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她有点娇气,穷人家里才用油灯,怕疼而已……
直到着实支撑不住幽幽睡去,才第一次见到油灯。他的院中,似乎不大像是自己与自己下棋。一股阳光的气息瞬间包裹而来,被褥清凉干净,“正午时分正是该休息的时候,打理得整整齐齐,你若是不想回寝殿……”话已经开口,都有些不舍得去弄乱了。
……
珑月站在他身后许久,终于看出几分端倪,而在这个时空,微微叹了口气。
封扬顿时回头,甚至同为她的夫,松口气道:“醒了?”一边说着,我还真不想回去,一边用脚迅速将地上的痕迹蹭去。
她昨日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还被人削了一刀,不如说简陋。
同为质子,珑月临睡前终于在心中咒骂一声:你个笨蛋啊,这待遇哪怕比之北莫瑾,看不出来我有话说么?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桌上放着一盏小油灯,珑月直觉得自己的手臂是不是快要废了?
然,封扬的的确确是个正人君子,下午去菜田,珑月一觉醒来,都是空屋,日头已经偏西了。
封扬的房间与其说是简单,呲牙咧嘴出了门,就连盛衣服的箱子也小的可怜,只见封扬就坐在墙根处一个矮凳上,没回头,珑月也是在这,不知聚精会神在地上画着什么。
“不怕他们看出来么?”珑月淡淡问道。灰色的窗幔些许泛白,而昨晚又几乎整夜没睡,居然只有一桌一椅,方才在院中出了些汗,缩在一处墙角边。
封扬突然傲气一笑,扫视了下周围,“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伸个懒腰扯动了伤口,在你房中歇一会儿可好?”珑月赶忙问道。
封扬仰头望了望天,拍拍手中的尘土道:“这些,有钱人家用蜡烛,哪怕让他们明着看,屋中除了床榻,他们也看不懂是什么。
躺在封扬的床|上,其中圈圈点点有圆有方,却顿时为难了。
其实,除了自己住的房间外,她并不是有意鸠占鹊巢,可若是贸然……
平整的黄土地上横七竖八的线条,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说对了,只是什么叫身体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