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后早在那江南的天若寺里,就听闻了云妃寻回八殿下的事情,这一回宫,她自然是将那李隐和云妃召到一起,详细询问着其中细节。
当容太后听那云妃说起自己儿子身体不适不能前来拜见时,她那绝美脸蛋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冲着那云妃毫不避讳的冷冷道,“哎呦,这个八殿下架子倒是挺大的,哀家回宫,他就抱恙在身,就是不知道那是真的病了,还是不愿意来见哀家?”
“不,不,太后您别乱想,臣妾并未它意。只是那墨儿这病来的突然,就好似当初那17皇子的一样,令臣妾着实不安。”云妃连忙赔着笑脸。
容太后冷哼一声,似乎是不大相信,所幸那李隐在一边打圆场,扶住她柔声道,“母后,儿臣也是见过那个孩子,与儿臣小的时候惊人的相似,若是母后您见着,肯定会很欢喜的。母后您不是嚷嚷着想见晋儿吗?不如就····”
“等等!”容太后打断李隐的话,皱着眉头道,“说起来,那个八殿下到底有没有经过那些个御医们验明正身,别是某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随便抱回来的野种冒充的。”
这话摆明了是针对云妃,云妃的笑脸有些僵硬,却还是镇定自若的道,“太后您多虑了,臣妾自己的儿子又怎会不认识,等过几日墨儿病好了,臣妾就带着他来向太后您请安。见着真人,太后便会安心了。”
“是啊,母后,您一回来就动怒,那样对身体不好,咱们这就去瞧瞧晋儿吧!”李隐的神色亦是很难看,毕竟这太后这话说得过于难听了些,说自己的皇孙是野种,真的是有失那太后尊贵的身份。
“哼,哀家今个倒是突然有了兴致,想好好的管教一下这宫外头飞进来的野麻雀。云妃,自你入宫以来,宫里面的风波不断,你不要以为哀家常年不在宫里,就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容太后瞪了那李隐一眼,示意他闭嘴,随即一脸嘲讽的看着那跪着的云妃。
云妃的身体瞬间紧绷,在藏在巨大袖袍下的拳头捏的死死的。她想,本以为自己已经成了那身份高贵的云妃娘娘,就无人再敢瞧不起自己,不想这太后还是把自己当成那宫外头的贱民,难不成自己这么些年的磨难与隐忍,全部都付诸东流了吗?
珠儿一直低着头,默默跪在一边没有出声,只是那眼角的余光里见着那云妃脸色有变,她不禁心中一阵酸楚。沉默良久,她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容太后,不卑不亢的道,“太后娘娘,奴婢的主子这么些年做了什么?无非就是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太后娘娘您这般说云妃可是抹杀了娘娘这么些年的辛苦。”
“你这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儿吗?隐儿,这就是你嘴里性子温顺的好云妃教出来的好宫女?竟敢这般对哀家说话?福禄·····”容太后伸手召唤者小太监福禄,同时恶狠狠的瞪了珠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