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薄姬太后仁心仁德,雍容华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清淼含笑的声音似乎带了些许崇拜,然而那双凤眸却有着一闪而逝的冷傲,让这个娇小的女子即使在敌军环绕的情况下,依旧朗如青松,皎若明月。
窦漪房眸中暗光一闪,眉头微蹩看向了急于发作的太后微微笑了起来:“母后,您瞧嫣儿这张嘴,真是够甜的,连本宫跟母后站在一起,都觉得面上有光呢!”
一步步走上台阶,窦漪房始终挂着淡淡笑,可是扫向慎夫人的时刻,却充满了阴冷的寒光:“不过她说的也是,太后仁心慧敏,天下谁人不知,慎夫人——,你说是吗?”
淡淡一笑,恍若无人的问候,慎夫人却抖了下,看向张嫣目光带着些许的恶意:“那是自然,不过既然大家都知道太后仁心仁德,又何必重复?要知道真正的尊敬是放在心里的,可不是靠一张嘴说出来的。如果你老拿此事说事,到真真叫人觉得是讽刺呢!”
“或许是吧!”张嫣抬头,定定的看着三人微笑开来:“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就像刚刚姐姐所说,真正的尊重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靠一张嘴。”
“放肆!”慎夫人正要说话,薄姬已然发怒,从木椅上站起,冷笑的看着她:“好一张伶俐的小嘴,怪不得将恒儿迷的神魂颠倒。不过你该知晓你是何等身份,能做出如此伤风不败之事,今日皇帝容你,哀家也断断不能容你!来人!”
“母后,母后三思!”窦漪房一看薄姬发怒,赶忙拉住了薄姬,正要劝阻却被薄姬冷声呵斥:“你还想求情?难不成想和她一起受罚?”眉眼一转,薄姬甩开窦漪房的手,扫向她的目光冷的如刺般,似乎要穿透人的胸口:“哀家不管你护着她是何等心思,不过不要忘了,讨好皇上的同时,你还是大汉的皇后。”
铿锵之语落下,慎夫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对婆媳虽然心里都不喜欢对方,但是却还是第一次这般撕破脸面的发怒,想到这里心头越发得意起来,却没有看到窦漪房低头后淡淡的笑容。
来人,来人!薄姬看着不出声的张嫣,冷冷道:将她给我拖出去,从今幽闭北宫。
“是!”几个太监摸样的男子来此,想要走上前来,却被张嫣的话给定住:“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