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伏橙儿脱口旋即问道:“可皇上在宫中。”
月森略略沉思,想起那日与他一起的男子,恍悟道:“那日酒楼与娘娘一起的公子是皇上!”
蓝图图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伏井闯微微一颤,不确定的道:“娘娘言下之意,皇上在舍庄?!”
蓝图图看了看他们掩嘴一笑,点了点头。
“这,这,这……”伏井闯惶恐不安,脸色又难掩不住的欣喜。
“伏庄主,咱们去找皇上,如何?”蓝图图呵呵一笑道:“不过,此事要低调进行!”
伏井闯连连点头道:“是,老夫明白娘娘的意思!”
蓝图图又瞧向月森与伏橙儿,两人见此,同时慎重的道:“我等绝不会将此事泄露!”
“嗯,那走吧!”蓝图图率先离开书房。
三人相视一眼,紧跟其后。
一园的梅花树,梅花树下一团团的奇花异草,偶尔还能看到那日进庄之时的怪草。
一路无话,蓝图图是悠然自得,仿若无事一样。
另三人除月森脸色平静无常之外,伏井闯脸色沉重,忧心忡忡。心想:皇上微服在此,他们不得而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他们如何能担当得起!
伏橙儿见父样脸色沉重,也知事情严重,不由慎重其事,小心翼翼,以免有何差错。
偌大的园子里,除了几株梅花树惹眼外,便是站在梅花树下的两人了。
卓昱面色凝重,沉重的道:“默,一定要这样做吗?”
“非做不可!”名默言双眸一眯,坚决道。
卓昱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沉默着。
蓝图图一行等人到时,就看到两人如木雕一样站在梅花树下,她哧的一声笑出来,打趣道:“若不是知道你们俩是活生生的人,还以为是雕像了!”
卓昱微微侧身,凝重的脸色迅速的缓和,微微笑道:“小图图,大清早的去哪了?”
“我无事四处晃悠,闲暇之余与庄主几人聊了聊天,于是乎……”蓝图图瞧了瞧名默言干笑,上前主动的挽着他,嘿嘿笑道:“于是乎,我说介绍我的相公给他们认识,如此而已!”
名默言听言微微皱眉,不发一言。
伏井闯几人听言,忙跪下行礼。
“伏井闯。”
“伏橙儿。”
“月森。”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三人齐声道。
名默言睨了眼蓝图图,见她冲着自己呵呵一笑迅速的低下头,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他敛下神色,淡淡的道:“起来吧,朕是微服出访不想节外生枝,这些礼节能免则免!”
“谢皇上!”三人同声道。
“这点你绝对放心,我们进来之时,伏庄主秉退了所有的人,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蓝图图拍着胸脯道,意思是她担保不会被外人知道。
名默言脸色微沉,明显不悦。
“名默言,我说出你的身份是有原因的,是这样……”蓝图图见此,想解释说出其中原由却被卓昱沉声打断:“小图图,你可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若被外人得知,皇上因此有个何闪失,你如何担当?”
蓝图图自知理亏,仍然反驳道:“我只跟他三个人说了,而且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有些事情你应该能分得清轻重,如此轻率的决定,若有不慎,你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卓昱再次沉声道。
“老夫以人头担保,决不会将此事泄露,老夫亦会以身家性命保护皇上的安危!”伏井闯忙为蓝图图说话道。
伏橙儿却讷闷,明明蓝图图是皇后,反而被卓昱指责,实属反常!
月森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觉得事有蹊窍!
“伏庄主,卓某便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小图图身为皇后,连事情的轻重都分不清,如何能母仪天下?”卓昱毫无温度的道。
“卓昱,你听我解释!”蓝图图见他越说越严重,暗暗着急。
“解释?小图图,你可知道,有时因为一句话会害死一个人,因为一句解释害死一家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卓昱顿了顿:“或许在你心里根本没有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
“卓昱,你这是什么话?”蓝图图脸色一沉,不悦道。
“好了!”名默言沉声打断道:“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将军,如此争执,成何体统!”
“是他不明所以,不分青红皂白乱指责我!”蓝图图不服道。
“你是皇后,既然将军敢直言不讳,自是有他的道理,你不但听不进去还一味与他争辩,你为何不自己好好反省!”名默言厉声道。
“我……”蓝图图气结,心里委屈的很。
其他三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只得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心里却暗暗为蓝图图着急。
“身为皇后,这点肚量都没有,母仪天下的职责如何能做?”名默言冷冷的道。
“不做就不做,我还不稀罕了!”蓝图图赌气冲口道。
“娘娘!”伏井闯和月森同时焦急喊道。
“反正那日你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我不再是皇后,你放我自由,从今日起,你做你的皇上,我做我的蓝图图,咱们谁也不犯谁!”蓝图图气在心头,说话口无遮拦。她说完,飞身离开。
名默言脸色阴沉,转身离开。
伏井闯与月森相视一眼,月森匆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卓昱见月森追了上去,暗暗放了心,转身随着名默言离开。
某一处看不到的地方,蓝无垠看着这一切,微微笑了笑,这两人也算是冤家了,若是蓝图图深思一点,便知他们用的是激将法,只可惜蓝图图气昏了头,看不出一点异样!
黑风悄然出现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蓝无垠的笑意惭惭隐去,脸色瞬间阴沉,冷声道:“劫天牢,伤白梓,且救走了伍若兰,何人竟然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