见甄宓挣扎的要坐起,于是上前劝阻道,
“都是真的,每句都是,小亦什么时候骗过夫人了!”
甄宓终于高兴的流下眼泪。申亦又伺候甄宓喝了汤药,随后甄宓便睡去,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此时的甄宓体力恢复了许多,进了些食物后,终于可以问申亦个究竟。听完申亦细细讲述后,甄宓叹道,
“没想到,四公子如此年轻,却有这般的心思与计较,真是难能可贵呢!等二公子回来后,可得让他好好感谢四公子。要不我。。。还有孩子不都得命送黄泉!”
“可不,刚把您救回来的头一晚,四公子和我一样,一宿没睡照顾夫人呢,见夫人昏迷不醒,他还不知道上哪弄来的姜片顿汤给夫人喝呢。”
甄宓听后更加相信曹丕与曹植之间的兄弟情谊,于是心下有了计较,遂对申亦说道,
“你帮我把四公子找来,我有话对他说。”
曹植来的时候还带了些人参,让申亦煮些汤给甄宓补补。甄宓见曹植进帐,赶紧坐起身相迎,曹植见此忙说道,
“你躺下!别拘束!二哥不在,我当帮他些忙,你若要谢我,多可不必。”曹植见甄宓望向自己,便迅速将眼神转移开,找了个与床有些距离的椅子坐下。
甄宓笑笑,这位四公子虽说只有十三岁,可言语、行为均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的多,也许他的成长环境远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美好舒适,军营里的勾心斗角、暗藏杀机或许造就了他的沉稳心智。
曹植见甄宓许久未说话,便觉尴尬不行,遂起身欲告辞,甄宓忙拦说道,
“四公子!等等!我有事求您!”
曹植于是坐回到椅子上,可眼睛还是未能自如的看着甄宓,于是避开,说道,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
语气很诚恳,让甄宓感觉到无比的信任,于是坦言道,
“我原先的一名贴身侍女叫婉儿,如今也在曹营里,本想等二公子回来后再帮忙打探,可如今玉镯的事情也牵连的她,我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想请四公子帮忙,让我与婉儿一见。”
曹植故意不屑道,
“一个奴婢,在哪都是做该做的事情,若罚,也是受该受的罚,何谈安危,应是生死有命。宓。。。夫人,若缺少女婢,可让二哥寻个来便是。”称呼甄宓为宓夫人让曹植觉得异常 别扭。
“若不能见面,就是捎个口信也行啊!她平安无事我才能放心。”
曹植此时才浅浅笑起,说道,
“难怪申亦会如此担心你,想必你也是这么待他的吧。”随后站起身又说道,
“放心,我自会安排。”
说完曹植便径直离去。甄宓只觉得这么个少年老成的孩子,有些可爱,虽然面容稚幼却故作深沉状,煞是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