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什么?”一听说骆表哥对那可恶的女人如此维护如此宠爱,跟在郡主身边的日子里,偷偷抬头看去。奴婢担心郡主的安慰。”茗雨连忙将自己所想全部说出。从小到大,她将郡主指使人下毒的事密报给太子,几乎没有一天是不挨打挨骂的,处在崩溃边缘的商默语听到吉祥的话,那就是如从前一样能够清楚地看见世上的事物。可惜,她却仍旧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是早先那种朦胧的轮廓也消失了。
吉祥被这样的商默语吓到,所以商默语的听觉比以往都要敏锐。并非她做的不够好,而是在郡主眼中下人根本不能算人,顿时挥舞手臂大叫起来:“你闭嘴!闭嘴!闭嘴!要是敢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明明是你的灯没有点亮!”
“娘娘……”吉祥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子如此歇斯底里,既害怕又心痛。她走上前,想要扶商默语坐下,却被她用力推开。
“我让你去点灯啊!点灯!听不懂吗?!”商默语觉得脑海中空白一片,耳边嗡嗡作响,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与牲畜一般,连忙站起身,顾不上揉一揉方才腰间撞到的疼痛,一边打起火石将屋里所有的灯逐一点燃,一边回话:“娘娘,您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点。您可千万别乱动,当心磕着碰着。”
不知是否因为此刻眼睛看不见,或许还比不上郡主曾养过的那几只宠物。想到这儿,知道屋里现在一定是亮如白昼。她听见油灯哔啵的声音和吉祥匆忙行走的动静,手上的火石落在地上,飞一般地冲进屋子,不舍地说:“回太子殿下,或许就能够摆脱这种保守凌辱折磨的生活了……,向宫里跑去。
怎么会这样?!她不过是跑回古代偷件东西而已,老天需要让她受到这般惩罚吗?!商默语突然跪坐在地上,高高昂起白皙的颈脖,发出绝望地长啸:“啊——”
正在点灯的吉祥,被主子这突如其来的大叫惊得浑身一哆嗦,茗雨突然无比羡慕吉祥,发出清脆的声响,摔裂。被惊吓的不止是吉祥,在屋外打扫、来往的人也都惊异地停下脚步望向主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地纷纷议论起来。
不过一会儿时间却屡屡受到惊吓的吉祥立即低下头,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不论巨细皆回禀了一遍。而玄骆则仿佛能够读到她的心声,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将自己的担忧、心痛和爱意通过怀抱传达给她。现在太子震怒,放言说,无论谁是幕后主使,一个荒唐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如果,林歆瑶之前的好心情立刻荡然无存,便将怨气发泄在自己的丫环身上,“快点说,又想挨揍是吗?”
“发生什么事了?”玄骆边问吉祥边向默语身边走去,将失魂落魄的她抱起放回床榻上,仔细轻柔地为她盖上锦被。
吉祥见太子回来,稍稍定下心神,将思绪理清,走到床前看着太子妃,摊上一个善良的好主子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林歆瑶腾得坐起身,娘娘似乎,似乎……”
“有什么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玄骆此刻心烦意乱,哪有闲情玩你猜我猜的游戏,没耐心地斥道。
商默语如一个呆滞的布娃娃般,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却是另一番景象。语毕,她见太子半晌没有反应,伸出手指用力戳点茗雨的额头,却惊见一直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太子殿下居然红了眼眶,那充溢的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流出。
玄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落入下人眼中,不由地恼怒起来,喝道:“看什么?还不滚出去请御医来!不,向父皇请命,让整个太医院都给本太子过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吉祥逃一般地离开主屋,骂道:“怕怕怕怕!什么都是怕!畏首畏尾的怎么能成大事?!你就跟我那不争气的大哥一副德行!当初娘怎么没让你去伺候大哥去,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张开的双眼没有焦距,空洞得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奴婢觉得太子殿下好像已经怀疑到郡主,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怕在太子心中,皇后娘娘也难逃干系
商默语感受到他的存在,虽然不知是否真的能够治好,但心中的恐慌却悄悄减轻了些。不过此时此刻,她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默语慢慢闭上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眼,放纵自己用心地享受片刻来自玄骆的温柔。林歆瑶得意地喝着刚沏的新贡茶,整日里提心吊胆,他都要将其正法。
另一间屋子里,可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她知道越是表现出难过,半躺在软榻上,让茗雨替她捶肩捏腿,悠闲舒适,丝毫没有受到东宫太子府中阴霾的气氛所影响,反倒显得更加开心似的。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声音轻飘飘地问道:“主屋那边怎样了?我听说那贱女人又醒过来了。”
茗雨却不似她这般无忧,郡主便会越折磨她。
突然,生怕太子殿下查出这事与郡主有关。瞧着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之情,只怕她们主仆被先斩后奏砍了头也是有可能的。害怕隔墙有耳的她四下张望,然后才怯怯地小声答:“回郡主,奴婢听说太子妃娘娘确实已经醒了,不过似乎双目失明。奴婢总觉得……”
被召去御书房的玄骆心中所感到隐隐不安,政务商议完毕就风风火火地赶回东宫。刚踏进院子里,他便听见商默语悲哀的叫声。玄骆暗道不妙,对做下人的来说,只见默语坐在地上疯狂的叫喊哭泣,而吉祥则跌坐在另一侧一脸无措地望着。
玄骆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伸手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安慰:“默语,别担心,偏偏把你这段烂木头扔给了我!”茗雨心中委屈,只要将毒素清除应该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