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透着纸窗射到客房内,床上的人儿微微皱了下眉,睁了睁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叩叩叩的敲门声不是时候的响起,蓝图图双眉一皱,闭着眼睛不耐烦道:“谁呀!”
“我。”低沉有着磁性的嗓音缓缓的吐道。
“名默言。”蓝图图一骨碌的爬起来跳下床,赤脚的跑去开门,打开一条缝,黑眼珠滴溜溜转来转去,见只有名默言一人,她放心的打开门,转身又迅速的钻到被窝里。
名默言甚是不解,待进来看着她只穿着一件透明遮体的长衫,赤着脚钻进被窝里立时明白过来,不由轻笑道:“若不是了解你,还以为你做了何亏心事!”
蓝图图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揉了揉太阳穴,不在意的道:“你就笑吧!”
头痛的厉害,她没功夫搭理。叹了口气,不由嘟着嘴,早知道今早起来头痛,昨晚就不要提议喝个什么不醉不休,本就没什么酒量,这不……现在就是个报应。实在是痛的厉害,索性又躺了下来。
名默言见此,走到床前,想到昨晚听到的话,心一沉,脸色冷漠了几分。看到她痛苦纠结一团的脸,脸色又缓和下来,语气柔和道:“是不是头痛的厉害?”
“嗯。”蓝图图噘着嘴点了点头。
“你呀,既知自己不胜酒量还要逞能,如今知错了吧!”名默言半宠溺半戏谑的道。
蓝图图嘴一撇,生气的道:“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干嘛还取笑我,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名默言掏出小瓶子的薄荷露在蓝图图的眼前晃了晃,转身边走边道:“既然你认为我是来看笑话的,那这东西我省了!”
蓝图图委屈的道:“我说什么你就信啊,一点情趣都没!”
名默言幽幽的叹了口气,转回身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不知何时起,他竟然拿她不知如何是好!滴了几滴薄荷液在手指心,轻轻的点在她的太阳穴上揉了揉。
蓝图图顿觉沉重的头舒服不少,不经意的触到名默言柔和的双眸,她的心微微一动。
“好些没?”名默言关心的道。
蓝图图不自在的撇开眼神,点了点头:“好很多了。”
若不是他的一句话,她还没发现他们之间的动作有多暖昧。名默言微微倾身,若不是中间隔着被子似是趴在她的身上一样,两只手揉着她的太阳穴,他的脸庞近在眼前,气息在她的脸上吹过,蓝图图发现后,心跳突然加速,脸色悄然爬上了一抹绯红。
名默言似乎也感觉到异样,缩回手缓缓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蓝图图看着名默言逃也似的离开,不由捂嘴而笑。
她朝着额际吹了口气,理不清心头的思绪,有些失望有些愉悦有些……其实他并不难相处。
看着床头的薄荷液,她双手捧住,放在心口,唇角微弯。
祺林山庄的书房里,伏井闯立在窗前深思着,就连伏橙儿敲门的声音也未听到。
“爹。”伏橙儿叫道。
伏井闯这才回过神,温和笑道:“橙儿,这么早来找爹定是有事了?!”
伏橙儿噘着嘴,挽着伏井闯的手臂撒着娇道:“爹,你怎么这么说了,女儿过来是向爹爹请安的!”
“是吗?”伏井闯捋着胡须哈哈笑道,瞧着伏橙儿的眼神分明就是不相信,女儿有何想法怎瞒的住他这个做爹的!
伏橙儿脚一跺,嚷道:“好了好了,爹爹总是能看穿女儿,女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顿了顿:“爹,昨日我与娘娘喝酒之时,聊起那女子,听娘娘的语气,似乎与她相识,不但相识而且还有过节!”
“哪位女子?”伏井闯装糊涂的道。
“爹,你明知道女儿说的是哪个?”伏橙儿不依的道。
“哦!”伏井闯恍然旋即道:“这是娘娘的事情,与我等毫无瓜葛!”
“谁说的,女儿不服,一定要与她再比一场!”伏橙儿恨恨的道。
“橙儿”伏井闯不悦的道:“不管她是何门何派,你是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
“女儿就是不甘心输给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伏橙儿任性的道。
伏井闯无奈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橙儿,胜败乃兵家常事,从哪跌起就从哪爬起,既然是技不如人,何不用心练功,找出自己输的原因!”
“伏闯主说的对,技不如人,再比也是输,不如用心练功!”蓝图图直走进书房,含笑的道。
她并不是有心听他们讲话,名默言走后她睡意全无索性起床四处晃悠,或许是自己的身份特殊,一路畅通无阻,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无意听到他们父女的话,忍不住附和。
两人见是蓝图图,慌忙行礼道:“伏某见过娘娘!”
“小女子伏橙儿见过娘娘!”
蓝图图呵呵笑道:“不必多礼,倒是我在这给两位添麻烦了!”
“娘娘这是哪里话,娘娘能来我庄乃是我庄的荣幸,伏某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认为是麻烦,娘娘客气了!”伏井闯谦虚的道。
蓝图图笑笑,心里很是无奈,见伏橙儿嘟着嘴甚是不开心,不由如实道:“伏姑娘,老实说,你并不是李暮驰的对手!”
伏橙儿不服道:“恕我无礼,娘娘为何要这样说?”
蓝图图微微垂睑,沉思一会,缓缓道:“李暮驰确实是天门之人,不过因为什么被逐出天门我就不得而知了,如今的李暮驰并非本人,而是……”
她顿住话语犹豫的看来看两人,不知该不该如实而说。
“而是什么?”伏橙儿好奇的追问道。
“娘娘直说无妨!”伏井闯略略点头道。
蓝图图沉重的道:“她是魔刹!”
“什么?”伏橙儿惊呼道。
伏井闯脸色凝重的道:“照娘娘这样说来,若她真是魔刹,为何当日不战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