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夜看到安瑶玑时,脸色变得惨白,华紫烟难为情的拉过被子盖过自己娇美的身躯,萧离夜拿过床边的衣服,简单穿上,敞着前胸来到她面前,看她眼睛惺红,布满血丝,模样教人心疼。
“你还知道回来,和哪个男人私自出宫了?”萧离夜的话从嘴中说出来,竟是这样,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安瑶玑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她迎上他复杂的眸子,说:“你与弟弟的妻子在此做如此肮脏的事,你的弟弟怎么做人?就因为你是皇帝吗?我真的很同情凌洛,他那样好的男子,竟被哥哥与妻子这样的伤害。”
“你!你在骂朕?还是好好检讨你自己吧,私自出宫,不明不白,令朕呢?如何对满朝文武解释?”萧离夜这些天也是很痛苦的,失去她的消息,还要在大臣面前替她遮掩。
安瑶玑看了一眼华紫烟,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对她冷冷的说:“你离开凌洛吧。”
她转过身,泪水纵横,小碎步跑到殿外,扶着大红漆的柱子,无力的靠在上面,这就是爱上一个人?果真是如此痛苦,妈妈说的话都是真的,爱带给自己的只是痛苦,刚才的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在心口留下永远挥不去的痕迹。
华紫烟倦着身子,泪眼婆娑,她看着呆怔在原地的萧离夜,轻轻的说:“皇上,我们该怎么办?”
萧离夜依旧看着安瑶玑离去的门口,眼神空洞,他硬邦邦的说:“劝他休了你,朕立你为妃。”
华紫烟惊愕又欣喜。
轻眼,又来到秋千架前,坐上去轻轻荡着,绳索发着吱吱的声音,飘然而至的雪白梨花,也带着无尽的感伤扑面而来。
“皇后。”萧凌洛站在眼前,微笑着盯着自己。
安瑶玑却百感愁长,她强笑着问他:“你笑什么。”
“呵,当然是想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了。”
“噢,我记得。”
“可你不知道的是,我第一次对女人动了心。”萧凌洛淡然的说着。
安瑶玑的头低垂下去,这是表白吗?怎么他们几个人全都乱了,难道他们全都被爱情所操控?不能分清对与错吗?
安瑶玑想到华紫烟,接着看了一眼萧凌洛,说:“华紫烟……如果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她吗?”
“会,因为我爱的人不是她,从头到尾都不是,如果她离开我,我算是一种解脱。”
安瑶玑开心的笑了,她起初为他担忧,失去了那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娇妻,怕他难以承受,看来是她不必担心了。
她的笑声如珠玉落盘,清脆悦耳,萧凌洛来到她的面前,从她的头上拾下一朵梨花瓣,捏在手里,思绪万千。
安瑶玑亦是想起,当初萧凌洛为她带上一朵梨花,说要纳她为妃的,可惜,她的身份早已注定,不能由他。
“王爷,臣妾有事找您相谈,可否到凉亭中一叙?”背后温婉的声音,夹杂着些许不安与犹豫。
萧凌洛回头,眼神也是复杂的紧,又回头对安瑶玑说:“我先走了,对了,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到时要出席晚宴,可以看到许多歌舞表演呢。”
他依旧希望她是快乐的,所以尽可能的说着快乐的事情,这样他才会安心,能悦她一笑,今世无憾。
安瑶玑点点头,萧凌洛便与华紫烟朝凉亭走去,只见一对壁影消失在石径小路尽头,安瑶玑才收回目光。
太后的寿辰,对了,回宫后还未来得及去太后宫中报平安,安瑶玑仰头,迎着片片梨花瓣,香气逼人,缓缓闭上眼睛,对了,她记起自己留在宫中的初衷,是太后,而非萧离夜,她微微叹息,嘴角扬起笑意,爱上他,也可以忘记他,从小到大,她安瑶玑是最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
心田,像是被重新洗礼过,豁然开朗。
太后的寿辰?她要准备一份厚礼,令太后开怀,也令群臣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