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自白云谷对吧。如果是白云谷的话,即使是朝廷现在也不能怎么样,毕竟它的所在地现在还未纳入大唐的版图。”李隐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可是天知道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无奈和难过。只要一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白月儿,他的心就纠结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如当初得知解语背叛他的时候。
“叫……我离开?怎么离开?这里是天牢,而且我又……”白月儿突然顿住,因为李隐已经吻在她的嘴唇上,令她所有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毫无焦聚地‘看’着。
“我会安排人解决掉天牢外面的守卫。离开吧!离开这里,到不属于大唐的地方去。后天,就是立秋了,我不想连你也失去。”李隐稍微离开了白月儿一点点,只是双手却将她抱得很紧。他本来是打算劫囚车的。跟大内的天牢比起来,即将行刑之前的囚车反而要更好劫持一些,只是现在,因为秦王,他不得不提前动作,唯恐迟则生变。
白月儿贴着李隐,隔着衣物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过来的热力,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浑身在颤抖。
一瞬间,她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变得温暖了起来,仿佛一把火,将她心中所有的黑暗都驱逐得一干二净,令她原本因为白玉轩而昏沉的脑子清醒了过来。
“我在进入天牢的时候服了药,现在一点内力也没有,根本就离不开这里。这样的我就算离开了天牢,我也走不远。”白月儿说得很平静,因为她现在真的很平静。不管怎么说,李隐来看她了,还准备要用劫狱这种手段救她。这……就足够了。
李隐听到白月儿的话时心沉沦至谷底。
“怎么会?天牢的犯人什么时候需要服药了?”
“王爷,看来情况有变,计划……?”打典完牢头之后回来的蓝析适时地插进话来。他本来就不赞成李隐劫狱,对于他来说,看着王爷犯这样的错误才是真正的错误。
“不,照原计划进行。”
“这样一来,就不能伪装成丘护卫趁王爷你来探监时刺伤王爷逃走了。那样的话,即使王爷用这个做借口,也不具有说服力了。”蓝析眯起眼睛。他始终讨厌这个白云谷的女人,不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李隐眯起眼睛看着蓝析。他知道蓝析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只是有些时候,蓝析并不能够理解他。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对和错来衡量的。
下一刻,李隐已经在蓝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剑劈开了天牢的大门,拉着白月儿朝着外面奔去。
“放开我!快放开我。”白月儿一边被李隐拖着在屋檐上奔跑,一边叫着。
“不行,现在放开你的话,追兵很快就会到……”
白月儿用行动打断了李隐的话,她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李隐的脸上,在李隐的脸上映出红红的五个手指印。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如果逃狱的话,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人就是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为什么甘愿被关进天牢也不反抗逃走?”
头发,遮住了李隐大半边的脸,露出的只有他薄而刚毅的唇诡异地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冰冷得仿佛千年不化、万年不开。
“不要弄错了,本王只是见不得自己喜欢的面孔再死一次而已,跟你可说是完全没有关系!”
白月儿有些无奈地苦笑。又来了!每次当她想要对他表达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化为空灵的妖精,拒她于千里之外。
但是……
“没有死吧!你心中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死吧?那个女人,是丘妃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