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刚刚你为什么不追他?”我喘了口气,好奇的问出了我一开始就很想问的问题。
“因为刚刚不光是他一个人,在那个餐厅的花园里,还有一个人,正用一把刀对着我们,不让他走,我们也走不了。”余泽铭说完,硬挺的背软塌下来,狠狠地靠在了座位上,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有坐起身,“是不是受伤了?沐茵?”
“应该什么什么事吧!”一路上,便感觉伤口不再流血了,想必那瘦高男子也未必想伤我,不过是我自己乱了分寸,往那刀口上撞。
“跟我下车吧!给你看看伤口。”余泽铭说完,很快跳下了车,绕过车头,为我打开了车门,刚要下车,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久久的盯着我不妨,顺着他的眼神,我看到了我那只血迹斑斑的手,还未等我开口,他便张开了双臂,将我抱下了车。
他就那样抱着我,一路走到了上午带我去的那个房间,轻轻将我放下,打开一个柜子,翻找了半天,才拿着几盒药朝我走了过来。
“先帮你把伤口消毒,然后送你去医院。”余泽铭边说边将我的裙子撩了起来,可是就在他撩起裙子的一瞬间,他忽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我好奇的回过头,忽然看见了他歉然的表情。
“这个伤口好像不是很严重,我皮肤很合,估计两天就没事了。”我说完,冲着他笑了笑,这其实真的不算什么,比起在H市的时候,真的不算什么。
余泽铭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他又开始忙活起来。
当伤口处理差不多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了几个脚步声,我有些慌张的看着余泽铭,竟不知这样晚了,还会有谁来。
余泽铭看见了我的慌张,忽的开了口,“没事,我刚刚打电话把他们叫来的,你在着休息一会儿,我跟他们说几句话,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我这没什么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小胖子,现在都快十点了,我怕我爸妈担心,我先回去了,你有工作要忙就忙吧!这里我家很近,十分钟就能到了。”我说完便站起了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好像并不像开始般那样钻心的疼痛了。
“真的这么着急吗?我……”
“余队,这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赶紧的……就等你一人了。”忽然,隔壁的房间传出了一个粗犷的叫喊声。
“看吧!人家着急了吧!”我笑笑,便站起身,“我回家了,到家给你打电话总行了吧!”
“那……好吧!”余泽铭响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于是我和余泽铭一同走出了屋子,我想警察局的门外走去,他则向隔壁房间走去。
现在,应该算是初夏吧!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走着行人,大抵都是出来遛弯的老人,这个时候,汽车已经很少了,我的周围很静,偶尔有两句极小的谈话声,都能钻进我的耳边,许是我走累了,再或许是伤口有些疼了,我站在马路边上,忽的停住了脚步,看着明朗的夜空,我终究不明白那个老婆婆的话为何会一语成真,难道真的有预言这一说?自从遇见了韩城,我的生活,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借着月光,我抬起左手腕,打量了半天,脑子里却是空空的。
安静片刻,突然,一阵叹息声传至耳边,我悠然抬头,一张苍老的面孔,不知何时,已经走至我的面前。
我猛然向后退了几步,直到一双少有温度的手抓住我的肩膀,我的心才渐渐静下来。
“姑娘,老婆子说的话你一定没记住,瞧瞧!可是疼的厉害?”老婆婆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腰部。
我摇摇头,冷冷看着她,久久,叹了口气,问出了一句,我一直想弄明白,却有点神神鬼鬼的问题,“你是谁?为什么断言我夜晚出去会有血光之灾,又为什么说有个东西缠着我?”
“老婆子不能说,这是天机。”老婆婆说完,便向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忽的停下,“姑娘,老婆子算出近日你必有一劫,能不能躲过,这就要看跟着你的那个东西是想保你还是想害你了,好自为之吧!”
我听着老婆婆的话,看着她走的越来越远,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我愣住了,我的脑中在飞快的旋转,老婆婆所说的劫,究竟是何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