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已平,李腾便和众将士在这代郡安稳的过了几日。
这一日,李腾正与陈宫,高顺等在园中饮酒,只见远处奔来一小校。
李腾看那小校慌忙的神色,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那小校跑到李腾跟前,见陈宫,高顺等也在这里,便向各人都施了一礼,才拱手向李腾道:“主公,公子袁熙来了。”
李腾一笑,道:“知道了,我一会儿便去。你先下去好生招待公子便是。”
那小校闻声,又跑了下去。
陈宫一笑,谓李腾道:“看来公子袁熙确实有心招聘主公,他却不知,猛虎怎能安身与虫豸之下。”
李腾笑道:“话虽如此,我等却也不能怠慢了袁熙,毕竟他对我们也算是仁义之至。虽说袁熙之地只是我们暂时安身之所,却也不能狂妄自大。”
陈宫听后等人连连称是。
完后,李腾便和众人往府衙去见袁熙。
“公子来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李腾刚一进门,脸上便堆满笑容,拱手弯腰朝袁熙道。
袁熙见李腾如此,慌忙站了起来,来之李腾跟前,双手扶住李腾手臂,道:“将军怎的如此生分,我虽为父王之子,将军却也是父王重臣,你我身份相同,你这一拜,我怎能受得起,将军快快不要这样子了。”
李腾哈哈一笑,和袁熙携手同坐上座。
两人坐定,旁边是女将早已准备好的香茶端了上来。
李腾端起茶杯,用盖子将上面漂浮的茶叶向后拨了几下,轻轻的喝了一口,道:“公子此来何事?”
袁熙同喝了一口茶水,道:“将军神勇盖世,霍光,卫青皆不及将军也。那公孙瓒为祸幽州多年,却被将军在几个月之内便消灭干净,真是幽州之福,父王之福,天下之福。”
李腾拱了拱手,笑道:“李腾不才,怎敢和霍光,卫青这等勇猛之人相提并论,我看公子言重了。”
袁熙突然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朝李腾一笑,道:“你看我,每次来和将军报喜的时候,都只顾说些闲话,却忘了正经事了。”
李腾虽然不清楚袁熙到底说的那些喜事是什么事情,但是隐约间也能猜到一些东西。
公孙瓒乃是当时幽州地面最大的军阀,自讨伐董卓过后,虽说四处不断征战,可是势力却没有增大多少,反而因为他的残暴不仁,实力也是略有下降。后来虽说被袁绍连连打压,却也是没有被完全消灭,始终为祸幽州。在袁绍准备挥军南下的时候,李腾灭掉了多年为祸的公孙瓒,这令袁绍的后方再也没有什么需要忧虑的地方,这位他能够挥军南下攻打曹操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照这样说来,袁熙这次带来的消息,无非就是加官进爵,封赏上迁。
只见袁熙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样式和上一次在涿郡时的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的要比上次的看起来要漂亮得多,也尊贵得多。
袁熙将拿东西双手递给李腾。李腾接过打开封皮一看,双眉一跳,淡淡的微笑自嘴角升起,那果然是一封诏书。
李腾打开诏书,一看,上面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威远将军李腾,雄狮北上,剿灭反贼公孙瓒,特命李腾升迁至平北将军,渔阳太守,武威侯。钦赐。
李腾轻轻一笑,将手中诏书放下,心里念叨,这才刚过了几日,想不到这诏书就来了,看起来袁绍是越来越重视他了。
不过也好,袁绍越是重视他,那么他手中的权利就会越来越大,那么他东山而起的时间就会越来越近了。
李腾放下诏书,朝袁熙一拱手,笑道:“多谢公子重视,亲自运送诏书。”
袁熙笑道:“不知这次将军又官封何职,镇守何处?”
李腾心里一笑,他最后落在渔阳的这块地方,看来应该就是袁熙请求袁绍后的结果,现在看来,袁熙似乎该心满意足了。
突然,李腾又觉得袁熙的脸变得有些可恶起来,自己肯定早已经知道了诏书的内容,却还在这里装模做样的询问,这令袁熙以前的形象顿时变得有些令人厌恶。
这里算是李腾的另一个崛起点,他不愿意现在就和袁熙弄得脸色不好看,免得误了以后的大事。
佯装陪笑道:“承蒙黄命,拜李腾为平北将军,渔阳太守,武威侯。”
袁熙听后,大喜道:“这下子将军便就可以和我同州议事了,以后还要将军多多帮助。”
如果现在李腾手里有十万大军,他早就一拳打在袁熙那看起来越来越可恶的虚伪的脸上了,那张脸太令他恶心了。
李腾淡淡的道:“公子身为幽州牧,我不过是公子手下一个小小的太守,怎敢妄言去帮助公子。”
那袁熙刚要再说些什么,李腾突然道:“公子,今日我身体略有不适,我们改日再聊,你看如何?”
袁熙听了李腾如此说,虽说心里有些不愿,却也没有说出来,陪笑道:“将军既然身体有痒,我也不便打扰,那我改日再和将军长续。”
李腾便差张勋带他送袁熙出去。
袁熙刚走不久,李腾突然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摔碎在地上,干净的地面上落满了茶水和茶叶。
旁边的侍女看了,连忙上来收拾。
“我原来看那袁熙不过想找我坐镇幽州,以保幽州平安,却想不到那人竟然是如此一个虚伪可恶的小人。”
说完后,李腾似乎觉得并不解气,又抓起桌子上袁熙刚喝过的茶杯也摔了下去。
刚才去捡摔碎的茶杯的那个侍女,只顾低头去捡茶杯碎片,哪里看见李腾又摔下来一只茶杯。
摔碎的茶杯在地上四散开来,只听见‘隘的一声轻呼,只见那侍女白皙的后背上竟然渗出了丝丝鲜红的血液,痛得那侍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是她只是轻轻的抽泣。
李腾见那侍女受了伤,虽然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但是仍旧心中暗怪自己的怒火竟然令自己失去了理智,地上明明有一个人在那里,自己却仍旧将茶杯扔在地上。
虽说李腾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那都是敌人,对于敌人,李腾从来不心存那种我不杀你,你便不杀我的心态。要保全自己,那就要杀死眼前所遇到的所有敌人。
李腾一边命高顺去叫大夫,一便来到那侍女跟前,将那名侍女扶起来。
那侍女正要准备继续收拾那些茶杯碎片,突然一股十分强烈的阳刚之气迎面而来,不觉得芳心一颤,猛地抬头一看,发觉竟然是李腾来到他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想要扶她起来。
这侍女平时都是远远地站在旁边,那里这样近距离的看过李腾,他又听说李腾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被他杀死的人已有数百上千人,竟然吓得推开李腾双手跪在地上,双眼中的泪水流的越发多了,可是却始终一句也说不出来。
李腾见状,轻轻一笑道:“我只是想扶你起来,没有别的意思。”
那侍女跪在地上,惶恐的道:“我只是主公府中一个小小的侍女,怎敢劳驾主公动手?”
李腾笑道:“可是你已经受伤了,而我却没受到一点伤害。”
说吧又去扶那侍女起来。
那侍女听到李腾如此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李腾扶起那侍女之后,只见那侍女眼眸如秋水,粉面似桃花,琼鼻樱桃口,青丝赛锦绸。
一时间竟然呆了,直直的冲着那侍女看。
李腾自小便在山阳城中打猎为生,母亲去世之后,留下他一个人,虽说每日有三餐,却也只够他一个人填饱肚子。后来跟了黄县令,便四处奔波,常年征战。至今已经有了六七年了。
这期间,李腾从来没有在意过儿女情长之事,也未曾这样近距离的看过这样一个美丽的女性,不知不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在他的身体里面胡乱的碰撞。
那侍女见李腾直直的瞅着她,不觉得脸上飞起一片霞红,害羞的扭过头去,樱唇情吐道“主公。”
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李腾这才醒悟过来,暗骂自己怎么这样的失态。忙扶着那侍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时候,高顺带着大夫进来了。
那大夫见了李腾,先是一拜。李腾忙道:“先生不必多礼,先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怎样?”
那大夫瞧了瞧,对李腾道:“主公,这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李腾其实也知道那只是皮外伤,可是他哪里有过平白无故伤害他人的事情,况且对方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再加上那侍女确实美貌如花,这一切都令李腾心里慌乱了,竟然忘了这等的小伤只是弄些外敷的药过上几日便就好了。
大夫很快便包好了那侍女的伤口,还留下两贴,两天一换,七天之后连疤都看不见。
陈宫坐在旁边,细细的看着李腾刚才的举动,心中一笑,只是李腾已经动了春心,只是看那侍女虽然貌美,却出身寒微,若让李腾娶了这样的人为妻,不免的失了体统。
心中思量了一番,事后便准备和李腾谈谈。