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烟花“嘭”的一声划破夜空的寂静,师兄和师父的女儿双双跪地,已是泣不成声。
蓝衣男子在烟花消失后,沉痛的道:“放老前辈一生只为百姓着想,就连走时也不忘天下百姓,此举令我很是敬佩,不愧是一代奇侠,盖世豪天。”
这夜,放府上上下下被一种沉痛的哀伤笼罩。
一代奇侠与世长辞一夜之间轰动着整个武林,师父逝世后的第二天,来拜祭的人络绎不绝。吴城的百姓用着他们自己的方式送着师父,个个手上挽着一块白色的布块,有的甚至在府前痛苦流泪。吴城一夜之间笼罩着浓浓的哀伤,老天爷似乎也在为师父的离去而在哭泣,毛毛的细雨从师父离去的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过。望着灵堂出出进进的人群,个个神色凝重,为他的离去而叹息。更让我不解的是在师父离去后的第二天清晨,师兄就打发走所有的家丁,偌大的放府就剩下六个人,师父的女儿放蕊柔,我和师兄放淮安,还有小空、小然和小尘。另外三个因为是不速之客,我并不把他们计算在放府之内,对于他们所听到的话,师父没有追究,而我却是耿耿于怀,心里隐约觉得那蓝衣男子不是简单人物,只是碍于师父老人家刚刚辞世,再加上师兄也不过问由他们来去自如,我能说什么,只能将心里那份怨气藏于心里。
师父去世的消息江湖中人得知如此之快,让我很是疑惑又不好过问。跪在灵堂前,心里五味杂陈,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与师父没想到就一面之缘就天人相隔,老天爷还真会捉弄人。
“阿弥陀佛。”声到人未到。只见小空三人欣喜的走向门口,小然喜出望外的道:“方丈师傅。”
我自然望向门口,只见大师迈着沉重的步伐踏进了灵堂,双手合十沉重的道:“放施主,老衲来迟了。”
师兄上前抱拳行礼道:“晚辈见过大师。承蒙大师看得起不辞辛苦来祭家父,晚辈感激不尽,请受晚辈一拜。”
“施少爷万万不可行此大礼,老衲今日来是为放施主送经念佛。”说完他盘腿坐在灵堂边,取下脖子上的一串佛珠,念念有词。小空三人见状坐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念起佛来。
师兄感激的行了个礼,又跪在了地上向来拜祭的人施礼言谢。
细雨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卷起的白纱四飞。灵堂的人顿时一阵慌乱,不知为何会突起狂风。方丈大师猛地张开双眼,手中的佛珠啪啦一声断开来,佛珠洒落一地。青青小蛇从我的袖子里窜了出来,仰头看我一眼嗖的一下没入了灵堂内。我想阻止又不好出声,只得随它去,抬眼不经意的触到蓝衣男子略显诧异的眼神,我急忙撇开脸。狂风更加的肆虐,冷飕飕的,阴沉的天空更加的暗沉,师兄见状起身急步到大门口,看着站在雨地一直默默悼念师父的百姓,他感激的劝道:“十分感谢父老乡亲对为父的厚爱,晚辈不甚感激,天气突变,还请各位保重身体,先行回家,待天气转好再来,晚辈先行谢谢各位了。”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的心意放施主在天有灵也会感激在心,放少爷说的甚是,各位施主先行回家,待天气转好再来。”方丈大师施步走到师兄旁劝道。
“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能走。”黑影从天而将,长长的头发披散遮住了整张脸,长袍一甩稳稳落地,仰头长笑阴沉道:“放天翔,我让你死也不得安宁,今日我就要血洗灵堂。”话落他扬手,慌作一团的百姓顿时面露惧怕,一轰而散。而奔散之人无任何伤口一个一个的应声而倒,倒地那一刻血从喉咙处浓浓的流了出来。
我惊愕的看着这一幕,从心里面升起恐惧。魔刹竟然来得这么快,他不是怕水吗?为什么站在雨中黑袍竟然没有一点湿意,只是一扬手,那些四处逃窜的人毫无预兆的倒地,血从喉管处流下来而倒地的人痛苦的捂着流血处只到血流尽,我捂着嘴紧咬着牙,这魔刹太残忍了。
方丈大师施展轻功与魔刹对立,阻止他疯狂的行为。而师兄轻落在那些倒地的人身旁,望着那些痛苦的眼神,他痛恨的望向魔刹恨道:“我放淮安定会为你们枉死者报仇血恨。”
忽见火红的身影手拿鞭子直冲魔刹处,只听她愤恨的道:“魔刹,我杀了你。”
“蕊儿,不可卤莽。”放淮安阻止的太迟了,魔刹噙着阴笑,身体不躲不闪,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只手夺走了她的鞭子。方丈大师见状一个弹指,一道红光直接刺在魔刹的手心,只见魔刹微皱眉手一松,放蕊柔直接跌坐了地上。他头一偏望向方丈大师,阴沉道:“老秃驴,本魔原想让你多活几日,你竟敢一二再再二三破坏本魔的好事,今日本魔就杀了你。”他阴狠的目光突然转身跌坐在上一直咳嗽的放蕊柔,手掌一伸,放蕊柔像片叶子样直接被吸起,他的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放蕊柔痛苦的瞪大眼珠子。
放淮安见状提剑攻了过去,魔刹讽弄一笑,只是指着放淮安,他便悬在空中动弹不得,他眸子闪着惊诧,望着白眼下翻的放蕊柔又急又恨。
魔刹仰天大笑道:“放天翔,本魔今日心情好,先送你的儿女来陪你,再送一个老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