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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化妆间里的眼药水

化妆间里的眼药水

刘晓莹译

直到看见晚间电视新闻,布朗才知道菲尔丁马戏团出了事。

能和这个小马戏团扯上关系,是因为他所在的哥伦比亚保险公司与其有二十五万元的契约,而他正是这家保险公司的调查主任。

事故发生时,马戏团正在演出空中飞人。尼可双膝勾在摇摆的秋千上,两手抓着他的小姨子,他的妻子汉娜则在绳索的另一端,准备表演空中三连翻的惊人绝技。

鼓声震耳欲聋,观众屏息以待。汉娜看上去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她与死神挑逗的摆荡,这时候她妹妹荡回到汉娜刚刚离开的秋千上。

汉娜翻了三个跟斗后,伸手去抓她丈夫伸过来的双手,是距离太远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够着。她惊恐万状地在空中一阵乱抓,猛地栽下来。

地面并没有安全网,汉娜当场死亡。

负责跟拍该团表演纪录片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如实拍下了整个过程。

另据报道,菲尔丁马戏团当下正陷入经济困难,如今又失去了最叫座的节目,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布朗关掉电视,等候电话。一个小时后,老板打电话指示他尽快搭乘飞机赶到圣安东尼奥处理此事 。

第二天上午,布朗被引进菲尔丁的办公室,那是一辆有冷气设备、装置齐全的拖车,就停在海明斯广场一角。

“这是本市警察局的马克警官。” 马戏团老板指了指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位黑人说。

“菲尔丁和我是老朋友,很小的时候我们曾在一家马戏团里共事过。菲尔丁一家在圣安东尼奥很有名气,他哥哥是一位有名的眼科医生,他妹妹……”警官慢吞吞地说。

“我相信布朗先生来这里并不想听我的家史。” 菲尔丁打断他朋友的话。

“好吧,”警官说,“警方确信这是个意外事件。”

“关于这事,”布朗回答,“我们公司也希望知道真相。”

“汉娜的验尸医生说,她的致命伤是直接跌落导致脊椎断裂。”菲尔丁说。

“我们检查过绳索,”警官说,“尼可也检查过,没发现有做过手脚的痕迹。”

“验尸报告在哪里?”

马克警官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警方遵照你们公司的要求验过尸,这是一小时前我接到的验尸报告,确认没有心脏病或其他生理障碍。”

“麻醉品或中毒呢?”

“也没有。”

“你看到了吧?”菲尔丁说,“确实是个意外!所以我想你们公司必须付给我们二十五万元的理赔金!”

“你们马戏团的每个高手都只保了五万元的险,二十五万元是保你的团完全被毁,比如一场火灾,或者是其他灾难。”布朗说。

“可是现在我失去了最叫座的节目……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菲尔丁无力地说,“对我们这么小的马戏团来说,这可是灭顶之灾啊。”

布朗关上他的公文包说:“公司同意赔偿的时候我们再谈条件。现在我想四处看看。”

“那请便吧。我一会儿再来找你,我现在要等一个重要的长途电话。”

“我得回局里去了。”警官在起身离开的时候说。

布朗走下有冷气的拖车,正要转向市民大街的时候,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拦住了他。

“你是保险公司派来的人吗?”她急切地问道。

这个女孩个子矮小,一对锐利的褐色眼睛在她瘦削的脸上滴溜溜地直转,头上的黑发在德州的明媚阳光下跳跃。

“噢,我是的。你是……”

“我叫蓓琪。”她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是汉娜的妹妹,有关她的死,我必须和你谈谈。”

他们来到矗立在会展中心的水塔前,搭乘电梯登上了塔顶的酒吧,就坐之后,布朗叫了冷饮。

“现在,蓓琪小姐,你把想要说的话对我说吧。”

“我姐姐的死亡并不是意外事件。”

“哦?”布朗抬起头问,“你有证据吗?”

“如果你是指严格的庭审证据,那是没有。不过我知道她昨天发生的事情,汉娜不会失手……她绝对不会失手!”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姐姐有什么不同或特别……我是指表演之前或正在表演的时候?”

“没有。等等,有的,我们俩在台上的时候,她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我没听懂,好像是魔……符一类的东西。”

“魔符?你没有感觉到她不舒服?”

“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人做了什么,他想干扰她。”

布朗思索着她的话,又问:“你是指有人想要你姐姐死掉?”

“我想是有那么几个人。”

“说说吧,都是谁?”

“有老板本人,那个菲尔丁。”她厌恶地回答。

“为什么他要杀害他的大明星?”

“因为本季末她就要离开他,有人出高薪请我姐姐跳槽。”

“你姐夫对她的离开有何反应?”

“尼可吗?”她垂下眼睛,盯着她面前半空的杯子,“姐姐正要和他离婚。”

“离婚?为什么?”

“尼可很爱汉娜,但是他表示爱的方式有点儿古怪。他脾气不好,又酗酒,他一酗酒,就变得粗暴异常。他还爱嫉妒别人。”

“你姐姐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她比尼可年轻得多,你知道,老男人都害怕失去年轻的妻子。两个月前,尼可整天泡在酒吧里,汉娜气得要和他分手,就开始和皮特假装亲热,想引起尼可的妒忌。”

“等一下,这皮特是谁?” 布朗问。

“他是我们马戏团的小丑儿,和驯兽师歌莉娅是情侣。但是没想到皮特假戏真做,他爱上了我姐姐,居然想要离开歌莉娅和马戏团与我姐姐私奔。” 蓓琪微笑着说。

“歌莉娅对这事儿怎么表示?”

蓓琪两眼眯成一条缝儿说;“歌莉娅和她的狮子一样凶猛。”

“你姐姐没有向歌莉娅解释吗?”

“当然解释了,但是她没想到皮特会认真,她只是想让尼可妒嫉而已。”

“那么,歌莉娅相信她吗?”

“我看是不相信,尤其是谣传汉娜要离开尼可和马戏团之后,更不相信了。”

布朗脑子里重温一遍蓓琪的话,说:“那么,现在至少有四个人想要汉娜的命。”

“差不多。”

“还有第五个吧?比如蓓琪你,现在不是正要失业吗?”

“我在马戏团里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我只要工作到我的未婚夫大学毕业,我们就能结婚。”蓓琪轻巧地避开话题。

布朗小心地观察着她,无法分辨出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十五分钟后,蓓琪和布朗走进表演场,他们发现马戏团一片混乱——顶棚被拆下,放在地上,活动椅堆置在一起,有人正在清扫盖在地板上的软树皮。

蓓琪指着一位皮肤黝黑、体格健壮的男人说:“那就是尼可。”

布朗用评判的眼光看了那人一眼,不想和他多纠缠。

蓓琪介绍他们认识,并告诉尼可布朗来的目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她没有理由抓不住的。我们练习得非常完美、纯熟,表演过上百次。她就是蒙着双眼也可以表演。” 尼可说着说着,一阵抽泣涌上他的喉咙,“我试着去抓她!我试了,但是她离得太远。”他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蓓琪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说:“我从没看见过他这样,他是真的伤心了。”

布朗暗暗对自己说:也许这个人是在表演。

他的思路突然被场里传来的两阵吼声打断,一个声音来自一头狮子,另外一个来自于一个女人,她正高声下令。

“那就是驯兽师歌莉娅。因为所从事工作的关系,每一头她遇见的动物她都会试着驯服,尤其是各种不同的两脚雄性动物。”

“谢谢你的警告。”布朗笑着说。

这位迷人的女驯兽师正在轰赶她的野兽。瞧她那双眼睛!它似乎拥有催眠的魔力,难怪她能驾驭狮子。布朗怀疑她是否能用催眠术把树上的鸟赶下来,或者用同样的方法使一个表演特技的人从高空坠下。

歌莉娅把狮子关进笼子,向他们走来。

“失事时你在干什么?”布朗问。

“我正在这里准备把动物赶进场表演。”她说话轻飘飘的,显得很造作,“我得和我的狮子谈话,要它们准备表演,那是一种仪式,观众喜欢这样。”

“汉娜表演之前,你见过她吗?”

“我只在她要进场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没有和她说话?”布朗问。

歌莉娅看了他足足有五秒钟后说:“布朗先生,我和汉娜没话可谈!如果没事,那么我陪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着,她转身离开我们,回到那些转来转去、虎视眈眈的狮子那边。

蓓琪和布朗继续绕着前排座位的水泥道走,经过那些贴在墙上的海报时,蓓琪指着其中之一说:“那就是皮特穿上戏服的扮相。”

海报上的人一副典型的小丑打扮——头上是一顶圆顶窄边帽,脸上戴着假鼻子,更特别的是,他还戴着大大的橡皮手套和橡皮脚模。

“要穿戴它可要花费不少时间。”布朗说。

“是啊,连那只假手都要找人替他系。”

他们来到小丑的化妆间前。门开着,小丑穿上便服看来也和普通人一样,他正匍匐在地板上。

“你在排练新节目吗?”蓓琪问。

皮特惊讶地抬起头,他一看见布朗,就站起来说:“是那该死的隐形眼镜,刚刚掉了一片,它实在太小了,害得我需要眼镜才能找到!”

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布朗的注意,他说:“我想我看见了。”他弯腰拣起塑料的凹形镜片。

“真是谢谢你。”皮特说着将镜片放回隐形眼镜盒,“我老是戴不惯它。”蓓琪介绍他们认识,同时解释布朗来的目的。

“我没有看清楚,”皮特回答着布朗的询问,“那时我正在观众席中忙着,当我听见他们的尖叫时,我一转身,刚好看见……”他哽咽了,“……她落地。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很明显,皮特正努力地掩饰他对死者的悲伤。

他们离开皮特,继续向窄窄的过道走去,最后停在一扇开启的门前,蓓琪说:“这就是汉娜和尼可的化妆间,我的在隔壁。”

化妆间很小,有两个梳妆台,每一个梳妆台上都有一面大镜子。靠近门边的那一个是汉娜的,上面摆满冷霜瓶、粉饼、眼线笔、化妆纸和卷发器。在那零乱的东西当中,有一个带标签的小玻璃瓶吸引住了布朗的视线。

布朗拿起瓶子,那是一瓶名牌眼药水,盖子上有一根滴管。他问:“你姐姐常用这个吗?”

“她眼睛患有结膜炎,她以为是化妆品过敏。”

“她表演之前有点眼药的习惯吗?” 布朗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她一天点好几次,总是在表演之前点,她说点了药水使她舒服,看得清楚。”

一个念头立刻钻进了布朗的脑袋里,这使整个事情有了转机。如果预感成为事实的话,他就没白拿老板的薪水。

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他拿起那只小瓶子,迅速塞进外衣口袋。

回到表演场,布朗看到一群摄影人员正在拍摄拆卸的情形,立刻,他又有了另一个想法。

布朗一直等到摄影人员拍摄完毕,才向制作人员自我介绍。

布朗问那位制作人他是否可以看他们前一天录制的影像,制作人表示很愿意帮忙,并告诉布朗他们公司的地址,说:“六点钟左右来吧。”

布朗道了谢,离开表演场。他出去以后,顺便查了一下电话号码簿,找到一个化验所的地址。他把从汉娜梳妆台上拿来的瓶子送到化验所,并拜托化学分析员,一旦化验结果出来了就打电话给旅馆告诉他。

五点五十五分,他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世纪影片公司,这个电影公司坐落在城边。

之前那位制作人已经在放映室准备好了等他。

“昨晚你在电视上看到的,”开始放映之前,制作人解释说,“是我们匆匆剪辑给晚间新闻用的,现在要放给你看的是两部摄影机从不同角度拍摄到的完整影像。其中一部是大角度镜头,拍摄到的是全部画面;另一部室专门拍摄特写镜头的。”

放映室的灯光熄灭,银幕上显示着汉娜失手的整个过程。

银幕空白一阵后,又放出另一部摄影机所拍摄的影像。布朗首先看到几个观众的特写镜头,随后镜头便摇向两姐妹站脚的地方。他看见蓓琪闪出银幕之前,汉娜曾和她说了什么。而当汉娜独自站在那里时,她得表情非常惊恐。

“重放这个镜头。”布朗说。

布朗的疑虑被证实了。在那宽大的银幕上,他注意到一些电视新闻上所忽略的细节。汉娜惊慌地眨着眼睛,当秋千摇摆过来时,她摸索着去抓,同时登上了更高的一级,想要跳,又犹豫了一下,这时她仍在频繁地眨眼睛,然后才扑出去。

毫无疑问,那短暂的犹豫加长了她起跳的间隔,使她离尼可太远。

布朗站起来,放映室的灯也亮了,“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他对制作人说。

他回到旅馆,刚好化验所打来电话。

他和化验所的人谈了一会儿。

布朗挂上电话,立刻打给警察局,要求马克警官做一件事。

等候警官回话的空当,布朗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一个个疑团渐渐有了头绪,他懊恼自己曾考虑赔偿。

不久,电话铃响了。

“你是对的,”马克警官说,“汉娜两眼的瞳孔均有扩张。”

布朗约警官在马戏团碰面,自己率先乘坐电梯到旅馆的药店,向药剂师咨询了一些问题,然后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马克警官在拖车办公室外等候他。俩人碰面之后就往办公室走,看到马戏团老板正在打电话。

菲尔丁看见两人脸上严肃的表情,当即挂断了电话。

“菲尔丁先生,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布朗说。

他注意到菲尔丁突然紧张起来。

“我们公司不准备赔偿你。”布朗继续道。

菲尔丁立马就急了,他大嚷着:“可那是一个意外事故,几千人都可以作证!”

“很可惜,那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

“我不懂。”警官说。

“今天下午,”布朗解释说,“我重看了一遍工作人员拍摄的影像,片中有晚间新闻中没有播放的汉娜特写镜头,画面上清楚地显示着,在表演中途时,她曾拼命地眨眼。”

“这怎么了?”菲尔丁问。

“她妹妹告诉我,此时汉娜曾向她说了句话,好像是‘魔符’,但实际上她说的可能是‘模糊’,她的眼睛生了病,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现在与事实吻合了。”

“她最近眼睛一直不好,”菲尔丁主动地说,“好像是化妆品过敏引起的。”

“所以她开始点眼药。今天下午我将她用的眼药水送去化验了。”布朗点点头说。

菲尔丁沉默了。

“瓶子里的药仍是汉娜常用的那种眼药水,但瓶口的滴管上残留的药水却是眼科医生给病人检查前散瞳用的。这说明,有人替换了眼药,使得汉娜视线模糊,失手坠地。”

菲尔丁跳起来,把椅子砸向墙壁,愤怒地大叫:“是皮特!他最近也检查过眼睛,刚刚配了一副隐形眼镜!”

“我最初也这么分析过。”布朗说,“但是我稍稍做了一点调查。散瞳药属于医药办公室的管制药品,普通药店根本买不到,它是由制药厂直接提供给眼科专家的。这种药只需在两眼各点一滴,瞳孔就会在二十分钟内扩大,皮特几乎不会用到这种药。”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知道凶手是谁似的。” 马克警官说。

“不错。”布朗说,“这个人先偷偷地把眼药调了包,等汉娜点完眼药上场表演时,又溜进化妆间把原来的药水再倒回来。可是他忽略了一点,由于空气压力,瓶口的滴管还残留有散瞳药水。”

“马戏团里的任何人都可以调换。”菲尔丁大叫,“比如尼可,他和汉娜在同一个化妆室里。”

“但他没有地方弄到药。至于其他人,歌莉娅出事的时候正和她的动物在一起,皮特正在人群中戏耍,即使他能溜开一会儿,他戴着那些笨重的假手套也不能迅速把那些药水倒回去。可有一个人,他既不参加表演,又可以在后台自由走动,还不会被别人注意到,因为他在后台是很自然的事。那个人就是你,菲尔丁先生。”

菲尔丁哑口无言。

“你是惟一能弄到这种眼药的人。”布朗说,“你哥哥是个眼科专家,他就住在圣安东尼奥。”

菲尔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说:“我不得不这样做,她要离开我,她一走,马戏团就完了,我的一切也都完了,我得领到那笔保险金!你看不出来吗?那是我唯一的出路!”

布朗走出办公室,在拖车的台阶上站了一会儿。

傍晚的天气凉爽多了,微风徐徐吹来,仿佛知道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来得及搭上回纽约的晚班飞机。

可干嘛要那么急?蓓琪还有许多事都不知道,他得去告诉她。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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