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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虫过境

村长本来还想跟顾盼儿商量这粮食的事情的,没想到顾盼儿会这么大方,直接就给了三千斤的粮食,虽然都是没有褪壳的,但也够村长激动许久的了。几个族老还有自己再分别去买一些,那祠堂里的粮食就能有不少了。

大荒年间连稻糠都没得吃,这没蜕皮的麦子又有啥?只要是粮食就行了。

这粮食搞定以后顾盼儿就闲了下来,司南破天荒地没有练功,找了过来:“又有件事我三天前就想跟你说了,不过那时看你挺忙的,就没有跟你说,现在看你闲了下来,应该告诉你一下了。”

顾盼儿正在算计着等稻子收完以后能有多少稻谷,听到司南这么一说,立马就停了下来:“你说。”

司南道:“四天前你爷奶那一家子人全搬走了,连带着顾大江一家子也一起搬走,在一水镇那里买了个房子。不过走之前把你爹支走挖野菜去了,意思就是他们都搬走了,却没有把你爹给带上。”

顾盼儿愣了一下,然后冷笑,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不是?

司南道:“这蝗灾现在已经确定,并且从北边传来的消息得知这次蝗灾规模十分庞大,蝗虫所经过的地方几乎连草都被吃得干干净净。风调雨顺之年,规模如此庞大的蝗虫还真是诡异,并且所经过之地都是粮食盛产之地,大楚国多处已经受了灾,听说大司农管辖下的农田也被袭了。”

顾盼儿听到大司农的农田也被袭了,就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一点也不遮掩地幸灾乐祸起来。

“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司南无语地说道:“这蝗虫是看到哪里有庄稼就祸害到哪里去,规模如此庞大的蝗群说不定很快就会到这里。”

顾盼儿好奇道:“我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我山洞哪里存了十多万的粮食,不说是自家吃,就算是整个村子吃,也能吃一年多了。况且我家的稻子也快要收完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司南皱起眉头道:“一旦出现灾难,就会出现很多流民,哪怕你们顾家村看起来再危险,也会有很多流民流入,到时候你们村要怎么办。”

顾盼儿道:“封路封村呗,还能咋办?”

“你想得太简单了,流民一旦饿疯了,你是怎么封也挡不住的,到时候一样避免不了。”

“……到时候再说罢!”

顾盼儿还真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话,实在是讨厌麻烦,不过也像司南所说的,到时候这村不是想封就封得住的,就凭着自家早收的稻子,对于一些消息灵通的人来说就是一大诱惑。

“不过到时候若是有流民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一水镇。”司南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顾盼儿。

顾盼儿勾唇坏笑:“那么我亲奶他们就乐大了去了。不对,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乐大了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亲奶的脾气,那可是死抠死抠的,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八瓣来用,这会粮食正贵着的时候,她肯定舍不得买多了。这人有钱又想要吃好喝好的,所以她肯定是吃多少买多少,不会有多少存粮,退一步来讲,就算是有存粮,那肯定也只能吃到秋收的时候,多一天的都不会有。”

“你就那么肯定她不会存粮?”

“确定以及肯定,绝对错不了!真好奇到那时她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会是怎样的一副样子。”

“……”

“对了,我爹哪里,你找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让他知道我亲奶他们搬到了一水镇去,并且还得让他知道那些人是卖了他送过去的东西以后才有钱在一水镇买房子过好日子的。”

“你爹应该知道这消息了,如果你若有需要把你引到一水镇去,我倒是可以帮忙。”

“那最好不过!”

“话说回来,你就不担心你爹受不了这打击?”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想着就觉得有点激动,真想早点看到他一脸绝望的衰样。那种情景,光想着就觉得特别的解气特别的爽,感觉整个人都痛快不少。”

“……”

司南十分无语地看着顾盼儿一副激动的样子,实在无法与之感同身受,搓了搓两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决定还是努力练功去,争取早日到京城与三丫见面。

京城那个地方太糟糕了,要是三丫让什么人给骗了,那自己不得悔得肠子都绿了!

顾盼儿见司南要走,提醒了一句:“别忘你刚才答应我的事!”

司南抽搐:“放心,忘不了!”

又过了两天,顾盼儿家的稻子全收割完,都堆在了山门那里,顾盼儿让长工还有几个闲着的残兵都住到了山门那边,主要是为了看管稻子。

才两天的时间,闹蝗灾这事情已经传了过来,不过传得还不太严重,老百姓们都还不怎么相信,不过粮铺粮食的价格却是翻倍地涨了起来,甚至有些粮铺已经关门停止卖粮。

开门卖粮的也有多少粮食可卖,每天就卖那么一点就关门了。

对于外面的事情顾盼儿都不知道,这几天她都老实待在村子里面。现在则给村民们分粮食,村民们估计也听到了一点风声,没要银子都要的粮食,反正这粮食也划算,就算是算成银子,也比平常的时候要便宜一点。

顾盼儿这霉面还有陈米也真是买对了,村民们大多数都选的霉面还有陈米,好点的顶多就要一点点。

都干了九天半的活,顾盼儿给足了十天的,每个人都领了二三十斤的粮食,还有三斤的肉干。不过由于这蝗灾的消息,大伙的脸上都没有笑容,个个一脸担忧,领了粮食就往自家田里头跑。

顾盼儿则琢磨着娘家的稻子也黄了一半,要不要早点收了得了,这蝗虫说不定再过四五天就到了。

这么一想,就打算到娘家走一趟,提提这事。

张氏正急着这事呢,自家这稻子才黄了一半,还没有到收割的时候,这会收的话产量会低很多不说,质量也不好,可要是不收的话蝗虫一来就全被祸害了。

这会又没个商量的人,张氏都急得上了火。

顾盼儿一来,张氏就如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赶紧问道:“大丫你说咋办?听说这蝗虫还有三四天就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经过咱们这里,田里头的稻子咋地也要再过四五天才能熟,现在收了的话,可是得差老远……”

顾盼儿打断张氏道:“要我的意思就是别等了,现在赶紧就收割了。虽然咱们都不知道这蝗虫会不会来到咱们这里,可是为了防万一,还是早点收割了的好。”

张氏还有些侥幸心理:“要是没来到这里呢?”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我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自己想,要是想通了可以跟咱说说打算现在就收割的话,家里头的长工可以闲出来帮你一下,再从村里雇几个人帮忙。”

其实顾盼儿还真太想雇村里人,这看着个个都很勤快似的,其实个个都有私心,干活放得很慢,就想多拿几天的粮食,要是跟收割他们自己粮食那么快的速度的话。这五十多号人,说不定三天就收割完了,哪里用的着九天半。

不过顾盼儿本就是打算让村民占便宜,自然懒得去管那么多。

张氏道:“这就只剩下二十一亩亩田就不用雇人了吧?”张氏没好意思说瞧着那些村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这稻子虽然割得很好,掉到田里的稻粒啥的也很少,可就是速度忒慢了点,要花这个银子,张氏还有点舍不得。

再说这蝗虫也不知道来不来,张氏就想着要割也是慢慢割,说不定到时候蝗虫没走这里过。

“你要是不乐意雇人,那就先让长工帮忙吧,要是到时候真急,就雇人。”顾盼儿猜到张氏可能是因为村民故意放慢速度的事情,所以不太乐意雇人,不过更多的可能还是持有侥幸。

其实顾盼儿真的不怪村民,早在开工的第一天顾盼儿就发现这些村民在看自己的态度,估计自己要是流露出不高兴的话,这些人也不敢这个样子,不过自己没有任何反应才大胆起来。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村里头离饿死人也不远了,仅吃菜团子真的难以果腹。

张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明天就开始收割吧,到时候你让你们家长工来帮忙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张氏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什么都要顾盼儿帮忙。春耕的时候是顾盼儿帮的忙,现在收稻子还得帮忙,闺女再能干自己也不应该老这么占闺女便宜的。

顾盼儿点了点头:“行一会我就跟长工说,到时候要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

张氏点了点头,心里头在想着今年也就罢了,明年起自个就真不能老这么占闺女便宜了,实在不行雇人也可以。

到了第二天,张氏也开始收割稻子,从靠顾盼儿家田那边开始收割起,因为那边的稍微熟一点。

村民们见张氏稻子还没熟就开始收割,渐渐地也开始不淡定起来。等到张氏收割稻子的第二天,也有几家人开始收割稻子了,不过他们的稻子比起张氏的来还是差了不少最早种下去的,到现在也不过才微微泛黄,有些青稻子还能捏出米浆来。

可尽管这样,还是有几家人收割了。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不全收了,顶多就割一到二亩那样。要是真来了蝗虫,这收上来的连米带糠地,也够扛一些日子。要是没来蝗虫,就当是白瞎了罢,毕竟这样的稻子是卖不出钱来的。

不过能这么想的真没几家,再加上稻子才灌完浆,大多数人的都没有开始黄,割下来也只是比吃糠好一点而已,所以大伙都怀了侥幸心理。

而这几家人,则是那时候跟顾盼儿进山的那几家,对顾盼儿有种盲目的信任感。

到了张氏家收稻子的第三天,村长老头也坐不住了,瞧着自家最先种下的那块田也有发黄的样子,一咬牙就把儿子叫回家里,这就打算把稻子收上来,至于收多少村长也没个成算,就说先收着看。

顾大贤没啥意见,他在县城里得到消息,这蝗虫正往州城而来,瞧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有八成会朝水县这边来。

这才灌完浆的青稻子,就算收割了也不可没有整粒米的,勉勉强强能碾出点碎米来,可再少也比没有的强。

这也没去雇人,把亲戚都请过来忙,当天就开始收割。

同一天里。

陈氏拿着周氏给的银子去买粮食,平日里半两银子怎么也能买到一百斤的粗面,可今个儿却只买到了二十斤,回去跟周氏说起这件事情周氏还不信,非得让陈氏去把粮食给退了,并且骂陈氏不是傻就是贪墨了银子。

这初来乍到,左邻右舍都不认识,消息自然也不灵通,自然不知道这粮食为什么长这么快。

陈氏感觉有些不对劲,毕竟就这二十斤的粗面,也是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的,这要是退回去。家里头可就要断粮了。于是不管周氏怎么闹,陈氏就是不肯退掉,周氏气得要打人。

老爷子听着也感觉不对劲,让顾来金去打听消息,这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顾来金就慌了起来赶紧跟老爷子报告了这件事。

“这是要闹蝗灾了?”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心底下琢磨你一下,就吩咐下去:“这几天啥也甭干了,赶紧买粮食去,能买多少就多少。”

周氏听着不乐意了,道:“这会粮食多贵啊,这半两银子也才买二十斤粮食,一两也不过四十斤而已,这要买也得等粮食便宜了再买。”

老爷子喝斥道:“你个老娘们懂啥?这个时候闹蝗灾可是很要命的事,别说着粮食不会便宜了。说不准到时候花再多银子也买不到,现在花点银子算啥?”

周氏不情愿,不过还是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分成几份各自买粮食去了。

周氏算得很好,这十两银子能买四百斤的粮食,谁知道竟然连三百斤都没有买到,并且还是跑到县城才买到的。

这下连老爷子也急了,第二天又让人买粮食去了,并且还从周氏手里抠出了一百两银子……

也不知周氏他们花了那么多银子买到多少粮食只知道风声越来越紧,听说蝗虫已经进入了州城,说不定当天就会朝水县这边来,州城几个县的人都在紧张着,生怕会是倒霉的一个。

这蝗群比想象中还要庞大,飞来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抬眼看去,几乎将整个天空都遮掩住。

蝗虫也不同于旱年所看到那么瘦小,基本上只只都肥得流油,而且也特别的大只,怎么看都不像因为饥饿原因而不得不四处迁移,反倒像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到处祸祸似得。

因为蝗虫分布面积大,州城百姓都失望以及绝望,整个州城没有一个县能够避免,并且只用了半日的时间就到了水县隔壁,有可能第二天天一亮就会进入水县。

这下没有人再敢怀有侥幸心理,连夜去收割稻子,哪怕只是刚灌完浆也能碾出点碎米来,总比颗粒无收的强。

可毕竟收稻子慢,又是大晚上的,收稻子的速度快不起来,亩产量也低,所以再是忙活也收获不了多少。

这时张氏家的稻子才勉强收割完,花了四天两夜的时间这还是几个长工两天两天没睡才做出来的结果,自从听到蝗虫已经到了州城边界,村里头就雇不到人了,这没了办法就只能熬夜干活。不过这稻子割是割完了却没有脱粒,而且也来不及了。

在张氏家稻子连夜收割完后的天亮,蝗虫就进去他水县,首当其冲的就是一水县,所路过的地方,只要是绿色的东西都被啃得差不多,老百姓们把门窗关得紧紧的,据说这蝗虫饿急了可可是连人都会吃的。

顾盼儿在家里研究了几天也没有想到有效对付个蝗虫的办法,升火有用却是来是来不及的,不过倒也可以使用一下,不过这蝗虫最终要进去葬神山脉的话,可以肯定生火没有多大的用处。

还有就是鸣金驱赶法,小不说有没有用,光说鸣金一事,由谁来做?

蝗虫虽然是植食生物,可谁能保证它不咬人?

想来想去,顾盼儿还是将方法说给了村长听,村长咬牙抽出空来跟村民说了这事。可因为是最后一晚上,大伙都忙着收稻子,就算是听着了也太放进心里,直到远远的看见蝗虫黑压压一片飞来,这才把去年剩下的干稻草搬到田里点火,然后就个个躲回家里面,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这火点得参差不齐不说,还多数用的稻草,根本就烧不了多久,等蝗虫来的时候,很多都已经灭了火,就算没灭这面积也不大,根本就挡不住蝗虫,至于鸣金驱赶法根本就没人去做。

 最让人恐惧的事,蝗虫似乎并非只是路过,竟然在水县停留了三天之久,直到第四天才陆陆续续进了山脉。

而这三天的时间里,整个水县凡是绿色的东西,都差不多全祸害了。

为此顾盼儿很是郁闷,之前想了那么久,终究是浪费了脑细胞。

不过庆幸的是村民在自己的刺激下,有不少人家把青稻子都给割了。虽然急急忙忙间没有收到多少,但好歹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

至于顾大河怎么样,顾盼儿并没有去留意,不过听张氏的意思是,顾大河分得的那十亩田顾大河根本就没动,倒是有不少村民趁夜割走了不少稻穗,当时也是瞅着的,不过自家的田都是勉勉强强收割完,自然没心思去管顾大河的十亩田。

此时的张氏还不知道,顾大河已经可怜兮兮地被丢下,前两天正是张氏忙着收稻子的时候,顾大河就被司南的人忽悠去了一水镇,亲眼看到了那家人在一水镇落脚。

顾大河当时还是不乐意相信,激动地上前去,结果却被人赶了出来,这赶人的就有他心目中的好娘亲,一向慈爱的老爷子也在袖手旁观,一脸的冷漠。

带着一身伤回来的顾大河就有些想不开,路过一条大河的时候直接就跳了下去,这是打算寻死,可最后还是被人救了上来。送到医馆以后把身上所剩的那点银子也全花光了,身无分文地走了回来。

不是没想过再死一次,可这跳了一次河以后,顾大河就没拿那个胆跳第二次,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一个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直接就病倒了。

可在老屋这里又没人照顾,顾大河自己一个人浑浑噩噩地,生着病没人伺候,连口吃的都没有,整个人半死不活地躺着,一躺就是三天之久,要不是蝗虫来了,他还不知人事地躺着。

对于蝗虫一事,因为之前心里有事,顾大河根本就没注意到,等他从冰凉的炕上爬起来,看到从窗缝爬进来的蝗虫就傻了眼,这才想起田里头的稻子,可这么多的蝗虫,再加上病弱,根本就出不去。

房间里也没有吃的,顾大河躺在那里愣愣地发了一会呆,干脆就爬起来捉蝗虫,抓到了就烤着吃,味道倒是还行,吃到半饱以后体力也回来不少,就是这心里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觉得自己活着也没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顾大河这心里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爹娘为啥要这样对自己。这段时间里,不管爹娘要啥,只要自己有的都给了他们,甚至还把家门打开让他们去拿东西,可这到底是为啥呢?

拿东西的时候笑容满面,夸他是好儿子,转身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这这……

顾大河越想就越是难受,头也越来越疼,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又是两天两夜,蝗虫都基本推去了才醒过来。

这醒过来也没吃的,顾大河还是烤的蝗虫吃,一顿狼吞虎咽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可见顾大河现在这体质有多好,病躺了五天五夜,其间只吃了一顿,加上现在这顿也不过才两顿,竟然就生龙活虎了。

这吃蝗虫的也不止顾大河一个,村民们也都趁机抓了不少的蝗虫,不管是炒着还是烤着都吃得挺香的,这两三天来是今年来吃得最饱的时候。并且还有不少人家收了几麻袋的蝗虫,就想着拿来当口粮,好歹能饱餐几天。

抓蝗虫的时候个个都兴高采烈的,可蝗虫过后,村民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本来心中还有希冀蝗虫只是路过,怎么也能剩下不少稻子,可谁想到蝗虫在山脉外停留了三天,稻子被吃得干干净净,比收割还要干净的感觉。

村民们个个愁容满面,这不止人没得吃,就是牲口冬天也没得吃了。

家中养了牛的更愁,个个都后悔烧了那把稻草,虽然那点稻草也坚持不了几天。

天上还零零星星地飞着不少的蝗虫,顾盼儿抓了不少来看,这眉头就拧了起来,好肥大的蝗虫,而且这到底得多少蝗虫才能形成如此大的规模。可是看到不少村民冒险抓蝗虫的,每家每户都抓了不少,直到现在都还有不少人还在抓。

顾盼儿不相信就顾家村才抓蝗虫吃,别的地方肯定也不少老百姓在抓,可就是这样,到了顾家村这里的蝗虫也还有那么多,真难想象这蝗群有多么的庞大。

再看田野里面,一片光秃秃的连稻杆都没有留下来,这破坏力还真是不可思议。院子里新种的树的树叶都给啃得精光,红薯地里的红薯藤也全没了,本来还想着再长一个月的,现在看来必须得挖起来了。

才长四个多月,就算伺候得再好,这红薯也肯定没长多粗,估计有婴儿手臂那么粗就很不错了。

朝后山看去,外围也是一片光秃秃的样子,再想从那里挖到野菜是不可能了。

正沉默地看着,山脉那边传来声音,不由得抬头看去。还没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村中传出来惊叫声。

“不好啦,蝗虫又飞出来了!”

“快,快躲起来!”

“这田里没得吃了,这些蝗虫说不定会吃人,快快回家关好门窗了。”

……顾盼儿眉头一皱,因为靠近山脉的原因,视角方面没有村民的好,等村民嚷嚷起来,顾盼儿猜看到蝗虫从山脉飞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飞鸟……

天空之上除了蝗虫扇翅形成的轰鸣声以外,还有阵阵鸟叫声,并且飞鸟越来越多,渐渐地鸟叫声盖过了轰鸣声,蝗虫完全被飞鸟追了了上来。

顾盼儿错愕,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不过这山脉是有多大?竟然这么多的飞鸟,感觉这群蝗虫还不够这些鸟吃的。等吃完这群蝗虫,飞鸟肯定会产下很多卵,到时候……

想到这,眉头又皱了起来,倘若这群飞鸟不出山脉还好,若出山脉又是一群祸害。

村民们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少人打开窗户探头出来看,个个都发出了惊叹声,惊叹过后就是一阵阵的骂声,无非是在骂这群鸟不早点飞出来,要是早点飞出来,田里头也不会被糟蹋得这么彻底了。

顾盼儿听得好笑,若非有这群蝗虫入侵山脉,这群飞鸟怎么可能会飞出来。要是平日里也飞出来,那么要愁的可不是这蝗虫了,而是这群飞鸟了。

不过村民们庄稼全被祸害,自然要有一个发泄地地方才行,这群飞鸟正好撞上了罢了。

院子里传来阵阵笑声,顾盼儿扭头看去,顿时就有些无语,这群长工正在比较谁抓的蝗虫多,就连那群残兵也在凑热闹。这群人是不担心家里还是在苦中作乐?反正顾盼儿是服了他们。

“没有亲眼看到真的无法相信,这蝗群竟然如此庞大,刚收到的消息,整个辽州城都受了灾,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水县。这是因为蝗虫在水县停留了三天的原因,整个水县可能连一棵绿草都找不到。”千殇走近顾盼儿沉声说道。

顾盼儿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自然没有多惊讶,只是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总觉得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严峻的。”又摸了摸眼皮子,说道:“一想到就眼皮跳,不是吉兆。”

千殇道:“你不是有所准备?那么多的粮食,就是一年没有产出,你们村子也不用担心。”

顾盼儿突然道:“要是这灾害一直持续呢?”

千殇蹙眉,倘若持续,不止是顾家村,就连整个大楚国都会动荡。十一年前的大灾使得国库亏空了整整三年,直到这几年才充裕,仅仅是一年的话,对于大楚国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可倘若持续几年,那么大楚国就危险了。

大楚国建国五百年,可能很多人都忘记它是怎么建起来的,倘若观过旧史,就会知道大楚国之所以建立,是因为连续五年的自然灾害,百姓苦不堪言,处处都是饿死之人,这种情况前朝也是无能为力,最后被有心之人带着饥饿的老百姓推翻。

而这有心之人,则成为了新朝皇帝,这新朝就是大楚皇朝。

“现在已经是晚秋,就是种菜也有些来不及了。”顾盼儿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拿了把锄头朝红薯地走去。

倘若今年霜降得晚,现在种白菜到时候也能有所收获,倘若霜降得早,那就不好说了。谁都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谁家都没有余粮,饿急了的老百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的很难估计。

千殇不问顾盼儿去做什么,也没有离去,而是默默地跟了上去。见顾盼儿向红薯地去,不免有些好奇,很早之前就注意到这一片红薯地,不过当时见长工摘叶子当菜吃,便以为这是菜,可见顾盼儿朝光秃秃的地垄挖下去,千殇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

顾盼儿挖了两锄头,一锄头就能看到红薯,第二锄头直接就带出来一串四五个那么多的红薯。这一串加起来也就一斤半左右,是长条的那种,最粗的只有婴儿手臂那么粗,小的还得细上一半,果然还没有长好。

“这是什么?”千殇好奇地问道。

顾盼儿觉得没什么可保密的,直接说道:“这是红薯,能吃,就是不能当成主粮来吃,这玩意吃多了烧心。能生吃,你要不要尝一根?”

千殇并没有客气,摘了根小的拿去洗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顾盼儿又挖了几棵,发现都长得差不多,也就懒得再挖了,扭头问千殇:“如何?”

千殇道:“有点甜,生津止渴。”

顾盼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这七亩红薯地,蹙眉想了想。照这产量肯定是没有多少斤的,估计也就一千五百斤一亩,全部收起来也不过一万出头,跟人家那亩产八千斤来说实在是差远了。

不过人家一根红薯就有好几斤,自家地里的最沉也不过三到四两,差老远了。

“不是说这红薯能长一斤以上一个?”楚陌突然就飘了过来,将顾盼儿心中所想之事情说了出来。

顾盼儿瞥了这家伙一眼,最近发现这家伙有些阴魂不散,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了要再去仙境的事情,所以这家伙才时不时出来刷存在感。

“土地凉,这红薯怎么也得长后五个月才行,最好就是整整半年,可现在才长了四个个半月,自然就差了些。”顾盼儿还是解释了一下,才说完就看见楚陌摘了根粗的拿去洗,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不说是楚陌,就是大黑牛也跑过来凑热闹,眼珠子转了转,见顾盼儿没有注意到,舌头一卷,将一根粗的红薯连泥一块咬进嘴里,然后偷偷摸摸的离开,估计是去洗红薯去了。

顾盼儿余光瞥见,又翻了个白眼,却是懒得理。

这大黑牛不过是好奇而已,这红薯它还看不上,顶多就吃几根罢了。

不过顾盼儿似乎估计错误,大黑牛吃完以后又偷偷的跑回来,直接就叼了三串红薯跑了。估计好叼的话,它会把顾盼儿挖的五串全叼走了。

顾盼儿看见了也没有阻止,不过将剩下的两串给提了起来,这红薯自己都还没有尝是啥味,哪就能让这牛给全吃了,拎着就去了厨房,让厨娘给全烤了。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天空才慢慢地亮起来,如此多的蝗虫也抵不过飞鸟群的攻击,最近也没有逃出来多少。不过是因为就要天黑,飞鸟都要回巢的原因,才避免了全军覆没。

不过明天应该会继续,这群蝗虫最终还是会全丧于飞鸟群里。

这事村民才敢跑出来,下意识就跑到田里头去看,这看着看着不少人就哭了起来,坐到田里头不乐意回家去,个个一副绝望的样子。

今年风调雨顺,稻子灌浆灌得特别好,又没有闹飞虫,眼看着今年要大丰收,比起去年来可能还要好一些,转眼间就成了空,这种变化让人难以接受。特别是那些还等着粮食下锅的人家,除了嚎啕大哭以外,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晗王沉着脸坐在二楼阳台上往外看,将田野里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秋风吹过,倒显得有些萧瑟的样子。

顾来儿正要出阳台看一下,看到晗王竟然也在,立马就停住了脚步,自以为无人发现般悄悄后退,打算偷偷摸摸离开,谁知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你想到哪去?”声音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好听,可听在顾来儿的耳朵里,感觉却不是那么的好。

顾来儿讪讪道:“在屋里待久了,到处看看。”

晗王道:“过来,这里能看到更多。”

顾来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顺着晗王的视线看去,虽然听不到多少哭声,但还是有一些传入耳中,再加上这些人撕心裂肺的样子,很容易就能猜到他们在哭,远远地看着就能感觉到他们的绝望。

“他们为什么哭?”顾来儿不解。

晗王淡淡道:“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庄稼自然要哭。”

顾来儿还是不明白:“失去了再种不就行了?只要人还在,有什么好可怕的。”

晗王蹙眉道:“再种就要等到明年才可以,而他们都已经断粮。也就是说这一年他们都可能要饿肚子,人可以三天不进食,可倘若是十天或者是一个月呢?”

顾来儿虽然之前不明白庄稼对于农民的意义,可是听到晗王所说,顾来儿瞬间就明白了许多,却还是有一点没能弄明白,喃喃道:“为什么种庄稼的还没到丰收的时候就断了粮,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没有种粮食的却个个吃得肥头大耳,从不知饥饿为何物……”

晗王顿了一下,并未去看顾来儿,也没有回答。

“那这些人都断了粮要怎么办?是不是要到粮铺去买粮食?这种粮食的还要买粮食,怎么都觉得怪怪的。”顾来儿又道。

晗王闻言不语,倘若粮铺里有粮食可买也就罢了,最怕的莫过于就是花了数倍的价钱也买不到。

顾来儿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他们没有银子,要是有银子之前就不会饿肚子了。”

晗王这才说道:“这个时候粮食的价格应该上涨了许多,并且这还是刚开始,以后价格还会更高,可能有银子也买不到。”

原来银子也不是万能的,顾来儿心里想到。

晗王扭头看向顾来儿:“这个地方很快就会变的不安全,三天后你跟本王回京。”

顾来儿怔住,下意识反对:“不要!”

晗王沉下脸:“由不得你说不!”

顾来儿最怕晗王沉下脸,毕竟这个样子忒吓人了点,并且每次晗王一露出这表情,自己就会倒霉,下意思就退后几步,反驳道:“跟你一块才危险,路上更危险。”

晗王闻言沉默,又抬头看向远方,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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