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秘书,这几年来,辛苦你了,早就到了退休年纪,却一直不肯放你走,呵,”说着,朱印轻笑开来,“不过,现在还得再辛苦你几个月,带带我的太太,她,还算是个用功听话的学生。”
“呵呵,”屈秘书也笑起来,答应,“难得朱先生肯相信我,无碍,好,好。”
……
会议开的很简短,一些人事的变动,曾红茜离开了,她的位置被CJ店的财务接过,有人升了职,也有人调了职,都是些高层,亭梨不熟悉。
倒是李心珍,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些尴尬,会议结束的时候,她先过来打了招呼,说:“朱太太,有些意外,之前不管有什么不快,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实话,亭梨也有几丝尴尬,感觉是靠了姻亲往上爬的尴尬。
“李经理,”亭梨说,“其实,在鱼课,做的挺高兴,从对卖场的不了解,到一步一步上手,还有幸参加课长一职的竞争,我觉得很公平,让普通的员工也能看到努力的机会,不管怎么说,最后一天,谢谢你,让我体会了一种,初次成功的喜悦。”
十一楼,会议厅内,李心珍笑了起来。
一切发展的,太意外,让人促不及防的感觉。
(二)
对于朱印,一切有了安排。
隐约里,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也畏惧了,但是畏惧无济于事,下午让亭梨留在了联美大厦,自己,却再次进了医院。
今天是化疗前的深静脉置管。
周医生办理了住院手续,朱印到医院,等待他的就是一系列检查,抽血,血常规和肝功能,B超查肝胆肾,心电图以及胸透。
置管是深静脉,留置针长达30-40厘米,从小手臂进去沿着大臂一直伸到胸口上腔静脉,这种滞留管将在他的体内伴随他走过所有的化疗时期。
躺在病床上,护士长过来,微笑着问:“今天感觉怎么样?你夫人,今天没来。”
朱印点头,难得开玩笑道:“怕她看见就晕了,没敢带来。”
护士长看着朱印笑笑,眼里带着异样的惋惜,随后仔细检查了他的左手臂和右手臂,上了橡胶管,片刻,手臂弯处的血管就微微的凸起。
打了麻药后,护士长摊开手术包开始无菌埋针,插管过程用了近半个钟头,一根长长的纤维管沿着手臂湾处的静脉血管向里面走,越走越深,最后固定了滞留管,在小手臂上缝了两针。
接着离开病房去照X光,走在医院大楼的走廊里,朱印感觉到手臂的包纱布处湿湿的,不一会儿,血便渗透出来,打湿了厚厚的纱布,一边始终陪伴的护士长连忙打开绷带,回到病房进行清洁,止血,用上止血绷带,又换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