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一声马的嘶叫声划破宁静,一个白衣男子翻身下马,径直往军营内走。
“来者何人?”守卫的士兵将来人拦下,“竟敢擅闯军营?”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亮出了一枚金牌,那两个士兵看到那金牌立马跪下,直呼:“王爷恕罪!”
“我要见华帅。”白衣男子冷声道,是不可侵犯的威严。
“这……”他们相视迟疑,最终还是让出一条路来。其中一人对他道:“还请王爷稍等,待我通报……”
“我倒是说今日心中有丝惶恐,竟是贵人前来。”那人话还未说完,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将他的话打断。
白衣男子抬眼一看,那来人一声军装,披甲戴盔,长得十分魁梧,却也是近不惑之龄。
他是镇守这离政州最近之处军营的统帅,华炳辉。
“华帅……”守门士兵正欲报告,就被华炳辉一个眼神镇住了,他微怒道:“居然连七王爷也不认识?他也是你们能拦下的么?”
白衣男子摆了摆手,道:“华帅,他们不过是尽忠职守,你不必责怪他们。”
“是是是,王爷说的极是。敢问王爷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华炳辉笑道,眼中闪着精光。
七王爷的来意,他并不是猜不出。他只是试探。
政州现在的局势,以他的兵力,是可以扭转乾坤的。这七王爷来找他,必然是想让他出兵。可是,征战多年,他华炳辉也不是看不清,鹿死狗烹这样的道理他也懂。他只是在观望,看哪边的情况比较有利,他才能行动。
“华帅是聪明人,需要我明说么?”白衣男子微微笑道。
华炳辉愣了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他的坦诚,旋即大笑:“七王爷要我的兵?可是据我所知,现在太子掌握全局,才是这东灵接下来的帝王,而您现在不过是一介阶下之囚。难道七王爷要我以卵击石么?”
“华帅是不肯?”他微笑着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道:“若我以蝴蝶戒命令你呢?”
“蝴蝶戒?”华炳辉一惊,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他撕破脸皮道:“蝴蝶戒算什么?你一个亲王,在我军营也不过势单力薄。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还请七王爷慎重。”
冷冷的语气,带着不屑和轻蔑。他不信,这样一个单枪匹马来他的地盘要兵的莽夫会有什么作为。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白衣男子仍旧带着笑,语气渐冷,让华炳辉不禁生出些惧意。
“你……”
嗖的一声,一支箭划破这宁静,贯穿了华炳辉头上的盔甲,也贯穿了华炳辉的头颅。
他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错愕,死不瞑目。
白衣男子轻声笑道:“你以为我当真是一个人来的么?”
他的人迅速控制了整座军营,当机立断任命了新的统帅,为他所用。
没有人不服从,因为他有那军队的最高权利――蝴蝶戒指。
蝴蝶戒蝴蝶戒,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帝后的象征,却鲜有人知道,那其实是一道分开的兵符,可以调兵遣将,统帅三军。一只戒指是一只翅膀,合起来,一个兵字赫然印在其上。
“大哥,我们就要面对面了呢……”白衣男子在那相合的蝴蝶戒上落下一个吻。
他,竟然真的是应该死去的慕容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