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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明轻声说道：“我绝对不可能是卧底的奸细，你们兄弟俩也不可能是，笑笑和冷月更不会是，除咱们五个人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对了，还有梅兰二婢，但是他们俩也不可能……”说到这他突然愣住了，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廖文的全套，廖文之所以这半天与他喋喋不休，就是为了让他来依依排除每个人的嫌疑，最后让他将嫌疑锁定在梅兰二婢身上。
“不可能是她们！”两人边说边走已经到了内府的大门了，振明突然转身快步往回奔去。
廖文急忙转身追上振明道：“副元帅急匆匆的要去那呀？”
振明道：“我回宫去问问她俩，问个清楚，免得咱们在这里无端的猜疑。”
廖文摇头道：“副元帅何必非要去问呢？咱们这样去追问她们，纵然真的是她们，她俩难道还会承认吗？副元帅已经数过了，知道益郡身份的无非就是咱们七个人，咱们这七个人中她们两个原本是之前灵郡侯府的人，难免嫌疑最大。”
振明冷声道：“绝对不会是她俩！我将她们从灵郡侯府带出来之后，她俩不但在危难中为我挡过冷箭，而且一直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是奸细。”沉思一下继续道：“说不定是其她的婢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廖文知道很难说服振明，于是微微一笑道：“副元帅也许有所不知，王府内的婢女多数是桐城治下奴隶之后，还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平民孤儿，她们自从还没懂事就进了王府，经过专门的选拔和培养，之后才会分配到供职之处。这些女婢深受王爷和王妃的恩典，对我桐城绝对是忠心耿耿。天波府内对婢女的管理严密，纵然她们有不忠之心也不可能有机会与外界联系。”
振明对此非常清楚，天波府内有专门培训婢女的机构，这个机构由波成王妃独自管理，将七八岁的女孩收养起来，在完全与世隔绝的环境下教她们礼法文字等，她们自小就接受着特定的熏陶，所以对桐城绝对忠心。
这些女孩经过六七年完整而系统的培养之后，才会被分配到天波府内外两府做婢女。她们在一个地方顶多也就是三四年就到了婚配的年龄，所以就会被新的婢女替换下来，这些被替换下来的婢女就恢复了自由之身，一般都是由波成王妃做主将她们许配了一些小吏和军中的将官。
这些婢女的身世一般都非常可怜，几乎都是奴隶之女，也有很少一部分是平民孤儿，进了天波府后她们却过上衣玉食生活，而且经过了几年特殊培养，她们身份和涵养也都有很大提高，再在各处做三四年婢女，不但恢复了自由并且全都从婢女成为了贵族家眷，所以她们绝对不会背叛桐城。她们深受桐城恩典，对波成王和波成王妃视作神灵，就算以死要挟，她们宁愿选择死，也不会选择背叛。
对于婢女的管理天波府也非常严格，婢女不管是在内府还是外府，都不能私自与外界联系，就算她们供职之处的主人，也不能私自派她们离开天波府。
天波府之所以只用婢女而不用宦官，并不只是因为桐城波成王一脉仁慈，不愿做有违阴阳调和之事，其实主要原因就是这些婢女在天波府的时间会很短，而且培养她们的忠心比较简单，她们经常会调动供职的所在，泄密和结党的机会几乎没有，痕量利弊要比用宦官利大于弊。
天波府内的婢女也分三六九等，但是管理上都异常的严格谨慎，波成王妃独自管辖所有婢女，天波府内的婢女可以称作桐城境内文官和武将之外的第三股势力。这些婢女看起来身份卑微，其实她们还有着监视各处客卿、文武官员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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