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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发生凶杀案了,晚报头版新闻刊登的是经济形势和土耳其的地震。但是第三版一直对这件连环凶杀案有关注,整版刊登了受害人的照片,六个男子以同样的手法遇害,六个受害人的面貌虽各有不同,但都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丰润的嘴唇,长长的黑发。

费伯的母亲看完报纸,对儿子说:“你晚上最好不要出去。”

费伯不解地问:“为什么?”

“那些命案全都发生在这儿附近。天黑之后,你又没有非出门不可的事。”她站起来清理桌子,继续抱怨道:“假如你身高马大,我也就不管你了,就你这种身材,抵挡不住那个疯子的。”

“我知道,我的身高只有五英尺两英寸,这是谁的错?一个身高五英尺的女人和一个只比她高两英寸的男人结婚,不可能养出巨人一样的孩子,对不对?” 费伯说。

“你晚上出去游荡,是想证明你是个魁梧的男人,是吗?”

费伯说:“妈,别说了,好吗?”他向她挥挥报纸,极力解释说:“我个子虽然矮,但不是凶手想下手的那种人。”

“好,好,别那么大声吼了,随你去吧。”他的母亲妥协了。

回到卧室,费伯穿上新买的外套,在手腕和颈部喷了点儿香水,显得整洁而潇洒。他出门的时候,母亲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报纸上的照片,两个月里六件命案,六张少女模样的面庞,六双纯真无邪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她想到儿子至少不是凶手想下手的那种人,心中略觉安慰。

他喜欢出去,到发现受害人尸体的地方瞧瞧。那让他有一种刺激和满足感。

第一个受害人被勒死在他家附近的一条小路上,那条小路在修道院的高墙和学校的红砖矮墙之间。

费伯走到镇上比较繁华热闹的地方。他心中坦然,步子加快,在一处路灯照不到的黑影中停下脚步。

这是第二个死者遇害的地点。他站在那儿,似乎可以感觉到令人沮丧、消沉的气氛。不远处是其他四位受害人遇害的现场。在第六件命案发生后,警方关闭了地下通道,费伯失望地发现,如今那些通道仍然关闭着。

他继续向前走。街上几乎一个人影都没有。经过了那些可怕的事件后,人们都尽量待在家里,没人敢在黑天出门。

在看完六个受害人的遇害地点之后,下一件事就是找出下一个可能的受害人。虽然报纸做了大量的宣传和报道,但没有人像他那样了解凶手找的是哪种类型的人:瘦弱、长腿、大眼睛、头发黑而且长。两星期前他几乎选定了一个意大利人,将他视为下一个可能的受害人,不过,这种事永远不能肯定。直到今天,他还没有看见那种类型的人。

他来到红狮酒吧,走近吧台时,他的眼光落在一个“候选人”身上,此人比任何人都符合凶手所猎取的对象标准。他心中不禁紧张起来。他不敢一个劲地盯着那个人看,现在每个人都警觉而不安,万一被人发现自己在盯着人家,沾上嫌疑可不值得。

他要了一大杯酒,然后慢慢转过身去欣赏那个身体瘦弱、神情羞怯、留一头黑色长发的大眼睛男人。很快他就发现,那男人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她好像在引诱他。

费伯颇感兴趣地看着他俩。那男人和第二个受害者长得很像。不仅如此,他的脸几乎就是那六个死者每个特别之处拼凑在一起的脸。

那女人把手搭在男人肩膀上,问道:“你有伴儿吗?”

那人笑着回答:“是的,小姐,我只是暂时离开十分钟。”他说着,站起来往外走。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费伯觉得这人的性格蛮吸引人的。

现在那女人也正要离开酒吧。只几分钟,酒吧里的人便走光了。

他站在柏油马路上,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他的脑际。

这时女人已经过到马路对面,正在车站等车,而那男人在更远一点儿,正转入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费伯摒弃了刚刚闪过的想法,心中考虑着如何打发漫漫长夜。他想再重温一次六个命案的现场,然后回家。

那辆公交车肯定不是她要搭乘的,因为她仍在等候。当费伯走近时,那女人对他说:“我在酒吧看见过你。”

“是的。”他说。他不知道如何和女人打交道,她们使他畏惧,令他紧张,尤其是她们个子比他高。

她犹豫着说:“我想,我需要有个人送我回家。”

费伯没有回答。

当她走近他时,他发觉她比原先感觉到的还要高大得多。她看看灯光闪烁的街面,对他说:“刚刚过去了一辆车,下一辆至少还得十分钟才能来。假如你和我同方向的话,我想,也许……”

“我打算穿小路。”他说。

“我也可以走那儿。那条路到我家也是捷径。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她急切中又带点儿恳求味道地说。

“随你便,但他们中有一个是在那儿遇害的,你不害怕吗?” 他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耸耸肩膀。

他们开始顺着街道默默地走,道旁路灯发出的黄色灯光幽幽暗暗,两人保持着距离。那是一个寒冷阴沉的夜晚,寒风阵阵。风吹散了她围在头上的红色丝质长围巾,她把它塞进大衣里。虽然每年冬季大部分人都围围巾,但费伯从来不围,每次看到那么多人围围巾,费伯就觉得可笑,好像他们从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那六个受害人,全是被自己的围巾勒死的。

小路也有路灯,在路灯的照射下,她的脸呈绿色,神色憔悴而恐惧。突然,他不再害怕她,不再害怕和她交谈了。

“许多人你给他一百万镑,他也不敢夜里到这里来。” 他开口说道。

“可是你敢。”她说。

“但没人给我一百万。”他嘲弄地说,“瞧,那儿就是第一个受害人遇害的地方,就在这个拐角。”

她没有表情地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在费伯的前面。假如她不穿高跟鞋的话,她就不会比他高那么多,他挺直身子,好像要努力使自己高大起来。

“我比我的外貌要强壮得多。一个男人总是比一个女人强壮有力。” 他说。

他们来到小路尽头一排高大房子的背后,那些房子有木制的阳台和铁制的楼梯。一轮苍凉的月亮给这个令人沮丧的地方投下一道冷冷的淡淡的光。

“下一次会有人在这儿被杀害。这地方没人看见,凶手又可以从容地穿过田野逃走。” 他说。

她停住脚步,问他:“除了那些凶杀案外,你从来不想别的吗?”

“我只是对这个案件很感兴趣,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不是为钱,也不是为性,那么他和他们有什么过不去的?”他讥讽地问。

“也许是出于憎恨。我可以理解。”她把被风吹开的围巾拉下来塞进大衣口袋,“我憎恨男人,所以我可以理解。”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

“那么他为什么憎恨?”

“可能他经常被拒绝。也可能很久以前有人伤害了他,他不想杀害他们,但他又不能控制住自己。”她慢慢退后,继续说,“或者他只是丑陋,像你一样矮小。”

费伯踮起脚尖,使自己和她一样高,然后突然向前一步,举起拳头。她全身发抖,转身逃跑。不知是地面不平,还是云遮住月亮使大地突然变暗,她突然跌倒了。她躺在地上,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费伯的眼睛,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图。她挣扎着站起来,用围巾擦了擦流血的手,一言不发,没一会儿,两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一起……

这桩人命案明显和其他六桩有不同特征。受害人身上有血,是金色头发而不是黑色头发,其他的倒都相似。

费伯没有带围巾,所以凶手的围巾派上了用场。但是,那围巾正是红狮酒吧那位黑发女子的东西。经过酒吧酒保的作证,警方得出一个结论:杀害这七位年轻男人的凶手,是个女的。

二比一

时间是凌晨两点半,卡特和雪莉一起走进这家旅店。他们本是想早一点住进来的,但是半路上汽车出了故障,一直没有修好。

他们在前台登记,然后服务生提着行李带他们到楼上的房间。入睡之前,卡特把闹钟定在了早晨七点。

闹钟响时,卡特醒来。他没有吵醒雪莉,自己开汽车出去找修理厂。在距旅店八条街的地方,他找到了一家,把汽车停在那儿,然后徒步走回旅店,途中还在一家餐厅吃了些早点。

算起来,卡特离开旅店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之间。当他返回旅店房间时,敲门,却没有人开门。他想雪莉肯定还在睡觉。

卡特在服务台取到钥匙,乘电梯回到楼上,用钥匙开门。雪莉并没有在床上。浴室的门半开着,雪莉也没有在浴室里。

卡特耸耸肩,雪莉平常就起得晚,现在肯定出去吃早餐了。

卡特坐在房间里等。外面开始闷热起来,还是待在有空调的房间里舒服。卡特本不愿出来旅行的,都是雪莉一定要拉他去海滨度假。可在卡特看来这简直是受罪。

房间里一共有两张床。雪莉昨夜睡靠窗的一张,但这床却整理得整整齐齐一一好像根本没有人睡过一样。而卡特睡的床被褥很凌乱——他早晨出门前并没有整理。

女服务员走进来,整理好卡特的床,显然,她觉得雪莉的床已经没有整理的必要。

但女服务员却趴在床下,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卡特见状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另一只烟灰缸。这种类型的房间应该有两个烟灰缸,每个床头柜上放一个。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个,另一个不见了。”

卡特帮忙寻找,也没有找到。

女服务员斜眼看了他一眼,说:“有时候客人们在离开的时候,总喜欢不经意间把小东西装进自己的行李,一起带走。”

他冷冷地盯着她说:“小姐,我还没有准备走。再说了,我只偷毛巾和香皂,对烟灰缸没有任何兴趣。”

服务员打扫完离开。卡特脱下外衣,打开衣橱,准备挂起来。

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但雪莉的衣服都不见了。

他皱着眉头沉思。他记得在雪莉上床之前,曾打开衣箱,把所有衣服都挂在衣橱中,而且空衣箱就放在床边。现在,不但她的衣服不见了,空衣箱也不见了。

奇怪!他打开五斗橱,他的内衣和内裤都整齐地摆放在里面。其他的抽屉却都是空的。他更彻底地检查了一次房间,没有任何一丝雪莉留下的痕迹,甚至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有,好像她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他再次坐下来。如果雪莉只是想出去吃早点,不会连衣箱、行李一块带走。 假如是雪莉想真的离开他呢?那就太棒了。他为自己的设想而庆幸不已。

他又深呼吸了一下。雪莉不会这么轻易给他自由的。多年的夫妻,他了解她。

没有办法,只有等候。雪莉做事经常稀奇古怪。自己也不必大惊小怪,徒增麻烦。雪莉很快就会回来的,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第三次坐下来。真搞不懂他们当时为什么结婚的。当年两人就志趣不合,直到现在还是情不投、意不合。雪莉紧紧把持着家里所有的钱,对他很小气。他的婚姻所带来只是不幸和烦躁,但这婚姻却稳定得很,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她离婚。

雪莉会不会是下楼吃早点的时候出了意外呢?这样的话,应该有人来通知他。她身上有许多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还带着房间的钥匙,钥匙上有旅店和房间号。还有行李的问题,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她连行李也一起带走,绝不是单纯吃早点那么简单。他又盯着雪莉那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

假定——只是假定——雪莉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她怎么可能有吸引别人的地方呢?她已经比结婚时又老了六岁,时间并没有改进她的容貌、暴躁的性情和利嘴。另外,卡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如果有另一个男人存在,他决不会毫无感觉的。

晚上六点。雪莉仍旧没有回来。

她真的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当然不可能……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会有哪个饥渴的野男人……

已经是晚八点了。卡特感到很庆幸,一阵睡意袭来,他倒头就睡。醒来时已是晚十一点半,雪莉还没有回来。

假如雪莉和别的男人私奔,她会不带钱走吗?当然不会。雪莉最喜欢钱,她决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哪怕任何一个美元。在感情和金钱之间,雪莉肯定会选择后者。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会不会背着他已经把财产都清理好了呢?不,不会。清理所有的财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不是一个傻瓜,虽然钱由雪莉掌握,但他知道她每分钱的存放地点,她肯定没有动过。

但是,雪莉确实不见了,而且是连同提包和行李一块不见了。

他感到必须向警方报案了。于是他套上外衣,喝了口酒,乘电梯下楼。

“对不起,请问,我太太失踪了,应该怎样向警方报案?”他问柜台上的人。

柜台服务员显得很惊奇的样子。两个服务员,一个叫亚克,一个叫克尔(他后来才知道这个名字)。亚克问:“你是卡特先生吗?”

卡特有些受宠若惊,居然第一次投宿就有人记得他的名字,说明他给陌生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亚克接着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太太失踪了?”

“是的,我今天早上出去修理汽车,回来后就没见到我太太。我开始以为她出去吃早饭,买东西,可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开始担心起来。”

亚克翻了翻旅客登记簿,说:“可是卡特先生,我们这里只登记了你一个人,并没有你太太。”

“我不管登记簿上怎么写,我和我太太来到这里,现在她不见了。”

亚克一脸歉意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先生。不过,我清楚地记得,你来登记的时候是孤身一人,绝对没有别的人。”

卡特有点笑不出了:“怎么可能?我来登记时,我太太是和我在一起的。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记错呢?”

亚克点点头说:“是的,先生,这种事情是不太可能记错的。可是,我记得你来时确实只有一个人。”他说着,向旁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立刻,有一个服务员跑过来。卡特认出这就是为他们提行李上楼的人。

亚克指着卡特说:“这位先生说是和他太太一起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你为他提行李上楼的。”

服务生频频点头:“是的,先生,是我提行李上楼,但他只有一个人,没有带任何妇人。”

卡特盯着服务生说:“我太太个子很高,骨架大,还戴着一顶奇怪的红帽子,你再好好想一想。”

“对不起,先生,可你只有一个人。”他回答。

卡特绝对不怀疑自己的神经和记忆力。当他凌晨走进旅店时,雪莉是和他在一起的。那时守柜台的是亚克。再仔细回忆,当时大厅里就只有这两个人:亚克和服务生。而现在,他们串通到一起,为什么?

卡特知道雪莉不是私奔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花了五美元,侧面打听出服务生叫里森,是亚克的亲弟弟。里森有入室盗窃的前科。

早上七点卡特离开房间时,记得雪莉曾翻了个身。她是接着睡了呢?还是出去吃早点了呢?是不是里森看见两个人都出去,就潜进屋子翻东西。

因为雪莉的早点只是一杯咖啡,所以很快就会回来,正好撞上里森行窃,两个人就打起来,他用东西打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失踪的烟灰缸,这种东西好像总能出现在手边——里森打死了雪莉。

里森去找哥哥亚克。两个人商议,如果尸体被发现,肯定会有人怀疑到里森,因为里森有犯罪前科。于是,他们必须处理掉尸体,然后布置成雪莉根本就不曾来过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是会惹来麻烦。卡特肯定会一口咬定自己和太太一起来,他们兄弟俩只能一同说卡特来时孤身一人。这样演变下去,毫无疑问会招来警方。要是他们兄弟俩坚持说看见雪莉走出旅店,不是更好吗?

卡特倒了一杯白兰地,仔细地沉思。

雪莉的尸体呢?还有行李?如果早晨八点把尸体运出大厅,肯定怕人看见。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人少的时候再运走,后半夜不错,兄弟两个再一次当班。尸体又藏在何处呢?当然就在最近的房间里,越近越好。

这点一想清楚,卡特立刻走进外面的通道。他慢慢走到右边第一间房门前,轻轻转动门把手。门没有锁,他推开一条缝。

房间里有一对男女,两人正赤裸裸地忙着云雨销魂。

他赶紧关上门。心想为什么有人干那事的时候也忘了锁门?

看来,逐一检查房间是行不通的,万一再遇到什么事就麻烦了。

卡特的眼光落在通道尽头一间没有门牌的房间上。这是放清扫工具的房间。他走进去,检查了一圈。没有雪莉的尸体。不过,这里是一个藏身和监视的好地方。如果有人在通道上搬运东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卡特回房间取了白兰地,躲进小屋里,在拖把、水桶和清洁剂中尽量舒适地坐下来,虚掩着门,边喝酒,边从门缝向外观察。

凌晨三点,卡特已喝光了整瓶白兰地,正在考虑该不该回房再取一瓶。突然走廊上传来推车的声。里森推着行李车,上面有一只大衣箱。他走到走廊那一头,推开一扇房门,走了进去。

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里森还没有出来。什么事这么耗时?

门终于打开了。里森推着车出来,车上有一口大箱子,上面还放了两口雪莉的衣箱。

卡特推开清洁室的门,迎面走上去说:“哈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口大箱子里应有一具尸体才对。”

里森脸色惨白,然后叹了口气说:“你猜对了,不过我得先和我哥哥谈一谈。所有的事都是他的主意。”

卡特冷冷地说:“很好,你可以用我房间里的电话。”

里森把车推入卡特的房间。打电话找亚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我哥哥马上就来。”

卡特双臂抱肩,盯着里森:“你杀害我太太,是不是因为她撞见你正在搜我们的行李?”

里森神情显得十分沮丧:“我并没有打算偷东西。我只是想看看。 我已经有七年不干偷东西的事了。我有老婆和三个孩子,不再偷东西。我只不过有看人家东西的嗜好。”

“嗜好?”

“是的。我会偷看人家的东西,然后估价如果行窃的话,可以赚多少钱。可是,我只是想一想而已。去年有一次,我本来可以一次偷走六七千元,但我根本没动手。”

“可是你被我太太撞见了,她认为你在偷东西?”

里森气愤地说:“我从没见过像你太太这么脾气暴躁的女人。她冲进来,不等我解释就用提包打我的头。但她的高跟鞋一滑,人向后跌倒,头撞在床头柜的烟灰缸上,烟灰缸碎了。她死得很快,几乎没有痛苦,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把她的行李也拿走?”

“因为她跌倒时,血流在衣箱上。她流血不多,只流在衣箱上。 如果我们只拿走衣箱,那么一定会招来警方的怀疑,没有人出走时只拎个空衣箱走开。所以我们只好把她的东西都拿走,伪装成她从来没有来过的样子。你说她来过,我们说没有。以二对一,我们有优势。”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太太的尸体?”

“我哥哥在北面有一块土地,上面有一口老井。我们准备把尸体扔进去,再掩上土。人不知,鬼不觉。”

这时有人轻声敲门。亚克上来了。

亚克迅速闪进来,扫了一眼房内的情况。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里森和卡特。

亚克问里森:“你告诉他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里森怯生生地回答。

亚克搓了搓双手,说道:“让我给你解释解释这儿是怎么回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卡特先生,打电话到服务台,让里森送一口大箱子上来。里森把箱子送上来,你要他二十分钟后再来。他按照吩咐的,二十分钟后赶来,你安排他把箱子运往地下室,然后运走。不过,里森注意到衣箱上的血迹。”

亚克说到这里,把衣箱翻了个,让黑色的血迹朝上,然后接着说:“里森想起你曾无理取闹,说太太失踪了,他立刻生疑,打电话叫我上来。我立刻赶到。我们是应该打开衣箱检查呢?还是应该叫警方的人来?”

“喂,等一等,你不能这样诬赖我!” 卡特心中冒出一股怒火。

“为什么不能?我们可是二比一!”亚克微笑着说。

“别忘了,里森的指纹到处都是,甚至连衣箱里肯定都是。你怎么向警方解释?”卡特辩解道。

亚克思考了一下说:“多谢你提醒。指纹的确是个问题。那只好这样,如果里森和我被判坐牢的话,我们就拖你一起下水。我们就坚持说你雇佣我们,杀害你太太。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们夫妻之间一定矛盾重重,关于你们并不恩爱的旁证一定很多。”

里森钦佩地看着哥哥,又转过来对卡特说:“对,假如要坐牢,我们谁都别想跑。”

很显然,他们准备拖他下水。事实上,如果他们与警方串通,显然要有麻烦。

亚克微笑着打破僵局:“换个角度说,像我们这种成熟而明智的人,为什么去警局呢?人不应该给自己找麻烦。我们兄弟与贵夫妇并无仇恨,只是你太太性情暴躁才会引起误会。如果……你是喜欢自由的人。”

卡特听到这里,叹了口气。但他承认亚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卡特冷冷地注视着箱子:“这样的话,把尸首弄出去处理掉,人死不能复生,已经做的事,不应半途而废。”

里森开始推车,说:“我先把衣箱里的东西搬到卡车上,再来搬你太太。”

卡特盯着他,疑惑地问:“我太太不在这箱子里吗?”

里森说:“不在。我正要把她放在箱子里时,克尔从壁橱里跳出来。他听了你的话对我们产生怀疑,正在那里等我。他可不是为了帮你找太太,只是想勒索我们。”里森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想,我又打破了一只烟灰缸。这箱子里是克尔。你太太还在那间屋子里。”

亚克叹了口气:“我想,我又要费些脑筋了,还得为克尔的失踪编个理由!也许,旅店公款失窃这个理由不错。一举两得。”

当他们离开时,卡特给了里森五元小费,毕竟他要搬那么多东西。

他准备美美睡上一觉。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

他拿起电话,拨通一个职业杀手的号码:“喂,我是卡特,之前我让你干掉我太太的约定取消了。我改变主意了。要说违约金?好吧,我会付给你约定的四分之一。”

卡特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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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小偏方治百病

    小偏方治百病

    偏方,指医疗价值极高,对某些病证具有独特疗效的方剂。它虽取自民间,却是历代相传,经久不衰的中华医学瑰宝。它操作方便、价格低廉、疗效显著。你相信吗?一根大葱就能治疗鼻渊,一块生姜就能防治感冒,一杯白开水就能止住打嗝,刚摘下的绿叶就能使痫证患者马上苏醒……可见,偏方虽“小”却有着不可估量的功效,许多偏方甚至不花分文就能治好疑难杂症。本书收录偏方几百条,可治疗不同病证近百种。每种病证,均有数条偏方,无论你有无医学知识,一看就懂,一用就灵,人人读后都可成为“家庭养生保健师”。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