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1000000019

第19章 两个老头

两个老头

刘晓莹译

“犯罪很有意思。” 莫里说。

巴特咕哝了一声,但也没有反驳,他有的是时间来听莫里对这话的解释。

他们俩坐在靠墙的两张折叠椅上,面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坪,草坪的外围有一圈铁栏杆,铁栏杆之外是街道,铁栏杆以内便是退休中心。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年中心,大部分住在这儿的人都不愿意离开。

这天一早,草坪上露珠闪闪,太阳还没有穿透浓密的树叶。莫里和巴特两人坐在树下,其他人还在餐厅吃早饭。

莫里拿起膝盖上的望远镜,眺望着对面公寓。莫里瘦骨嶙峋,一头乱蓬蓬的白发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的双眼湛蓝,神情毫无呆滞或迟钝,肩上还顶着一件大花运动衫,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七十五岁,倒像六十岁。

“五楼的那个女人,”他说,“又到阳台来了。每天早晨这个时间,她肯定会穿着比基尼晒太阳。”

“比基尼有什么稀奇的,海滩上多的是。”巴特回应道。

莫里把望远镜递给他说:“海滩上可不是这样的。”

巴特拿起望远镜,也打量起那座公寓。“我不喜欢她把皮肤晒得那么黑,一个身段那么好的女人,应该白嫩嫩、软绵绵的。”说着,他放下望远镜,靠着椅背斜躺下。巴特个子矮小,脸上的肉也松弛了,秃头上闪着汗珠。巴特怕热,即使早晨在阴凉处,他也汗流不止。他宁愿陪莫里回屋聊天。

他小心地摸摸自己铁灰色的头发边,仿佛那稀疏的头发是什么宝贝一样。“真无聊,”他说,”做点儿什么好呢?”

“犯罪,”莫里说,“我早该过犯罪生活,那样的话,我现在就不会来这里了。如今我有什么?几块养老金,几块社会福利金,全交给这个中心了。自己口袋里的钱,连买进城的公共汽车票都不够。即便有钱搭车,口袋里没有多余的钱,进城又干什么呢?”

“我有钱,”巴特说,“我儿子更给我寄来五块零用钱。”

“那有什么用,”莫里抱怨说,“我们俩辛苦一辈子,剩下什么?不过是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像我们这样老老实实、奉公守法的人,却老无所依。我们积蓄的一点儿钱,都因为通货膨胀用光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巴特,昨天中心的负责人叫我到办公室,要我每星期再多交十美元,否则就要我离开。天啊,十美元,我到哪里弄?如果我不住在这儿,又能住到哪儿去呢?”

“什么?每星期要涨十美元?我确实还不知道。”

“马上就会知道的。”

“那么,我们俩得一起离开此地,我一星期也拿不出十块。” 巴特叹了口气。

“你至少还有儿子可以帮忙,我什么都没有。”

“不,他自己也要养家糊口,他没法每星期再多付十块。”

“把望远镜给我。”莫里说。

他再次打量对面的公寓。“每天上午,她丈夫一出门,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来,然后他们就把窗帘就放下来。想一想,每天早上,他们不累吗?” 他说。

“你以前也年轻过,”巴特说,“难道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可没有到那种程度过,”他放下望远镜,“如果我去找她,告诉她,如果每星期不给我十块的话,我就把这事告诉她丈夫。你想她会同意吗?”

“敲诈勒索?”巴特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问题吗?全国小偷多的是,你每天都可以在报纸上读到。大财团操纵金钱、警察收受贿赂、生意人偷税漏税,即便他们被抓到了也都不了了之。另外还有抢劫的、贩毒的、欺诈的。巴特,我告诉你,他们想得对,等他们年老时,钱已经弄得足够了,那时他们就不用担心每星期又多加十美元了。我一直在想昨晚报纸上的一条消息,说有一个人走进银行,递了张字条给出纳,说他有一把枪,如果不将所有的钱交出来的话,就开枪杀了她。结果她照办,得手后,他带着五千美元逃进了人群。这多容易!你想想,在这么大的城市里,他会被抓到吗?告诉你,永远不会!真的,我早就该想到做那种事了。”

“这么说,你也打算去抢银行?”巴特问。

“为什么不呢?那只需要一点胆量,我相信我倒是有一点儿。”

“可你没有枪,即使把我们俩的钱凑起来,也买不起一把枪。如果你有枪的话,你那有关节炎的手也拿不稳它。更何况,你对枪一窍不通。”

“我也是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或者我可以不用枪,我可以弄个小包裹,告诉出纳小姐包裹里是炸弹。我想,她会给钱的。”

“你还真当真了。”

莫里举起望远镜,看了良久,说:“我确实当真了。为你自己想想,我们俩这个年纪,却坐在这儿为每星期多付十块钱发愁,没钱我们都会被赶走。到那时,我们可能会到贫民窟找个房子,日夜不敢出门,生怕被抢。然而通货膨胀仍将继续,物价飞涨,我们肯定会慢慢饿死。为了区区十美元,我们就无法住在这个好地方,受人照顾!当然,这儿不是最好的,可你愿意离开吗,巴特?”

“不愿意,”巴特回答,“他们打扑克、下棋时,是有点儿吵人,不过,那是因为我不喜欢那类事情。”他环顾四周,其他的椅子上开始坐满人,而且人们不时地走来走去。“这儿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我真怀疑他们能拿得出十块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着,我想的只是我自己,结果,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把望远镜递给巴特,“看看公寓房子过去那家的招牌,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巴特接过望远镜:“你说的是洗车厂吗?”

“另一个方向,”莫里烦躁地说。

巴特转动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你该不会指银行吧?”

“正是,我们去那儿连车费都不用。”

“我们?”

“我需要你的帮忙。”

“可是我对银行一无所知。”

“去抢银行,不必知道什么。你以为抢银行的人比我们知道得多?他们就是进去,然后抢,干净利落。”

“进去,然后抢,说得倒容易。银行里的警卫和警察都有枪,如果被发现,他们会开枪的。”

“是很容易,”莫里说,“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抢银行。昨天晚上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们照着做,一定能成功的。”

“假如我们被逮捕了呢?”

“我们不会被捕的,”莫里耸耸肩,“就是真被抓到了,他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我们还能活多久?坐个几年牢又有什么关系?至少那些日子我们不必再为每星期提高的十块食宿费发愁了。”他从巴特手里接过望远镜,再次眺望银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我们不会被抓住的,各种可能我都考虑过了,我考虑过零售店、储蓄所、酒吧,甚至洗车厂,没有一个地方比银行更容易下手。”

“假如你想抢劫什么人的话,我建议你到绿石南,去抢我们那儿的一个屠夫,那个坏蛋,总是缺斤少两。”

“一个卖肉的能有几个钱?”

“他们有现金。”

“算了,还是银行最好抢,这家小银行只有一个入口,中午时,路边的人行道就会挤满了人,警卫或警察不敢对人群乱开枪,那时候就容易逃脱。”

“我的腿有静脉曲张,你指望我能跑多快?”

“你不用跑,”莫里不耐烦地说,“你要慢慢走,免得引起人家的注意。如果需要跑的话,我来。”

“你会跑出心脏病的。” 巴特不屑地说。

这时,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婆,踉踉跄跄地走到他们身旁,如释重负地跌坐到椅子上,冲他们笑笑。

“回我房间去,我可不想这位美国小姐听到我们的谈话。”莫里凑到巴特耳边低语道。

莫里的房间在二楼,小小的,但很温馨。主人坐在床上,客人坐在唯一的椅子上。

“这事我没把握,”巴特抗议道,“我总觉得不妥当。”

“银行不会损失什么,”莫里说,“他们都上了保险,再说,我们要的也不多,只是几千块,能应付几年就行。你我反正不久人世了。”

“我觉得身体很好,”巴特说,“还可以再活二十年,你也一样。”

莫里再次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打断巴特的话:“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们现在所关心的是每星期加的十元钱。”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可不想变成罪犯。”

“你年轻时,有没有在银行存过钱?”

“去存过,但不常去。”

“银行利用你的钱去赚钱,却只付你一点点利息。你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多收一点利息罢了,你不觉得我们有权多收回一些吗?”

“话是这么说,”巴特摸摸下巴,沉思道,“只是,你准备怎么实施这事?”

莫里伸手进抽屉,拿出一只用褐色纸包着的长方形盒子,得意地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炸弹’。”

“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用纸包着的鞋盒子。”

莫里脸一沉:“这本来就是鞋盒子,不过银行的出纳员上哪儿知道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莫里承认说,“我想也不需要放什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巴特。“这是我准备好的字条。”

巴特眯起眼睛,伸直了手臂看。上面写道:盒子里是一枚炸弹,把所有的钱放进纸袋,不许叫喊,除非到我离开,不然的话,我将会炸毁整个银行,让每个人粉身碎骨,包括你在内。

“是不是太长了点儿?你没必要告诉她,炸了那儿她会死这类的事情,她当然知道这一点。如果是我,我就不写后面那几句。” 巴特说。

“她能看懂就行,”莫里暴躁地说。

“好,字条有了。那么纸袋呢?”

“在这儿。”莫里说着递给他一个沾满油渍的袋子,“我今天早晨在厨房拿的。”

巴特皱皱鼻子:“什么不好找,偏要找他们装鱼的。”

“这已经够好了,她把钱放进去,我就走开。”莫里总是不耐烦。

“然后呢?”

“你要在外面等候,得手之后我把纸包塞给你,即便我被抓到了,他们也找不到证据。”

“警卫会开枪打你的。”

“只要出纳认定我有炸弹,就不会。”

“他会追到外面。”

“在人群里,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

“你真是疯了。”

“这样才能成功,你以为别的劫匪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经常研究报纸上的这类事情,他们使用的无非也是这种办法。”

“你递钱给我的时候,他们会揪住我。”

“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只要走过马路,回到这儿来。我逃脱后再来和你会合。”

“我们俩会在牢里会合的。”

“不,”莫里说,“他们不会想到老年人抢劫,他们认为老年人充其量也就是小偷小摸。只有出纳小姐看到过我的脸,那时候她吓坏了,不会记住什么。我们呢,就成了两个午间出来散步的老人。”

巴特没有说话。

“每星期涨十块,”莫里说,“我们需要的只是每星期的十块钱,银行不会为了区区几千块而小题大作的。”

“你真是疯了,”巴特说。“我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

“当然,我是疯了,我真的准备这么干。我要和别人一样,得到我所需要的,如果你不愿帮忙的活,我自己一个人去干。”

巴特摸了摸脸,扯了扯衣领,又梳了梳他的宝贝头发,一脸忧郁。

“好吧,”他终于还是同意了,“如果你坚持要进监狱的话,我就陪你去,免得你一个人孤单。今天是个好日子吗?”

“今天和往常一样,是个好日子。我们下楼,去等那一刻来临。”

十二点一过,他们就走过草坪,穿过大门。莫里在前,巴特紧随其后。

莫里胸前紧紧抱着空鞋盒,纸袋则攥在手中。两人缓步跨过街道,留心着红绿灯,巴特正低着头,一跛一跛地跟在后面。

在银行的旋转门前,莫里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巴特一眼。

里面很安静,出纳的窗口前,人们心不在焉地排着队。三个窗口的出纳小姐,都对着顾客露出她们的职业笑容。莫里站到了靠近门边的那一排。

他的手掌在出汗,胃在抽紧,好像消化不良一样,他忽然记起自己早晨忘了吃胃药。

他刚才跟巴特解释时,一切仿佛都那么简单,可现在,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容易了。

每星期加十块食宿费,每星期加十块食宿费……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脑袋想这点。

他排在这一排的第四位。他前面是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好挡住了他与出纳之间的视线。莫里觉得有点儿激动不安,他微微转向一旁。那是一位很年轻的出纳小姐,梳着短短的金发,皮肤泛着健康的色泽,看起来活泼、开朗的样子。

队伍向前移动。

莫里向外瞥了一眼,巴特正站在门边,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他那秃秃的脑袋,闪着油亮亮的光泽。莫里心想:笨蛋,那样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现在,轮到前面的高个子了,莫里伸长脖子打量那个出纳小姐。

她的脸色不再有往日健康的光泽,代替的是一片苍白。她正把钞票塞进一个纸袋中——而且根本不数。

根本不数!

莫里警觉起来,那女孩儿给别人钱时,总是不慌不忙地数两遍,为什么现在连数都不数就往袋子里塞呢?

她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忙碌的双手,好像不敢抬头,莫里注意到她的身体有点儿发抖。

那人将手伸进柜台,从小姐手中接过纸袋。她抬起头,眼睛刚好与莫里的视线相遇,那眼神里饱含着惊恐与哀怨。

那人转身走开。不知为什么,莫里跟在那人身后,他知道那人强迫出纳小姐给钱,但不知道那人是用的什么方法。

莫里生气地想:那是我的钱,你无权拿走。

那人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这时,巴特走进银行,两眼盯着莫里,举起一只手,向前走了一步,刚好挡住那人的去路。那人骂了一声,猛地一推巴特,巴特踉跄了几步,然后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莫里记起年轻时的一个把戏,那时候,他经常走在别人身后,伸出一脚,钩住对方的脚踝,一使劲,让对方身体失去平衡,摔一跤。这把戏需要掌握好时间,还要一点点运气,莫里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专家。

现在,他使出这一招,那人冷不防地被钩了一脚,身体前倾,脑袋撞在旋转门的铜框上,重重地响了一声,纸袋从那人手中落下,钞票散落了一地。小手枪在大理石地上滑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莫里身后的出纳小姐,终于从惊愕中醒来,高声尖叫。一位穿制服的警卫跑了过来。

巴特艰难并痛苦地站起身,低头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再看看莫里,耸耸肩说:“还有什么稀奇的?”说着,全身发抖,脸色苍白。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草坪的草仍然闪动着露珠。莫里和巴特像往常一样,坐在折叠椅子上。

“她又出来了,仍然是比基尼。” 莫里用望远镜眺望着远方说。

“我不感兴趣,”巴特回答说,“我全身酸痛,我就说吧,上了年纪的人,干那种事没有什么好处。”

“那人活该,现在坐牢,你还能把他怎么样?”

“本来应该是你坐牢,而不是他。”

“我不这么认为。你应该注意到,如果不是我钩他一脚,他就逃走了。没有人会去钩我的脚。我仍然认为那是一个好主意。他们没有问我为什么去那里。我告诉过你,巴特,没人会怀疑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家。我还没问你,你进银行干什么?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我正准备进去阻止你。像我们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不应该犯罪,而且,我们也做不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这儿有许多人很有本领,我们应该组织一个帮会——”“那倒不错,”巴特无精打采地说,“我们可以坐轮椅逃走,别尽说废话。”

“这么说,你可以忍受金钱、精神和肉体的煎熬了?”

“过了七十五岁,受一点煎熬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我们可以想办法熬过去。” 巴特耸耸肩说。

“至少我们有一阵子可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银行经理跟我说,他们会付百分之十的酬金,想想应该有一千块。还有,报社还要付我如何逮到歹徒故事的支票,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很少见义勇为、奋不顾身抓歹徒的。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因为生气那人取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钱,而且还推了你一把。所以,我们还可以在这儿静静地住上一段时间。”莫里叹了口气说。

“是啊,我们正经还可以多住上一阵呢,”巴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递给莫里,钞票的纸带上写明是一千美元。“我倒在地上的时候,顺便从地上捡起来的。你说他们会彻查吗?”

“当然会查,不过,那里有很多人,任何人都可能拿走。”

“我想我们应该退回去。”

莫里想了一会儿说:“别着急,我们还是留下吧,现在我们是不需要,也许永远不需要,到时候我们可以留下遗嘱,把它退回银行,我们把它当作免息的贷款。但也保不准我们哪天又需要了。”

“那么,”巴特说,“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安安静静、心平气和地欣赏年轻姑娘了。把望远镜给我。”

“有件事我们必须做。”莫里说,“去再买一副望远镜,你的视力跟我不同,每次我都得调整焦距。”

巴特急躁地说:“我也正为这事儿心烦呢,我们今天下午就去买。”

“中午的人潮过后,”莫里说,“就会有很多漂亮的年轻姑娘出来散步。”

“是啊,上帝保佑那些漂亮姑娘。幸亏你没有真的抢银行。”

“为什么?”

“万一被捕,在牢里能看到什么?”

< 完 >

同类推荐
  • 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

    这是一个年轻警察成长的故事,也是一曲美好爱情的颂歌。故事发生在粉碎“四人帮”之前的一九七六年。经群众举报,南州市公安局逮捕了一个名叫徐邦呈的台湾特务。当时没有弄清楚特务潜入南州市来的目的,在军代表甘副局长的诱供下,徐邦呈谎称他要在边境接应一支敌人的小分队入境,目的是破坏大陆的批林批孔运动……
  • 中外探案推理故事经典大全集(超值金版)

    中外探案推理故事经典大全集(超值金版)

    本书共收有400个侦探推理故事,完全按照福尔摩斯的四大思维进行归类定位,但每个侦探故事却不是福尔摩斯的探案故事(因为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图书市场上各种版本很容易找得到),而是从每一个思维出发,进行了主题的再选择再开掘。这些故事有古有今,有中有外,里面包涵较广,既有人们耳熟能详的大侦探、大警官,也有不为人们所知的小侦探、小警官,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运筹帷幄的智慧、敏锐缜密的逻辑分析能力,掌握多种技能的科学知识、无所不知的百科万事通。
  • 银河帝国8:我,机器人

    银河帝国8:我,机器人

    人类蜗居在银河系的一个小角落——太阳系,在围绕太阳旋转的第三颗行星上,生活了十多万年之久。人类在这个小小的行星(他们称之为“地球”)上,建立了两百多个不同的行政区域(他们称之为“国家”),直到地球上诞生了第一个会思考的机器人。在机器人的帮助下,人类迅速掌握了改造外星球的技术,开启了恢弘的星际殖民运动;人类在银河系如蝗虫般繁衍扩张,带着他们永不磨灭的愚昧与智慧、贪婪与良知,登上了一个个荒凉的星球,并将银河系卷入漫长的星际战国时代,直至整个银河被统一,一个统治超过2500万个住人行星、疆域横跨十万光年、总计数兆亿人口的庞大帝国崛起——银河帝国。
  • 漂亮朋友 羊脂球 我的叔叔于勒

    漂亮朋友 羊脂球 我的叔叔于勒

    本书是“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代表作的合集。《漂亮朋友》描写了小职员杜洛瓦发迹的经历。他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由于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一家报馆工作。他依仗自己的外貌赢得了人们的欢心,并以各种卑鄙龌龊的手段向上爬,最后竟成为百万富翁的女婿,巴黎新闻界的红人。《羊脂球》通过妓女“羊脂球”被迫向敌人献身的遭遇,刻画了有产者为了私利而不顾民族尊严的丑恶嘴脸,生动描绘了战时法国的社会图景,被誉为“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都堪称楷模的名篇”。《我的叔叔于勒》在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的金钱至上、亲情冷漠的同时,深刻地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生活的残酷性和戏剧性。
  • 第七十一个电话

    第七十一个电话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热门推荐
  • 快乐的金色年代

    快乐的金色年代

    罗兰为了给玛丽进入盲人学校筹学费,只身赴十多英里外的布鲁斯特屯垦区教书。那是罗兰最无助、最失意的一段日子。幸好阿曼乐每周星期五下午都不畏风雪严寒.驾雪橇接她回家过周末。冬去春来。伴随着清脆的雪橇铃声。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为了多挣点钱补贴家用,罗兰又离家去马基家的放领地陪伴孤独寂寞的马基太太,赚取每周一块钱的酬劳。同时,阿曼乐也忙于放领地的农事。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而让罗兰若有所失的是,那个凡事都爱与人争夺的奈妮·奥尔森正向阿曼乐传递着情意……
  • 默默的在你身后

    默默的在你身后

    他和她是青梅竹马,却没有像童话里的那样一起,慢慢长大,慢慢相爱……在他们还不知道爱的时候,离开故土,一个去了费城,一个去了伯明翰。从此,隔了一个大西洋。兜兜转转,纠纠缠缠,两人居然在遥远的伯明翰重逢。而一次酒醉,让两人再度陌路她不敢接受他,甚至将他推向别人,可到底受伤的还是自己。******【容颜】曾经想,自己再也逃脱不了背叛,再也遇不到一个真正对的人了,直到,重遇【言朔】,心终于再度沦陷。【言朔】一直觉得,【容颜】并不一定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但却一定是他最爱的那个,曾经是,现在是,经年不变。******这是一个错爱与等待的故事。或许曾经也有一个人默默的在你身后等着。记得,偶尔回头……
  • 妖娆狐妻独爱总裁

    妖娆狐妻独爱总裁

    她是千年狐妖,千年前为他所救之后一颗心痴付于他,无奈爱人太过风流,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与他在一起,哪怕承受雷云劫的痛苦。谁知,求得机会却又历经各种挫折,爱人不爱娇俏女却喜高大威猛的女人。给他当教练,助他追猛女,救他侄子,差点香消玉陨。不怕,我可是活了几千年的狐狸精,世间爱恨情愁尽在眼底,什么没经历过,看我如何颠覆你的情史,摆正你的态度,怎知,即将修成正果,劫数又来。。。。。。******************************************************女主:我是只千年狐妖,从被救那刻开始就爱上了恩人。什么这家伙风流,这家伙身边美女多多,我可是活了几千年的狐狸精,世间爱恨情愁尽在眼底,什么没经历过,看我如何把美女变炮灰,把风流变专情。*******************************************************男主:原本平静的生活,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以来,生活全乱了。侄子被绑架,差点丧命,醒来却忘了某人。什么?!狐狸精?!不管她是谁,只要是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人,就算堕入万劫不复,我也要把她捧在手心******************************************************男配:尼玛,爱情真不是个人能沾的玩意儿,可是为毛这么多人相爱,我决定了,这辈子都不沾这玩意儿,谁爱玩谁玩去,不关我事。可是为毛自从遇上她,我的什么这观那观都变了,天上地下眼中,只有她一人,她笑我暖,她哭我疼,谁能告诉我,这是为毛……*********************************************************本文一对一,虽然男主开始的时候浪荡了点,后来却变的专情。看狐仙如何求得爱情,尽请跳坑。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quot;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三江大学诡异录

    三江大学诡异录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毕竟是我的母校,但是憋在心里也不是一个事儿,所以我决定还是讲出来的好,毕竟很多人都不了解三江的历史。三江的布局是一个大型的八卦,所有的建筑都是以红色为主,以镇邪为主,在没有这些设置以前,三江大学以前每年都会死一个人,具体死因没人知道,有人说是邪气,也有人说是鬼魂……这里我要先从一个我知道的故事开始讲述三江大学的神秘……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星际回收商

    星际回收商

    穿越到几千年后,地球已经被异族人奴役。一群地球逃难者逃到另一个宇宙安身立命,他们是在地球被异族人攻陷时,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从仙界下来的仙人救走,并保护起来的。从那时起,地球人开始了科技文明和修炼文明并存的时代。一个不怎么信神仙的现代人,如何去面对星际飞船,和那些高能人士。一切从拥有一艘回收飞船开始!各种阴谋,各种幸运和命运的交织,重塑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应出者是怎么回事,这像一个阴谋,而被称为天机之主,又一步步接近通向仙域的通道,同时一步步接近真像。当一切真实起来的时候,剩下的唯有屠杀和报复!一个人,改变所有格局,小小的星际回收商用自己的能力打造出万载的新世代!
  • 木槿醉

    木槿醉

    木槿花,朝开幕落,颜如舜华。一朝红颜,一碗清酒,为谁而醉。*女子身子一怔,轻缓地弯下腰,面无表情地拾起那一纸休书,从容地走到男子的身侧,抿嘴道,“盟主确定要休了槿夕?”男子冷哼,微眯眸子直视女子,“难不成要我堂堂商盟娶一个残花败柳?”女子讪讪一笑,小手镇定自若地撕开那封休书,轻笑着分析道,“盟主,槿夕虽是妇道人家,却也深知上官家与商盟之间的利益,假若今日盟主真要休了槿夕,槿夕没有半句怨言。只是盟主要知道,大哥既然可以明知槿夕这残破之身还把槿夕嫁入商盟,若盟主把这一事儿传了出去,上官家丢的也不过槿夕的这一张脸,可是盟主就不一样了。”……………………“你说得这么言辞恳切不过是不想被休而已。”男子冷眸悠转,一丝复杂转瞬即逝。女子淡淡地弯起嘴角,一抹清风拂过,撩起耳边细碎的青丝,水润的唇瓣轻动,“女儿家怕的不过是寻不到一个好良人,盟主是一个好良人,但不是槿夕的好归属。”“那为何不让本盟主休了你?”男子不解地挺起剑眉。女子霁颜,“若盟主听取槿夕之言,槿夕愿意安安分分地呆在符羲山庄,粗茶淡饭,不会干涉盟主的生活,更不会要求盟主尽丈夫之责。”*片段二“你来这里干什么?”手持长剑的男子冷眸直射着临危不惧地立在殿中央的凤衣女子。女子拉了拉端正地站在身前的小男孩,优雅从容地轻启红唇,发髻上的金步摇铃铛直响,“我要当皇后,我的儿子必须是太子!”“你配吗?”男子居高临下地鄙夷道。“我配不配就要看这破匣子里面的东西足不足以权倾一朝帝皇的地位?”女子身边的丫鬟把那漆黑的小匣子递到众人的跟前,灼烧了几双贪婪的眸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在地面上蠕动的皇袍男子悲愤地指着那淡然不惊的女子,明黄色的衣裳染满艳红的血迹。小男子扯了扯女子的衣角,努嘴,“母后?”女子嫣然一笑,将小男孩推到新皇的身前,掌心上用力推着男孩的肩头,冷凝道,“甄儿,叫父皇,……(文文女主让人又爱又恨,喜欢的架空文的读者就收藏一下吧!)“此文慢热,以后的更新都会在晚上的11点左右”《爱不弃》《王妃何婉约》玄青色锦袍的男子两眉紧紧地拧成一块,不满地死盯着站无站相,坐无坐相的女子,冷冷地哼了又哼。女子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大快朵颐地吃着满桌子的菜肴,全然不顾男子那张黑漆漆的脸。“王妃,慢着吃,本王似乎没有饿着你吧?”
  • 医妃天下:王爷乖乖跟我走

    医妃天下:王爷乖乖跟我走

    她穿越而来,公主福利还未享受,便成了亡国公主,遇人不淑,被逼悬崖,因缘际会习得神医妙手,开挂而来。他是落魄皇子,被她所救,嫌弃她话痨,粗鲁,恨不得杀了她,也爱极了她,他是逍遥王爷,不喜俗世,好风雅,爱美人。美人有刺,甚喜,愿放下逍遥富贵,只为她画地为牢。他是富贵闲人,金山银山不过身外之物,唯人心最难得,为她倾尽万贯家财,只为她多看一眼。他是雅意公子,恣意潇洒,不理世事,好美酒,多博学,一见木鱼误终身。命运让他们相遇,她救了他,伤了他。人生太长,缘分太狗血,她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事,得到太多,失去不少,唯感情所求真心相待,白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