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受伤了?”玄敬也注意到了雪貂的不对劲,上前询问。
商默语点点头,随即四处张望。如果这雪貂是在刚才她说话的时候被人伤到的,那么此人应该走不了多远,极有可能还在附近。若是那人瞧见了刚才玄敬帮她清理伤口的情景,出去胡乱造谣的话,那可就大不妙了。
玄敬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紧身,立刻明白了她的忧虑,却明知故问:“皇嫂,你这是在担心什么吗?”
“呃,不,没什么。我只是见天色暗下来,该回去了。”商默语连忙收敛心神,淡淡地敷衍过去。虽然她下意识地将玄敬视为弟弟一般,但他终究是个外人,尚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小心应付为妙。
说完,她客气地行了个半礼,便带着吉祥匆匆走开。眼见就要回到朝霞宫,突然怀中一阵轻微的蠕动,商默语惊愕之余这才想起:方才只顾着想要远离那暧昧的气氛,竟不由自主地将受伤的雪貂捧在怀里带了回来。这可怎么是好?要是就这么送回去,雪貂的伤势不知会不会有危险;可不送回去,就怕万一被人发现,那可就丢脸了。
呜~~怀里的小雪貂似乎知道她在犹豫,适时地发出轻声呼唤。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令商默语心中的母爱泛滥。她打定主意,就算要送它回去,也等治好了伤再说。
用过晚膳,商默语正在内室替小雪貂上药包扎,就听见外面传来玄骆和吉祥对话的声音。不知怎得,她就是不想让玄骆看见雪貂的存在,情急之下连忙将它放进被褥之中,仅仅将被子露出一点缝隙足以透气。
“太子殿下今天怎么有空到臣妾这儿来了。”商默语整理好仪表,端坐在桌边,手持一卷诗词,品茗读阅。
玄骆正要和她逗上几句,目光却瞬间被她手指上扎着的手帕吸引住。他掩不住内心的担忧,一个箭步来到她的面前,抓起她的手,作势要将那手帕拆掉。
商默语用力想摆脱他的束缚,可这男人运力出奇的巧,既不会令她觉得被握疼,却又不让她轻易甩开。试了几次未果的她不由地怒道:“殿下你想做什么?!”
谁知,玄骆竟然一脸心痛地温柔问她:“这是怎么了?你的手受伤了?严重吗?请御医来看过吗?怎么不告诉我呢?”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口中发出,商默语听了心中顿时变得暖暖的,好久没有人这么亲切地关心她了。曾经那个黑衣银面的男子也为她的小伤而紧张不已,可是如今却将她视为瘟神。或许,她真的是瘟神,所以才会让老爹这么讨厌她,使每个关心她的人都遭遇危险。
想到这儿,她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这种寒冷让原本一心专注地想要查看她伤势的玄骆也觉得诧异,手上施加的禁锢顿时松了。商默语轻轻向回一抽,便收起了受伤的手:“不小心割破了而已,无需这么大惊小怪。”
她淡漠的回答让玄骆的怒火再次燃起:这女人就如此讨厌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