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是文小姐啊……”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远道而来的客人有些已隐约听说了若梨成亲的始末,几乎无人相信,如今一见,却有几分怀疑。
“若梨……”文簪踉跄着脚步跑进来,“你们方家怎么对得起我……”
若梨看着文簪,温润的神色变冷,疏离的脸庞在红色的喜服映照下显出一丝女性的冷艳。
方老爷站起来,看了若梨一眼。只是若梨不说话,他也不知要如何处理这突发的状况。
“你们欺人太甚……”文簪走过来,扶着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框,汹涌落泪,“练七,我明明和若梨定亲了!你抢别人的东西会心安吗?!”
七七咬牙忍耐了好久,才准备掀了盖头面对她,伸在半空的手刚碰到盖头就被人抓住,耳边传来若梨清冷的声音:“文小姐来者是客,请一边坐。”
“你……”文簪捂着心口缩在地上,“你好狠的心呐……呜……”
文簪坐在门槛上哭泣,主人不言不动,客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簪儿!”这急切的声音虽不能让人心情舒适,却让沉闷的空气舒适了许多。
文刺史慌张跑进来,扶起地上的文簪:“傻女儿……”
“爹……我……”文簪泣不成声。
“我们回家。”文刺史扶着文簪往外走,没看任何人一眼。走到门外,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吩咐车夫快走。
众人看见马车消失,才转过头看着喜堂中的人。
“继续继续……”喜娘回过神来。
若梨放开七七的手,二人继续拜堂。夫妻终是对拜,耳力尖的几个人,却听见轱辘的车轮声下传来一声癫狂的吼叫:“他为了救我居然愿意接受那妖女的逼迫,他一定很喜欢我!”
喜堂上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筵席散去,大家又提起本已避忌不谈的事情;数日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梨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美人,加诸的评论更是让人不甚唏嘘。
而眼下,开席后大家原本想和若梨开怀畅饮的,好调侃调侃他。被文簪这么一闹,大家都只是规规矩矩敬酒,无人放肆。若梨比预期中少喝了许多酒,又托唐亮解酒药的福,进洞房时他一点醉意也没有。
洞房中撒帐、挑帕、结发、合卺等几项简单的仪式过后,众人纷纷退出,没人留下来闹洞房。
七七听见脚步声都远了,扭头看着身边的若梨,若梨轻咳一声站起来:“早点睡吧……”
“嗯。”七七点头,站起身开始宽衣。
她的手刚伸到腰上,若梨就微微窘迫地转身离开床边,走到红烛边,拔下头上一根细小的金簪挑着烛芯。也没这方面的“原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