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玑问:“八个蚂蚁抬棍棍,一个蚂蚁棍上昆。打一字。”
水无痕不出一会儿,说:“六。”
安瑶玑倒退几步,不会吧,他有这么聪明?她又撕了一张,说:“再来,千里南天展燕翼,打一字。”
“乘。”
安瑶玑张口结舌险些说不出话来,她继续念另一题,说:“却把西方当东方,打一成语。”
“反客为主。”
这回安瑶玑真的无语了,这些题目曾难倒她很长时间呢,现在一个古代人竟然几秒钟就猜了出来,她的智商太低了,还是他的智商太高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坛酒,水无痕歪了歪头,很认真的对她说:“三碗酒差不多就一坛酒吧,喝吧!”
安瑶玑苦笑道,“宫主,我只喝过一点红酒,从没有喝过白酒的,你看……”
“这是规矩。”
死就死吧,安瑶玑夺过酒坛,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
千色院的东厢房,安瑶玑趴在檀香桌案上面,嘴里呢喃着什么,脸蛋绯红,水无痕铺好床被,将她抱上去,不料被安瑶玑攀住脖子,水无痕倚在床上,怀里是醉不醒世的安瑶玑,软软的玉体紧贴着血气方刚的水无痕,他眼神扑朔,不知该拿怀中的人怎么办。
“你知道吗?那些迷题……是我上学时学的,不是我想出不来的,我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有才智。”安瑶玑的手还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前胸,睫毛缓慢的扇动着,目光空洞的落在某处。
水无痕没有说话,手伸在半空中迟疑了许久又落在被子上。
“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是金口玉言嘛,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是萧离夜,可你……为什么定我的罪,却又救我呢?啊………还不相信我!”安瑶玑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他的衣襟上。
水无痕眼瞳里透着复杂的幽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抬上来,摩挲着她的脸颊,拥她入怀,轻轻闭上眼睛。
安瑶玑哭累了,也不知不觉得睡沉了。
更深露重,街头有打更的经过,一个白衣身影动作敏捷的进来,水无痕没有看她,白衣女子是他的属下吟雪,她第一次看到宫主亲近女人,不过她没有任何表情,轻声说:“林首正的阴谋,前几日传递的信鸽好像被拦了下来。”
“行迹败露?”水无痕说话声音很轻,轻得如鸿毛,生怕吵醒了怀里的安瑶玑。
“有可能,请宫主指示。”
水无痕放下安瑶玑,将攀着他的手放下来,为她盖上被子,给吟雪一个手势,示意她出去。
清静的院里,夹着湿润的风,水无痕负手在前,吟雪在后。
“离开林首正的府里,我有另一件事要你做。”
吟雪点一下头,等待着宫主的命令。
翌日,千色院的姑娘都起得甚晚,昨晚大都喝多了酒,而安瑶玑冲出来的时候,惊得大家都看着她,她不好意的问:“昨天我喝醉了?”
所有人统一的点点头,安瑶玑心想:完了,水无痕一定看到了许多她的洋相吧!对了,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