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奴才多嘴,殿下怎么关心起这舍利子来了?”福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一出口,他心中顿时一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么问,眼前这个半大孩子能会有什么野心,但是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问出了口。
子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只见他眨巴着圆圆的眼睛,似乎有些失落的小声嘟哝着,“还不是宫中的宫女姐姐们说什么舍利子有着无穷的力量,可以让人迅速的长大。我也很想快快长大,不想整日里被宫女姐姐和侍卫哥哥们照看着,多不自在呀!”
福禄听完,竟然“扑哧”一声笑了,不是笑子墨的无知,是笑自己的多疑。这个子墨殿下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自己刚才还鬼使神差的去问,着实不应该。
闲聊了一会儿,那福禄最终起身告辞。子柏听见福禄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从里殿闪了出来,随手关上了大殿的门。随即,他一脸严肃的靠近子墨,道,“看来我们晚了一步,让那云妃先下了手。”
子墨盯着那空空的茶杯,神色黯然,“其实我早该想到云妃会见李秦的原因不是为了增加势力,而是为了从他嘴里探听出他与惠妃的那段情。最近,云妃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是我一时大意小看了云妃那女人。”
子柏在子墨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子墨你也无须自责,毕竟这女人不好对付,而且最近我们因为以寒公子和雪筑的事情也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无暇顾及她。”
子墨没有应声,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道,“你觉得那福禄是敌是友?”
“这个不好说,毕竟那个小太监不知底细,单单凭他几句话,不足以证明什么。”子柏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小太监的模样,一脸憨厚,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只是,深宫里面的小太监又怎会身手不凡?刚刚那一剑已经试出他是个练家子,那么福禄会是谁那边的人?
“恩,我也感觉到了他不是个普通的小太监。不过,我有种感觉,这个福禄幕后的人,是一心为了这个王朝好的人。如若不然,福禄在皇帝身边这么久,早就趁其不备向他下了手,毕竟家贼难防。”
子墨说罢,突然死死的盯着子柏,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阴冷光芒让子柏心中一颤。子柏将视线移向一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子墨,你想问什么?”
“主人的真实身份你知道,那么,是这宫里面我们所熟知的某个人吗?”子墨的眸子里绽放出奇光异彩,身体瞬间紧绷。
“子墨,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比较幸福。现实很残酷,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子柏的脸上瞬间变得异常的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他伸出手来捂住胸口,好似在受什么天大的痛苦折磨。
“看来子柏你还是忠心耿耿一心为了主人,也罢,只当我没问。”子墨不耐的哼道,只是瞧着子柏痛苦的模样,他叹了口气,还是伸出手将其扶住,一脸紧张的道,“子柏,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子柏没有回话,他一直低垂着脑袋,身体颤抖着的整个人似乎格外的痛苦。没有任何人看见,他那儒雅的脸上挂着的,是那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